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娩含眉仰着头，那样的人物，她自始至终都只能仰望。
如今这疏离的称呼，她也清楚李相夷的意思。
只是，心里有点不甘心。
或者说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就还有希望。
“相夷，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姑娘家如此开口，李相夷还是跃下楼顶，不过还是拉开了距离。
有些事，的确应该说清楚。
“乔姑娘，请说！”
乔婉娩深呼吸，落在李相夷身上的视线有些胆怯。
鼓起勇气上前，白皙柔嫩手指递出精心准备的礼物。
“这是我自己做的荷包，你或许能用得上。”
姑娘家送荷包，意思已经很明显。
李相夷再不懂也知道乔婉娩的心思。
但他的心思不在这儿。
“多谢乔姑娘的心意，我素来不讲究，大概是用不上的。”
李相夷抿唇漾出笑意，拒绝得很干脆。
又道：“乔姑娘这么冰雪聪明，有些话不用我多说，想来乔姑娘也明白。乔姑娘有更合适的良人，不必在我身上费心思。”
乔婉娩笑容僵在脸上，早就预料到的答案，但是亲耳听到那一刻，还是觉得心痛无比。
他们认识也有几年了，还是比不过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
“若是没什么其他事，我就先去忙了，乔姑娘自便。”
“相夷！”乔婉娩唤住，看着李相夷背影，她还是想问出心里的答案，“若是...我身体...”
“乔姑娘！”李相夷转过身，打断，“不曾发生的事谁也不敢妄下论断。但此刻我可以告诉你，在江窈出现之前，我从未对乔姑娘只是朋友。”
不是因为乔婉娩身体有疾，也不是因为江窈的出现。
当然江窈的出现让他更加确定了一些以前不曾想过的答案。
若是不曾遇上江窈，他或许会觉得天下第一和江湖第一美女凑成一对也是一段佳话。
但事实难料，缘分就是这么开始了。
“可是，你们...”
“的确，我和她之间...也许不会有结果。但...那又如何，我不后悔。”
即便知道江窈只是为了九尾狐珠才来四顾门，与他有牵扯。
即便他们身份悬殊、天差地别，他还是认定只能是她。
回答如此肯定，乔婉娩在坚持，也知道自己只是一厢情愿。
她笑着正视李相夷，“那提前祝贺你们，百年好合。”
“多谢！”
乔婉娩离去，院子回归平静。
李相夷望向屋顶，“还不下来。”
顺着他视线的地方，屋顶显出一个人影。
江窈一手撑着下巴，手里还拿着果子，懒言懒语。
“人家姑娘可是怕要伤心许久喽，你不心疼？”
李相夷只道：“怎么回来晚了，是不是被事情耽搁了。”
断的干净，以后才能减少麻烦。
“算是吧，我找到一个好地方，想带你去看看。你门中事务可处理好了？”
“差不多，不过要是去你那，我得在去交代一些事情。”
单孤刀一事对四顾门影响不小，加上他又辞退了不少弟子，门主不免有些人会担心。
江窈轻飘落在人跟前，扬手间，手里也是一个荷包。
李相夷想都没想就接下，生怕人后悔一般。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收到两个姑娘荷包，李门主当真风姿卓越、无人能及啊！”
“既然知道，为何还送我？”
还坐在屋顶看戏。
江窈噗嗤一笑，未曾正面回应。
“这是乾坤袋，能容纳万物。我特意做成荷包的样子方便你携带。里面我放了不少丹药，还有用灵果做成的糖果。”
江窈抢回乾坤袋，拿起李相夷手指划开。
乾坤袋认主，自动回到李相夷手里。
“我可没有人家乔姑娘的绣工，连花纹都没有。乾坤袋已经认主，你想退还，已经来不及了。”
“不退还。”
李相夷满心欢喜别到腰间，没有任何花纹，但却是他最满意的礼物。
江窈看着有点孩子气的李相夷，笑出声。
这样也挺好的！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