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父只好安定下来安静听闾丘逸和计徽安外婆的谈话。
刚开始只是一些无聊的家常,仅管两人语焉不详,但计父还是从两人的谈话间捕风捉影察觉到自己的女儿一年来的经历到底有多么危险。
他很想插话,但理智告诉他再听一听,随后他看见外婆拉起闾丘逸的手不停说着感谢他的话。
最后他实在忍不住好奇询问:“安安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见实情隐瞒不住,外婆叹了口气将事情的经过托盘而出。
计父的脸色很难看,但他最后和外婆的选择一致,感谢闾丘逸对计徽安的多加帮助。
闾丘逸虽然嘴上说着都是什么小事,心中却不是这样想的,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计较计徽安就不会被他拐跑了。
计徽安和母亲端着菜上桌时,她看见自己的父亲将家里珍藏多年的白酒拿出来喝。
他甚至为闾丘逸倒酒!
她不是没察觉到之前进门时父亲的那一丝怪异,没想到短短几个小时两人就相处的这么要好。
就在她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两人时,闾丘逸恰好抬头,两人对视,闾丘逸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计徽安看向父亲,父亲低头喝酒也跟着点了点头,她这才走到闾丘逸身旁坐下。
父亲和闾丘逸在餐桌上谈了许多话题,从历史政治谈到当今社会发展,计徽安端起玻璃杯看向杯中的 饮料发呆。
闾丘逸的话让她的父亲很满意,这从父亲眼角堆在一起的皱纹可见一斑。
似乎就连闾丘逸也心情颇佳,计徽安看见他碗中的米饭要比寻常多了一些。
闾丘逸酒量很好,一向自诩酒量高的计父在和他的对饮中都落了下风。
看着父亲因为饮酒涨红的脸颊,计徽安和母亲同时开口劝诫两人不要再喝了,闾丘逸点头表示点到为止即可。
计父被闾丘逸搀扶着走进卧室休息,他则回到餐桌上面临计母第二轮的询问。
和父亲不同的是,母亲更关心细节,她更在乎闾丘逸是否真心爱护自己的女儿。
简单问过几个问题后闾丘逸对答如流,计母没再提问,这些就足够了,闾丘逸的确是个好孩子。
吃完饭,看着餐桌上的一片狼藉,计徽安先将外婆抚到自己的卧室里休息,随后她回到客厅准备和母亲一起收拾餐桌。
她刚走到客厅就看见闾丘逸系着围裙帮母亲收拾餐桌,他在看到计徽安后还习以为常的和她打了一个招呼。
计母想要支开他,毕竟闾丘逸是客人,哪里有让客人收拾餐桌的规矩,但闾丘逸执意如此,见执意不下计徽安只好默认了他这一行为。
收拾完餐桌已经半夜十二点,计徽安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她刚想询问母亲如何安排客房问题闾丘逸主动说明自己可以睡在沙发上。
还没等计母说些什么,计徽安直接拒绝他的提议:“不行,要睡也是我去睡,你睡客房。”
说完,计徽安去自己的卧室里拿了一床被子走到沙发上,计母对自己女儿的表现很满意,她也困了走进主卧休息。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闾丘逸的计徽安两个人。
闾丘逸坐在沙发上,慢慢挪动到计徽安身边,对着她耳语:“你知道我不需要睡觉吧?”
“我知道,但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