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叔此话一出这才反应过来,
但拓你开了两枪,他们都没有卖我?
猜叔确切的说是那个叫沈青的哥哥没有卖你,那个弟弟沈星完全是听沈青的话的。我没有杀掉他们,现在你可以拿着他们去换酒了。
看到他呆愣的模样,猜叔立刻明白了什么。
猜叔看你这样,估计也不是很想卖了,卖不卖你自己决定吧。
夜幕低垂,沈青与沈星被挟持至一间破败不堪的工具屋内。昏黄的灯光下,沈星被悬吊于半空,身子微微晃动;而沈青则被粗绳牢牢捆缚,倚坐在冰冷的墙角,空气中弥漫着铁锈与尘埃的混合气息。
沈星喂,为啥只把我吊起来?
要不是被束缚住,此刻,沈青真想上前给他俩耳光。
叶青你能不能闭上你的臭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正当二人斗嘴之际,门外匆匆走进两人。由于沈星被悬吊着,视线受限,未能看清来者的面容,仅能注意到立于门口的但拓。而对于叶青而言,此前仅在建筑工地与坝子哥有过一面之缘,加之当时夜色昏暗,一时间也未能认出对方的身份。
沈星看到但拓进来,还以为他善心大发,是来放我们的,但当看到他无所谓,看好戏的样子。又用他们听不懂的的勃磨话,跟来人说话时,沈星心中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抬眼望去,只见站在他眼前的竟然是坝子哥,心中顿时一阵慌乱。
沈星但拓你不讲信用。
一旁的沈青见状,心中焦急万分。坝子哥对沈星出手的那一幕,令她心急如焚,然而双手被缚,她却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事态发展。
万能龙套(坝子哥)你竟然敢拿废铁来骗我。
说着,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
万能龙套(坝子哥)以为我没有后台,以为我是憨包嘛?啊?
咣咣两巴掌,让沈星眼冒金星,一旁的但拓,看着他没有要停手的意思,出言道:
但拓还没打够嘛?四爷还在等你?老子今天带了一车的菠萝,让你吃个够,给我等着。
话毕,但拓和坝子哥就出去了。
沈青喂,你没事吧?
沈星哭着回道:
沈星你被打这么多耳光试试。
沈青喂,你好了哈,因为你乱说,我也被打了好不好?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之时,拓与猜叔一行人却再度现身,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在一片静谧之中,他们将沈星从高处放了下来,并为她解开了束缚已久的绳索。
只见猜叔手中端着神秘的器物,先是在小盘中轻轻蘸取了些许不明物质。随后,他在沈星的额头上勾勒出一道奇异的纹样,紧接着,同样的图案也被绘制在了沈青的额间。
猜叔坝子哥呢,以后都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你们欠他的连本带利一共是一百三十五万人民币,现在变成欠我的了,我会在你们跑边水的薪水了扣。
沈青等等。
沈青强撑着坐直身子,
沈青欠钱的是他,你扣他的就是了。
猜叔听你的意思是不打算帮他还钱?
沈青亲兄弟明算账,他欠的就让他自己还。我帮你跑边水,工资直接给我。
猜叔好,就按你说的。
话音刚落,猜叔便转身离开了房间,身边的手下也随之而去,只留下了但拓一人。
但拓跑一趟边水两万人民币,司机提成两千,原本要是你们兄弟俩一起还的话,每人只需跑三百三十趟,差不多一到两年就可以清账,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工资还账,就要跑六百六十趟,大概要跑两至三年。
说着,还看向旁边的沈星,
沈青你早就想卖我们?
但拓如果不这样的话,这个事情就整不成。
沈青是你报仇,还是我们平账?
但拓白天是卖你们,晚上是帮你们。
沈青呵呵,你说的还乖好听的。
但拓还能走的起不?
见状,他便欲上前搀扶沈青,然而,沈青却没有领他的情,拒绝了他的好意。
沈青你还是去扶他吧,我能走。
在但拓的搀扶下,他们被安置在了白日里曾被囚禁的竹屋内。此刻,原本简陋的竹屋已被细心打扫,添置了简朴的床铺与单薄的被褥,相较于之前,倒也没有了之前的荒芜。
但拓你们兄弟俩先在这里住下,等伤势好了,看看还少什么,再置办一些。
看着房间里只有一个床铺,沈青道,
沈青喂,这就一张床,我们两个人怎么住啊?
但拓暂时就一张空闲的床铺,等过两天再给你们添一张,再说了,你们亲兄弟,睡一张床咋啦噻。
话语刚落,但拓已轻手轻脚地将沈星安置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