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俊来挂断电话发现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他和闾丘逸不吃不喝还好,倒是苦恼了计徽安跟着他们饿肚子。
但他和闾丘逸几乎是完全辟谷,闾丘逸年龄大了,什么山珍海味都吃过,早些年日子过得也滋润连没改良之前的地三仙都吃过,可谈俊来就不一样了。
年轻的时候日子过得苦哈哈的,孩子面黄肌瘦,没吃过什么好的,即使是现在完全不吃东西也不会死可他依旧贪恋口腹之欲。
他拍了拍计徽安的肩膀,“走啊,我请你吃饭。”
“吃什么?”
“早上你没机会吃早茶,中午我请你吃顿好的,去吃烧鹅。”
谈俊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没看着计徽安说的,而是看向她身后的闾丘逸,见闾丘逸没有表态他就默认闾丘逸同意了。
拉着计徽安的手腕就要往外跑。
计徽安刚准备迈步子就被手腕上的红线烫了一下主动松开谈俊来的手。
就在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时,谈俊来也停下脚步看向还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闾丘逸。
他知道计徽安只是轻微烫了一下,而他则是心脏则是针扎一样痛。
一看就是闾丘逸这个心眼和针眼一样小的老小子做的。
前面的两人停下脚步,闾丘逸追上来后还要假装没事人一样询问两人停下脚步的原因。
计徽安刚想说话就注意到同样缠在闾丘逸手腕上的红线,她立刻噤声。
她现在不敢用自己是客户的理由和闾丘逸顶嘴,前不久计徽安偶尔间通过谈俊来和闾丘逸的对话得知闾丘逸付出的代价远比三十万要多。
而且他还是她师父,尊师重道还是中国人传统美德,她就让让老人家吧。
三人坐在车上,谈俊来一踩油门带两人来到他经常吃的餐馆。
这个餐馆并不是什么气势恢宏的大饭店,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胡同铺子。
谈俊来停好车,让两人跟着他下车,他一边走在巷子里还不忘向两人介绍这条小吃街的悠久历史。
“别看这地方小,但要我说这地方实际上卧虎藏龙。”
现在是中午,还没到小吃街正式营业时间,一条街上有很多店铺都是大门紧闭。
三人走到巷尾才看见谈俊来心心念念的饭馆。
谈俊来拉开门,门上风铃摇曳,正在前台记账的老板娘听到声音抬头,看见来人是谈俊来后脸上立即露出笑容。
“哎呀!靓仔好久不见。”
老板娘用前台上的抹布擦了擦手上的油光推开柜门走出来。
她走到前厅时才发现谈俊来身后还跟着两个生面孔。
“哟,这是领朋友来的?”
“是啊姐,我这两个朋友自从大学毕业之后好久没见了,这次出差说要尝尝这边的特色菜,我就带他们来这了。”
老板娘将碎发拢在耳后,听到谈俊来的话笑得更开怀。
“吃什么?”
“深井烧鹅、蜜汁叉烧、老火靓汤,再来点凉茶解暑。”
老板娘手中拿着笔将菜式迅速记下,记好后将账单分成两份,半份放在后厨,吆喝着备菜。
“这还没到饭点呢,一会人更多。”
中午十二点还不是饭点,到底什么时候是饭点。
老板娘先端上凉茶,计徽安接了杯凉茶喝,初入口有些苦但渐渐的味道回甘。
还没等他们的菜上齐,店里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桌客人。
只不过与谈俊来他们待遇不同的是,新到的客人没有老板娘亲自点单,而是负责跑堂的服务员对接。
上好菜后闾丘逸不着急动筷,而是直接提到计徽安之前问他的那个问题。
“我给你变个戏法怎么样?”
原本还在和谈俊来争抢鹅腿的计徽安听到这话忽然来了兴致,计徽工眸光一闪兴奋的点头。
只是那条鹅腿被谈俊来最后捡走,他将鹅腿牵到自己碗中,略带嘲讽的看向计徽安。
什么戏法能比吃饭还有意思呢?
谁知下一秒,闾丘逸的动作很快打脸谈俊来的想法。
只见一瞬的功夫闾丘逸眼中闪起流光,那流光就是之前计徽安晚上在医院里看到的。
一旁的谈俊来有些坐不住了,筷子牵着的鹅腿差不点就要掉在地上。
谁好人家把开阴阳眼当做变戏法?要不是闾丘逸功底深厚,这还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精力。
计徽安说话之前还四处看看,确认没人看到他们后才小声开口:“师父,这个我能学吗?”
“你能学,只需要静下心来,感受体内的真气,调动真气汇集在眼睛那。”
计徽安深呼一口气,将筷子放下来,缓缓闭上眼睛,等到她再睁眼就与以往不同,计徽安能感觉到她的双眼那很清凉也很清澈。
不过这阴阳眼只维持了一会,她目前还做不到像闾丘逸那样收缩自如。
坐在闾丘逸身边一直旁观的谈俊来看到这一幕才放下鹅腿,不停夸赞计徽安。
果然很有天赋,不愧是他看好的人。
计徽安先按耐住成功的雀跃,她刚拿起筷子准备牵鹅腿时忽然发现刚才自己因为开阴阳眼主动放弃鹅腿的抢夺权,此时鹅腿已经进入谈俊来胃中。
“这你可不能赖我,谁抢到就是谁的,各凭本事。”
好吧,谈俊来说的也是,计徽工只能接受结果,谈俊来似乎是给自己找补,主动给计徽安盛了一碗汤。
浓汤入口,鲜味在她舌头上的味蕾打转,因为今天能喝到这么美味的汤计徽安心情也不是那么糟糕。
吃完饭后三人也不准备回酒店,谈俊来提前驱车前往山路十八弯提到的茶楼,他上楼点了个包间在包间内处理工作。
闾丘逸坐在窗边,看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好整以暇的询问谈俊来关于他的老仇家。
“哥你问誉垚荣啊?”
“你不说也就罢了,一提到这b我就来气。”
闾丘逸完全不需要自己主动说出他对某人的不满,只需要开个头就能自然而然的引导旁人说出他的心里话。
“早年做过不少杀人犯法的勾当,甚至设计小兰姐,我以为他能在牢里面蹲到死结果偏偏蛊惑了一个大人物保释出来如今摇身一变成个了衣冠禽兽。”
原本还在喝茶的计徽安听到八卦立刻竖起耳朵听,就连呼吸声都放缓了许多。
“卞瑜的仇家就是通过他找上卞瑜的?”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