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殇虽然将信成功送了出去,但其中却隐藏着一封更为关键的信件。这封信的重要性,远超过他表面上所传递的信息,它如同一个深藏不露的秘密,等待着被揭示的那一刻。
次日,南柳国的旗香镇上,孙约身穿一件珠灰色的衣服,静静地站在自家的院子里。
他手中握着扫帚,一丝不苟地清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然而,他的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远方,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孙约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他在想:张千虹是否已经找到了言七?那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如果真的是言七背叛了自己,那当言七被张千虹带回来的时候,自己又该如何面对他呢?毕竟,自己是他的主子,曾经对他有着深厚的信任和期待。
这些想法在孙约的心中不断盘旋,让孙约无法平静。
孙约试图通过清扫院子来平复自己的情绪,但每当扫到一片落叶,孙约的心中就会涌起一阵莫名的焦虑。
孙约期待着张千虹和言七的到来,希望能够揭开那年的真相,同时也对可能的结果感到忐忑不安。
在南柳国的一角,灵鹿镇在子时的深沉中安静沉睡。月光如练,洒落在这个宁静的小镇,为每一处角落都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而在这宁静之中,秦苛,一个身影轻盈如燕,随手从身旁摘下一片翠绿的叶子,跃上了院子旁的高竹。
他站在竹子上,仿佛与风共舞,与月争辉。右手的中指与那片叶子轻轻接触,他开始吹奏起来。
那音乐的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又像是从地底深处涌出,悠扬婉转,如同清泉流淌,在这黑夜中显得如此独特。每一个音符都仿佛在空气中跳跃,带着无尽的魅力,令人心旷神怡。
晚风轻轻吹过,带着丝丝凉意,秦苛的发丝随风飘动,仿佛在与风共舞。他的衣裙也随之翩翩起舞,仿佛是一个精灵在夜色中自由飞翔。
秦苛的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飞扬的神采,仿佛是在诉说着他的故事。
那双明澈的眼眸中,闪烁着星辰般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看透生死轮回。
他的音乐仿佛具有魔力,那些原本安静的生灵都被他所吸引。
一只正在寻找食物的兔子,经过此处时,被那音乐声深深吸引,停下了脚步,呆呆地望着竹林上方的秦苛。
它的耳朵微微抖动,仿佛在倾听这美妙的旋律,完全沉醉其中。
而在这个小镇的另一角,言七与言峰早已进入梦乡,唯有张千虹还醒着。
张千虹静静地坐在那间有些破烂不堪的卧室里,窗外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秦苛,仿佛被他的音乐所吸引,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思考着这美妙的音乐背后所蕴含的意义,是否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秦苛的吹奏还在继续,他的音乐如同灵泉一般,洗涤着人们的心灵。在这个宁静的夜晚,灵鹿镇仿佛被他的音乐所包围,每一个生灵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旋律中,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然而,在这美妙的音乐背后,秦苛的心中却充满了痛苦与不甘。
那些不堪入目的过去,如同一道道伤痕,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上。他开始利用音乐倾诉自己的不甘,那音乐也随之变得悲惨起来,仿佛是在诉说着他的苦难和挣扎。
躺在床上的张千虹听到音乐变了味,心中不禁一动。他一手扶着头,心中明白,秦苛又开始回想起那些让他饱受折磨的事情了。
那音乐开始变得悲惨诡异,如同鬼魅一般,令人心生恐惧。竹林下的小兔子也被这突变的音乐所吓倒,匆忙地离开了这个原本宁静的地方。
而秦苛,仍旧站在竹子上,他的音乐如同他的心情一般,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不甘。
他仿佛是在用音乐向世界宣告他的存在,向世界倾诉他的痛苦。
在这宁静的夜晚,他的音乐成为了灵鹿镇最独特的风景,也成为了每一个听众心中最深的记忆。
次日清晨,枫国的皇宫内一片宁静。孙善,身着丁香紫的华丽衣裳,静静地坐在平月殿内。
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手中的毛笔上,那笔尖在白纸上舞动,每一次挥毫,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古老的传说。
他画的,是傲立于风雪中的梅花,每一笔一划,都透露出他内心的刚正不阿。
孙善手中的毛笔沾了沾红色的墨水,他轻轻一点,一朵盛开的梅花便跃然纸上。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期待,仿佛正在等待着什么。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轻声呼唤道:“紫殇,你进来。”
紫殇立刻从门外走了进来。他双手抱剑,恭敬地向孙善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孙善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昨晚安排你送的信送出去了吗?”
