正值欣赏美景的良辰月夜,小屋外种满杜鹃花的小院里,却站满了一群身着黑色衣裳的不速之客。
温文苑见来人不善,经过长时间的逃命培训,细作兼杀手的第六感让她不由得警觉起来,她护着怀中的孩子,一只手却伸向了腰间。
寒光交错间,温文苑带着孩子从院中闪进了房间,并上了门锁。
“这么几年了,你还是这样,一有危险就会躲进有遮蔽物的地方。”一道温润尔雅的男声响起,但话语里却满是嘲讽。
听见声音的温文苑一愣,寒意自脚底升起,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颤抖,那不是故人相见的兴奋,是恐惧是害怕,温文苑将指尖扣紧肉里,才勉强平静下来。
“公子说笑了,这么几年,您不也没变,一样喜欢在夜间闯进别人家中。”温文苑语气虽然平静,却难掩话语中的颤抖。
外面的男人发出低笑,“是了,这么几年了,你我都没变,一如当初离别时的样子,文苑,你恨我吗。”
“呵”温文苑在屋内轻嗤道“这是哪里话,我不过是个杀手,而你可是威名远扬的齐门二公子,齐海凌,试问这整个江湖,谁敢恨你。”
许久,屋外都没人再说话,温文苑紧张的神经也有了一刻放松,她凝神听着屋外的动静,却听见一阵吱吖声响起,接着是脚踩上泥地的声音。
“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你自己选好。”齐海凌站在屋外,冷冷的威胁温文苑,温文苑也知自己别无选择,她自己可以拼命,毕竟她的命死了便死了,但是孩子不行,不能让齐海凌进来。
齐海凌在外等了半晌,也不见里面的声响,正当他想到硬闯进去时,房门开了。
却见是一个孩子开的门,孩子肩上背这一个包袱,齐海凌低头看向孩子,那孩子眼里不是面对陌生人的害怕,是一种从容冷静,这一点和自己倒是很像。
“孩子不论是你要还是齐门要,带走便是,我也没什么舍不舍得的,他回齐门好比同我受苦好,他名温毅,回齐门后,便改为父姓吧”
听见这话的温毅向后看了一眼,撇了撇嘴“齐毅这个名字听起来怪怪的,像奇异,感觉好多余的样子,不喜欢。”
这句话把不苟言笑的齐海凌逗的勾了勾唇,而一旁的温文苑却是扶了扶额,从指尖飞出一根针,刺在了温毅的哑穴上。
齐海凌恢复正经开了口,“那你可能要失望了,齐门给我的命令是,带着你和孩子一同回齐门,所以今日不管你走与不走,我都得带着走。”
温文苑闭了眼,在心里骂道,“这帮老家伙,还真是死缠这不放,五年前要我走说我会耽误齐海凌,五年后却又叫齐海凌带着我和孩子回去,真是疯了。”
“倘若我不能,你能拿我如何。”
“我自是不能如何,不过就是打晕你,再将你绑起来带回去罢了。”
“你!当真是无法理喻”
“是是是,你说得对,我无法理喻,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呵,走就走,有免费的房子不住,免费的饭食不要,不走我才真的是受苦。”
温文苑两眼瞪向齐海凌,齐海凌无奈的摆了摆手,在场的黑衣人都退下了。
谁也没想到,前一刻还是剑拔虏张的气氛,下一刻气氛横扫而空,而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平日里最不近人情的二公子,此时却对一个女子无可奈何,满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