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飞速回到衍虚天宫，清退所有人。
“出来。”
江窈倒是听话的忽然闪现眼前，伸着懒腰，不耐烦揉揉眼睛。
“有何指教啊，帝君。”
看在某人对破灯没什么好脸色的份上，她便乖巧一次。
怎么说也占据了人家身体，以后还得多仰仗这位帝君呢！
应渊，“以后出去少多嘴，天界的事不是你该插手的。”
江窈，“我插手什么了，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怎么你们神仙不准人说实话，怕伤了自尊心。”
说着拎起身边的茶壶，茶壶忽的飞向别处。
江窈，“干嘛，我要喝茶。说了这么多，我口渴。”
应渊：“...”
嘴角没压住笑意，话多的坏处。
拎起茶壶，斟茶，施法，移动江窈手边。
江窈一口闷，憋得太久没说这么多话，居然会口渴，一定是灵力尚未恢复的原因。
“我还要。”
应渊从不为人斟茶，这会倒是做起小小仙侍的活。
便倒茶边耐心解释，“天界自有天界的规矩，她犯错自有天规处置。”
江窈不懂什么规矩，也不屑于懂，但她也不是什么都没见过的小孩子，直言不讳。
“规矩？且不说那破灯当着众人的面就敢施法。就是她那样的人私底下必然不会饶过手底下的仙子。请问，那些仙子该承受它的打骂吗？还是帝君以为，低等仙子不值得一个公道？”
应渊挑眉看她一眼，“你懂得倒是多，不过这些事你以后切莫插手。”
这般言论在天界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他却觉得自有其中道理。
只是沈银灯私下的小打小闹无人申辩，也没闹出大麻烦，何以惩处。
却也提醒了他，沈银灯那张狂得来于他案前。
日后他得多注意。
江窈淡淡一笑，她只是见过一些事情，看不惯罢了。
说到底又不关她的事，有什么好插手的。
没人倒茶，江窈自己倒。“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我才不会那么傻，白白浪费自己灵力。不像你帝君，悲天悯人。不过，你怜悯生众这点倒是和你母亲很像。”
但是她觉得玄夜能成功攻陷染青，一大部分原因得益于他俊朗的外貌。
视线不自觉望过去。
确实...颠倒众人。
应渊避开她灼灼目光，“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
江窈撑着小脑袋，移动身子靠近些，“我说出来的可饱含私心，毕竟...我不是很喜欢她。”
因为染青，她化形不久的身子被击碎。
不过要不要拿下她儿子趁机报复一下呢！
这张脸...还挺蛊人的。
应渊幽幽看过来，对她的诚实有点意外。
但她那汪汪眼眸，看得自己有点不自在。
小姑娘一身淡黄纱裙，蓝发散在身后漾出迷人风采。
不是小仙子的偷偷窥视，而是明目张胆的打量。
应渊抿茶唇角微微上扬，安静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
应渊抬手一挥，桌上显出棋局。
指着绯红棋子，凝着棋局，似有若无看向对面直视自己的江窈。
江窈无视棋局，应渊也不曾开口。
最后江窈憋不住，挪动身子靠近点，颤颤道，“我赢了，天膳殿所有美食，如何？”
应渊抬眸，故作随意，“赢了才有资格谈判。”
江窈，“切，我百战百胜好不好。”
小手挥动，白子自动落下。
看着白子落点，应渊诧异凝眉。
捻摸着红子，落下。
一来一回，杀伐反转。
应渊不经意扫向对面，看着江窈的眼眸深了几分。
如此棋艺，当真不可多得。
留着下棋也好。
恍惚间，江窈悠然躺下，揉着肚子，“承让，我要所有美食。”
应渊，“半子而已。”
江窈，“半子也是赢，应渊君想赖账。”
见人不语，江窈不满嘟嘴，“骗子，说话不算话，我自己去。”
抬起的脚忽然被门外敲门声打断，“帝君，膳食已送到。”
没一会满桌子膳食，躲进图腾的江窈见人离开飞速跑出来。
两眼放光，“我的？”
应渊不答，算是默认。
“就知道你最有良心。”
看着对面吃得颇香的江窈，应渊不觉跟着吃起来。
天膳殿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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