紫殇毫不犹豫地回答:“殿下安排的事自然是已经办妥了。”
孙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他停下手中的笔,将画好的梅花放在一旁,然后拿出一张纸,开始书写起来。
他的字迹工整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他的决心和期待。他写道:“远方的故人可愿来见我一面。”
写完后,孙善停下了手中的笔,将信递给一旁的紫殇:“现在送出去。”
紫殇接过信,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殿下的远方故人是谁呀?”
孙善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他知道,这个问题对于紫殇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封信能够按原计划落入那个人的手中。
紫殇拿着信,走出了平月殿。他将信绑在一只白色信鸽的腿上,然后轻轻地将信鸽放飞。
那只信鸽振翅高飞,朝着远方的天空飞去。孙善看着飞远的信鸽,心中充满了期待。
孙善早就料到,要想让那封救人的信安全地送出枫国,就必须有一封假信来迷惑敌人。
他相信,只要孙耕将刚刚送出的这封信的白鸽射下,看了信的内容就会打消顾虑。
因为对于孙耕来说,孙善的远方故人只是一个嫁到他国的公主,并不会怀疑到张千虹与孙约身上。
孙善站在平月殿内,目送着信鸽消失在远方的天际。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那个人的思念和期待。
他相信,只要他的哥哥能够收到那封信,就一定会回来陪在他的身边。
在宏伟的双月殿内,孙耕,这位身居高位的太子,静静地站在荷花亭中。
他的目光穿透了亭外的重重荷花,直达那蔚蓝的天空。
突然,一只白鸽从皇宫深处飞出,它的身影在蓝天中显得格外显眼。
孙耕的眼神立刻变得锐利,他迅速拔出腰间的长箭,双手稳稳地握住弓箭,瞄准了那只飞翔的白鸽。
随着弓弦一松,箭矢如流星般划破空气,准确地击中了白鸽。
白鸽的翅膀瞬间失去了力量,它挣扎着坠落,最终落在了荷花亭不远处的地面上。孙耕淡淡地说了声:“来人。”
周清,孙耕的贴身侍卫,迅速走到了他的身旁,恭敬地问道:“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孙耕的目光依旧盯着那只坠落的白鸽,他冷声命令道:“去,把刚才那只白鸽捡回来。”
周清应了一声,便迅速退了下去,执行孙耕的命令。
与此同时,在平月殿内,紫殇一脸焦急地跑了进来。他气喘吁吁地喊道:“不好了,殿下,刚刚送出去的那封信被人拦截了!”
孙善,平月殿的主人,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平静地说道:“没事,他要看就让他看吧。”
紫殇挠了挠头,不解地问道:“殿下,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呀?”
