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忙人,怎么想到来找我了?”
欧式复古的别墅里,苏时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笑看着面前的人替自己斟茶。
苏时赟“想......借你之手,帮我做个人。”
苏时赟勾了勾唇角,她明明笑着,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至极。
“这么直白?你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没意思了啊,没必要这么急吧?这才刚坐下呢。”
男人喝了口茶,忍不住笑出声来,苏时赟面不改色的淡淡的笑着,却不言语。
男人笑了片刻,止住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为什么找我啊?按理说,你们家老爷子把路都给你铺好了,你就算揪着你们家老爷子,也能要到个说法。”
苏时赟耸了耸肩,少有的冷漠。
苏时赟“说法重要吗?如果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可以对另一个的伤痛感同身受,你万箭穿心,你痛不欲生,也仅仅是你一个人事情,别人也许会同情,也许会嗟叹,但永远不会清楚你的伤口溃烂道何种境地。
苏时赟“这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的痛苦,那就承受各自的痛苦。”
苏时赟“事情已经出了,我不可能看着他升官发财,招摇过市的。”
与她而言,道歉、说法就是个屁,更何况这些东西人家根本就不会给,且不想给。
既然这样,没必要纠结那些,他付出相应的代价就好。
“既然这样,你自己动手就可以了,何必让我代劳?你想置身事外,你不想手上沾血,时大美人你这就有点为难我了。”
苏时赟“我不是不想,是不能。”
苏时赟“如果只是我自己,当然怎么样都可以,但是我家的背景你也知道的。”
“明白!”
男人勾着唇低下头,低低的笑了起来,良久他又抬头痴笑道。
“那我能得到什么呢?我总不能送人玫瑰,两手空空吧?”
苏时赟敛了敛嘴角的笑,挑了挑眉。
苏时赟“你想要什么?”
男人摊了摊手,有些无奈。
“你知道的,我要钱有钱,要权有权,什么都不缺,苏总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不知道我这么多年以来的执念吧?”
......
苏时赟到场馆的时候,正好樊振东在比赛,王楚钦坐在看台上,她也没过去找他,扫了一圈,在最后一排找了个角落的空位置坐下,尽管如此,还是有人认出了她,她给安裴司发了个消息,大大方方的坐着任凭他们拍。
“你怎么来了?是要打官司吗?哪种方案?”
苏时赟“辛苦你两天把人盯住就行,等比赛结束再说。”
“我不明白这官司打了有什么必要,我们直接......”
安裴司做了个手势,被苏时赟瞪了一眼,他立即噤了声。
苏时赟“人家现在可是大功臣,回去随随便便增加点履历,就能升官发等着被重用,你现在把人做了,反而被人抓住反利用。”
她要的,是他彻彻底底的变成一颗弃子,一颗无人在意的弃子。
她刚说完,一偏头,就对上了王楚钦的视线,她朝着他温柔的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