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云是编外人员？”一直闷不做声的穆生林开口问道。
A1233号将手里一直把玩的小东西抛给穆生林，然后道：
“算也不算。祂是我们，”A1233号手指划过一圈，着重指了指许怀算和他自己，“的上司。”
意思明显，来的是尊大佛，佛渡不渡你全凭祂的意思，但你必须要对祂上点心。
穆生林郑重的点点头，开始整理仪容仪表。
“倒也不用这么正式，祂其实........”许怀算摸着下巴想了个中肯的词，“随性，嗯挺随和的。”
沈铉在一旁观察穆生林手上嗡嗡震动的物件，有点好奇。
这玩意儿居然能让穆生林不用接触对方就能听见他们说话。
沈铉眼见着他们聊的内容越来越听不懂，自觉人家工作单位上的私事儿，他一个外行人也该识趣些，少凑热闹。于是拍了拍腿起身准备告辞，出去玩玩。
A1233号瞥了他一眼，出于从前那为数不多的情分出口告诫道：“你要想出去玩可以，少跟别人起冲突。老老实实去看，在路上走路时避着人点儿，别到时候蹭了哪儿不知道自己一条小命就这么给玩完儿了。”
沈铉暗道异世界的人玩的就是花，面上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会这么不小心。”
穆生林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温声嘱咐些注意安全之类的话，沈铉笑着应付过去就离开了。
沈铉走了后，三个人依旧乖乖待在各自的位置上等着某个不知道去哪里浪的上司回来。
A1233号摩挲着手里的电子烟，在抽与不抽之间反复横跳挣扎，终于在他快要妥协，想着只抽一口时，感应到无良上司的气息。
“云。”
“A。”
许怀算：“.........”真是毫无营养的对话。
穆生林并没有二人的松弛，正襟危坐且一板一眼的跟对面的空气问好加自我介绍。
感受着空间的波动，穆生林顿了顿，不动声色的挪动屁股将自己转了半圈，正对着他的顶头上司侃侃而谈。
对面的“云”在他说话时只是静静听着，等穆生林说完，也简单“嗯”了一声，然后，没有然后了。
整个房间鸦雀无声，气氛尴尬。
穆生林手指不自觉搅起衣袖，手指无意识摩挲布料。
“.......云...？”
“啊。”“云”回应道。
空气又死寂下来。
A1233号叹了口气，赤着脚从小塌上下来朝穆生林面前的空气拉了一把。
“云”一张面瘫的死人脸才从隐身状态解除。
云：“.......你干嘛？”
A1233号面不改色：“想摸摸你。”
云：“..........”云微微睁大眼睛，不说话了。
看上去从半挂机状态彻底死机了呢。
A1233号揉了揉云乱蓬蓬的头，语气柔和：“治不治？”
云：“.......还行吧。”
许怀算扶额，一脸看不下去的模样：“你们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比较麻烦，我要报酬。”云摆了摆手，脸上的死气更沉了，祂顿了顿，然后补充了一句“可以治。”
A1233号一脸惊讶：“你的员工你还要报酬？”
云缓过一口气，开始重启：“老板不配当人吗？”
A1233号更惊讶了：“你是人吗？”
云重启成功：“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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