孙善微微一笑,解释道:“因为在太子的眼里,我是一个不善于军事朝正的废子。
他看见刚刚送出去的那封信,只会觉得我心里面只有女人而没有江山”
紫殇这才恍然大悟,他佩服地说道:“还是殿下英明。”
孙善接着道:“这样就不会阻止到张将军替我哥哥寻找当年真相的路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和信任。他相信张千虹,这位忠诚的将领,一定能够替他的哥哥孙约找到当年的真相。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张千虹的身上。
紫殇也开口道:“殿下放心,只要这封假信被拦截下来,另外一封信便会完好如初的到张将军的手里。”
孙善点了点头,他知道紫殇已经明白了他的计划。他们两人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一切都在不言中。
在宫殿的另一侧,周清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了桂花树下一抹白色的身影。
他迅速走过去,轻轻捡起那只掉落在金黄桂花花瓣中的白鸽。
白鸽的羽毛洁白如雪,与周围的桂花相映成趣,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一幅画卷。
周清小心翼翼地捧着白鸽,犹如捧着一个珍贵的宝藏,然后快速朝着孙耕的方向走去。
走到孙耕身旁,周清将白鸽递给了孙耕,恭敬地称呼道:“太子殿下。”
孙耕的目光从手中的卷宗上抬起,他看向那只白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接过白鸽,手指轻轻地在信鸽的腿上摸索,很快便找到了那封藏在信鸽腿上的信件。
他轻轻地将信件从信鸽腿上取下,然后将信鸽随意地扔在一旁,任由它在桂花树下痛苦挣扎
孙耕慢慢打开信件,信件上的字迹苍劲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情感。
他仔细阅读着信件的内容:“远方的故人可愿来见我一面。”
孙耕看到这个字迹,心中便已经猜到了这封信的主人——孙善。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轻声说道:“这个废子,既然想女人了。”
他放下信件,抬起头看着周清,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一个只知道风花雪月的废子,如何能与我争皇位?他唯一的哥哥,那个曾经在朝政和军事上有所建树的人,都已经被我陷害流放到他国了。孙善现在就像是一只失去了羽翼的鸟,再也无法在天空中翱翔。”
周清听到孙耕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担忧。他犹豫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太子殿下,要不要派人盯着孙善殿下?”
孙耕冷笑一声,摆了摆手:“一个不善于朝政军事的废子,何须我们费心去盯着?他那个会军事朝政的哥哥都已经被我处理掉了,他又能掀起什么风浪?”
周清听到孙耕的话,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担忧,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他恭敬地应了一声:“是,属下多虑了。”
然后转身离开了双月殿。孙耕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他知道周清是个忠诚的下属,但有时候过于谨慎反而会让他失去判断。
由是孙耕拿起信件,再次阅读了一遍上面的内容,然后轻轻地将它放在了案几上。
他知道孙善这次来信是想要见他一面,但他却没有丝毫想要去见他的念头。
在他看来孙善已经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废子了,他只需要等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登上皇位。
在南柳国,一个名为灵鹿镇的地方,言七在告别了他的父亲言峰后,毅然决然地站到了张千虹和秦苛的一方。
他的决定,是为了给孙约讨回一个公道,为了正义,他愿意付出一切。
正当他们三人商议着接下来的行动时,一只洁白的鸽子突然划破天际,优雅地飞向了秦苛。
秦苛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伸出一只手,鸽子便如同受到了召唤一般,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掌心。
秦苛动作迅速地摘下鸽子腿上的信件,然后轻轻地将它放飞,那只鸽子再次展翅高飞,消失在了蔚蓝的天空中。
秦苛将信封递给张千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张千虹回过头,看到那封信时,不禁皱了皱眉。他抬头对上秦苛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问道:“这是何事?”
秦苛低声回答:“这是刚刚收到的信。”
张千虹接过信,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信上的内容让他心头一紧:“你计划已被太子知晓,须立刻逃离南柳国,并带上你所寻找的所有证人离开。”
张千虹看着这封信,发现与上次收到的信一样,没有出处和落笔。他心中虽然疑惑,但知道这是一个可信之人的警告。
秦苛见张千虹面色凝重,便问道:“是有什么事吗,公子?”
张千虹严肃地点了点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言七还紧紧握着言峰的手,眼中满是不舍道:“我此次离开,不知何时能归”
言峰道:“罢了,你只要记得回来看我这个老人家就行了”
言七突然转头对张千虹道:“孙约殿下……”
话还没说完,就被张千虹打断:“言七,现在不是道别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刻出发。”
言七知道事态紧急,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孙约的身影。他急忙道:“孙约殿下怎么办?”张千虹这才反应过来,若他们出事,孙约那面一定也会陷入危险。
他立刻下令:“快速上马,现在离开!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孙约殿下!”
秦苛一跃上马,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张千虹。言七本想与言峰再做最后的道别,但想到孙约的安危,也迅速翻身上马。就这样,三人策马扬鞭,快速离开了灵鹿镇。
而在旗香镇上,一个破旧的小屋外,孙约一身朴素的打理着药材,他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向他靠近。
他在那里想着张千红带着言七这个证人来到场景,却忘了流放他国的他也并非安全危险也在一步步的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