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没由来的心慌了一下。
对于戴上假面太久的人来说,忽然看见在自己的真容,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对于向来满嘴没个正形的姜早来说,突然发现自己说出了真心话,自然十分心慌。
她近乎是在巴太面前落荒而逃——即使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再害怕什么,在躲避什么。
一连三日,姜早都躲着巴太不见。
霓虹酒吧的所有人都知道了,有个哈萨克族的小伙子,每日都来找酒吧的老板娘,来找大名鼎鼎的摇滚歌手早姐。
“小伙子,早姐故意躲着你呢。”
“又一个被早姐伤了心的男人。”
“天涯何处无芳花,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啊小伙子。”
周遭的男男女女纷纷对巴太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并对他“出言安慰”。
“姜早在故意躲着我?”人群熙熙攘攘,巴太只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一句话。
“好,很好。”
他甩下这样一句话,气呼呼地走出了“霓虹”。
他比谁都清楚“罪魁祸首”此时此刻究竟在哪里。
马场旁的草原平地上,姜早喝下一大口啤酒,看着漫天的繁星,满意的咂咂嘴。
酒吧里的大家伙已经把巴太给打发走了,她心里瞬间轻松了许多。
巴太太纯情了,她可是个有良知的好公民,可不敢诓骗纯情少年。
“踏雪,你要不要来口啤酒?”
姜早冲着一旁的骏马招招手,见它依然一副不打算理会自己的样子,也不生气。
“你和他真是一个样子,闷葫芦。”
喝下最后一口啤酒,姜早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还不忘将自己脚边散落一地的啤酒瓶收拾干净。
“姜早,我就知道你在这。”
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姜早捡拾易拉罐瓶子的手差点一抖。
“巴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她喝的有些醉了,脑袋晕乎乎的,说话也变得毫无逻辑性。
“是不是踏雪偷偷告诉你的?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有意不见你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朝着巴太的怀里扑过去,还不忘打个酒嗝。
“姜早,你醉了吗?”
怀中的女子难得乖巧,依偎在他的胸膛上。
“我觉得,其实我没醉,但是我又觉得我有些醉了,巴太,因为我很想亲你,还很想睡你。”
她说话磕磕绊绊的,两只手不老实的在巴太的身上乱摸着**********
巴太哪里被女人这样上下其手过,一张脸羞的通红,还不忘回头叮嘱踏雪。
“踏雪,不准看。”
他努力止住怀中的醉鬼的小动作,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宿舍。
这片马场,只有他一个人居住在此。
将女人放置在自己的床铺上的时候,巴太听见了她的嘤咛声。
那声音很轻,却轻而易举的击中他脑海里的那根弦。
他本想起身,却发现姜早的双臂不知什么时候揽上了他的脖子,不准他离开。
“巴太,我想吻你···还想···睡你。”
姜早的眼底早已没了半分醉酒的迷惘,而是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