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头皮发麻,拿起手机将图片放大,一张鬼鬼祟祟的脸在树后看着我。
仔细对比了一下衣服,是赵闫。
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一起回程,为什么非要躲在身后。
我回道:【是同班同学,但是我有点怕他。】
许诀当机立断给我打来视频电话。
我时不时举起手机让他看身后的状况。
那边听到了他和司机的谈话声。
我安慰自己,晴天白日肯定不会有问题。
山里的信号时好时坏,这会儿又断了。
不过已经快到山脚下,应该没事吧。
我时不时看下手机信号。
当我想拿起手机拍照看看赵闫的位置时,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将我抱紧。
「你在关心我吗?」
突然的接近让我瞬间吓呆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拖着我往庙中走去。
我这才死命挣扎,拿着手机砸他的眼睛,却被他轻而易举截断,狠狠扔在了地上。
我看着许诀的视频电话响起,
却没有办法接通。
我努力扯着路上所有的树枝或者花草。
手上早已伤痕累累。
可男女的力量太过于悬殊。
「赵闫,你已经大三了,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一听笑了,「我都挂了这么多科,就没指望毕业。」
他突然神情一变,眼里的戾气让我害怕,「都怪你,要不是你拒绝我,我怎么会对你念念不忘,我
长这么大,头一次被人拒绝,我决不允许我的人生有败绩,哪怕是用强的!」
我捡起坡上一快石子,狠狠敲了他一下,蹭他晃神之际赶紧逃走。
可被他三两步追上。
「你想玩野战,我陪你。看你对许诀那么浪,怕是早已经被他睡了,真是晦气,老子竟然只能睡二手的女人。」
身上的防晒衣挡住了他野蛮的
动作,他便直接把目标放在了裤子上。
我趁他低头之际,狠狠给了他一脚,再次逃走。
又一次被他抓到。
这回他不再客气,拿着石头对着我脑门就是一下。
「敬酒不吃吃罚酒。」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听到许诀和许多人叫我的名字。
我再一次挣扎。
他慌张地望向我,突然双手举起一块大石头朝我砸来。
一声闷响。
血,好多血。
我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我已经躺在了病房上。
头好痛。
舍友和老师都在。
「许诀呢?」
这回舍友没有点着我的脑袋骂我花痴。
她抹了抹眼角不敢直视我。
老师轻轻叹了口气,「他还在抢救。」
我只觉得头更痛了,心也好痛。
许诀的女朋友突然出现在病房,她神情慌乱,看到我立即跪了下来。
「许诀是救你受伤的,你去叫叫他吧,或许有奇迹呢。」
我立即起身,头疼到爆炸,恶心想吐,却比不上心上坠痛。
许诀不能死。
我穿着无菌服进了手术室。
那般帅气的他此时面无血色,一旁的纱布都是血。
「许诀,许诀,你醒来啊,醒来了我们再继续聊今天断掉的话题,你说得那个物理题我都不会。许诀,我好害怕,我以为我快要死了。你不要死好不好,我还没和你告白。」
没想到奇迹真的发生了。
第二天许诀清醒了,可他却失忆了。
他看到我眼神一亮,「老婆你来了。」
我心虚地看了看他的女朋友。
阿姨轻轻扶着我,「你不快点好,你老婆就跟人跑了。」
我的脸不由自主红了起来,想起来了我们头一次见面的尴尬场景。
一周后,我恢复自如。
许诀死活让我寸步不离陪着他。
我若不同意,他就抚了抚现在
光溜溜的脑袋,唉声叹气「我知道自己现在很丑,你走吧,我不会怪你。」
这还是高岭之花吗?
许诀的妈妈是工作狂,第三天确认许诀没有生命安危后就离开了。
那个女孩今天见到我痊愈,抱了抱我喊了句恭喜,然后将许诀给我照看。
她就这么放心把自己的男朋友给我这个觊觎他的女人手里。
「老婆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