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徽安无奈,只能任由闾丘逸这么抱着,她在灶台上继续忙碌着。
计徽安做好饭菜将饭菜端上桌,而闾丘逸只是拿着筷子一动不动。
见闾丘逸始终不肯牵菜计徽安开始怀疑自己的厨艺,她用筷子夹了份青菜放入口中,菜没有任何异味,不知到底哪里不和闾丘逸心意。
“你为什么不吃啊?”
“红颜枯骨,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你不是她。”闾丘逸将桌子掀翻在地,被打翻的饭菜有一部分洒在地上,有一部分溅在计徽安脸上。
计徽安跌坐在地上不断尖叫,还没等她叫出第二声,闾丘逸快刀斩乱麻亲手了结了她。
还没等宝剑没入计徽安的胸膛,她就消失不见,幻境也因此被打破。
刚从幻境中走出来的闾丘逸迎面用宝剑抵挡洞神的奋力一击,闾丘逸分出一只手掐诀将法力打在洞神身上。
“你怎么会有反驳的余地?”
此时现了原形的洞神这才看见一直躲在角落中此刻才现身的计徽安,计徽安将闾丘逸给她准备的雷符贴在洞神身上,经由方才那一击,洞神暂无还手之力只能呆愣在原地。
闾丘逸驱动符纸,引天雷劈在洞神身上,还没等天雷完全落在洞神身上,从洞神印堂飘出一股黑烟就要逃窜出去。
只见那天雷像是生了眼,调转方向劈向黑烟。
没了邪术驱赶的洞神恢复清明,祂不明所以,只是抬手接了画地为牢的天雷。
“你是怎么知道我被有心人利用了?”
“正神之所以是正神是因为心中存善念不会做恶事,而且,”闾丘逸笑着将从犼那顺来的供果递给洞神,“洞神怎么会和我四六开呢?”
闻言洞神会心一笑,接过闾丘逸递来的供果,咬了一口,还算清脆。
“我没有夺人所好的怪癖,所以存心利用我的,我不会放过。”
只见谈俊来还沉浸在幻境中,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嘴角扬起笑容,闾丘逸也没有叫醒他的打算,而是和计徽安坐在一起询问洞神有关落花洞女的真实传闻。
“落花洞女不过是古时候苗族大龄女子嫁不出去的一个幌子,说是嫁给我实际上都会被秘密解决,只是我不和凡人计较,什么屎盆子都扣在我头上。
后来他们学乖了,逐渐摒弃那些陋习,但照旧给我供奉香火,那我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闾丘逸听着洞神的话,陷入沉思,他们这一带的风水奇特怎么养的神仙都心性如此澄澈。
“敢问洞神可知这地方镇压着犼?”
“知道,这犼得被镇压上万年了吧,从我认识祂的时候他就心性随和,偶尔我会带着族人给我供奉的佳酿找他喝酒。”
“你可知祂找轩辕后人是为了什么?”闾丘逸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只是为了解开封印。”
“心无怨念?”
“再小心眼的人也不会记仇一辈子,更何况这种被镇压数万年的?要是真想报复何必找轩辕后人,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拿小孩子泄气。”
计徽安听到闾丘逸这么询问立刻明白闾丘逸到底做了什么,她知道闾丘逸或许是出于某种目的这么做,但计徽安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只是她将这些都压在心底,她不会去质问闾丘逸,闾丘逸是为了她这么做的,如果这个时候质问闾丘逸,那她到倒是没良心。
吃完苹果的洞神将果核埋在地上,看向坐在闾丘逸身后的计徽安。
“观音座下童子你都敢留,当真是好大的胆子。”
“我都苟活在世间这么多年了,真要是追责不差这一桩。”闾丘逸笑着打趣,很明显在此之前他不是没有认真思考过这个问题。
可洞神与犼的观点高度重合,计徽安是一个没有情缘线的人,原本六亲缘浅,倘若不是她外婆强行留住早就不会有这一系列的故事。
何必与天争?
另一边,誉垚荣被反噬吐出一口黑血喷在祭坛上,站在他身后上香的降头师毫不留情的嘲笑他:“你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原本心情郁闷的誉垚荣在听到降头师的嘲讽后更加恼怒,提起宝剑就要去砍降头师。
他刚将剑挥下去,方仝偏头侧身躲过,他直接用双手接住宝剑,挑衅道:“你这跟闾丘逸偷学来的本事不精湛啊,怎么短短十几年的时间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见两人还要大打出手,协会的副会长此时出面制止。
“住手。你们都多大的人了还是这么幼稚,想必闾丘逸已经查到我们头上了。”
“副会您怕什么,这闾丘逸刚抵了功德债,身后没有势力撑腰迟早被我们消灭。”
要是论起狗腿程度,那方仝当仁不让,就连誉垚荣跟他一比都要黯然失色。
副会面对方仝的马屁置之不理,他们个年轻人懂什么,即使闾丘逸没有功德加身那也不是好对付的。
除了对他身边的童子下手,他暂时还想不到别的好办法。
各地设立的邪教据点正在慢慢拔除,虽然誉垚荣呈递的消息中指明闾丘逸已经没了职权,但他一时之错又是元老人物怎么会被舍弃。
目前的局面也只能勉强说是能与闾丘逸稍微抗衡,他单打独斗一个人惯了,要是真的说服其他除魔世家与之联手,恐怕注定败局。
现在他们操控洞神的事情败露,只能先安分守己一段时机,惹到正神事情远比想象的棘手多了,现在这两人竟然还有心思打架。
真是令他头疼,一睁眼看不到协会的未来。
和洞神简单闲聊完,闾丘逸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他一肩扛着还在熟睡的谈俊来就要走。
走到洞门口被洞神叫住,洞神询问闾丘逸是否需要帮他解除幻境,闾丘逸对谈俊来还是很了解的,以他的实力并非解除不了幻觉,他分明是知其为幻却不愿醒来。
既然如此,何不让他好好体验一番美梦,大梦一场醒来方觉南柯一梦未尝不可。
“不必,多谢您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