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风轻——”
南茲从风轻身后雷风电驰般地飞到了面前,见他就兴奋地问“你我都十八了,快说说看你的“药材”咋样?爽吗?”
“是个孩子了,我妈搞促销买的。”
噗嗤,南兹笑得一脸张狂“哈哈太,太惨了哈哈,不,不过你也哈哈别难过,养大了就好,跟我说说花了多少价,我帮你估估未来的价值。”
“不知道,我父母没说价。”
“那他长得咋样?”
“头发是白的,眼睛是紫的,个子在他那个年纪算高挑的了,身子挺瘦的。”
“等等,他的眼睛应该是紫罗兰色的吧。”
“不都差不多嘛,你突然这么严肃干嘛?”
“你不知道吗,紫罗兰色的眼睛被人认为是没有获救的希望,拥有它的人都会非常不幸,甚至危害到身边的人。”
“这种迷信的说法也就只有像你一样用脚趾思考的人才会信。”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你最好给他带上别色的美瞳转卖给其他人,免得染上厄运。”
“要诚信守法,你这种方法违背诚信,违背法律啊,会被逮住做三年牢的。”
数数国对“药材”的法律十分得多:第三十四条规定非国人不得购买为己用,只得租用;国人一人只得买一个;
第四十条,不得虐待、家庭暴力、精神暴力、遗弃等方式对“药材”进行肉体与精神上的折磨,但在合理范围的性情趣除外
第一百零三条,买主一旦结婚,“药材”即可恢复自由身,自由选择职业。
“那怎么办?我觉得你最好离远点,我可不想沾上厄运。”
“是吗?”风轻挑眉一笑。
“喂喂”南兹一下警觉退开了两米远“你那笑太不怀好意了吧,你想干啥?”
没等风轻行动,门前的风铃叮咚咚地响了
两人立刻进入工作模式
风轻抬眼一看,竟是自家老妈牵着那小孩走了进来。
“妈,你来这做什么?”
枫吾取下帽子,指了指那孩子“他想见你,我就带他来了。”
“可我在工作——”
“哇紫罗兰眼睛!!”说着又跳出两米远
“咦小兹去哪练得跳远啊?”
“你不用管他,现在快带这孩子回家啦。”
枫吾低头看了看表“我烤得饼干应该好了,那我走了。”说完大步走出门,跳上车,发动引擎,急驰而去。
“喂你带上这孩子啊喂——”
留给他的只剩汽车割裂空气的余音,风轻叹了囗气,看着乖乖站在原地满眼可怜的小孩,又转向旁边喷着外星语炸毛的南兹,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午餐时间
风轻与那孩子并坐着啃着新鲜的三明治,两人同时注视着隔着十桌之远的南兹
“我说风轻你能别让他拿眼睛看我吗,忒吓人了。”南兹颤声着向他高声道。
“他不拿眼睛看你,难道用鞋底看你吗?”
“怎么着都行,他盯得我身上凉飕飕的,总觉着有不好——”
还未说完,头顶上的半筒形吊灯就直直地朝他砸了下来
南兹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醒了。”
“我怎么了?”
“吊灯砸你头上去了,不过是小伤,一个月后你就可以拆绷带了。”
南兹眼睛顿时睁得老大“我我就说,他,他会带来厄运——”
“这只是一个意外,别自己吓自己。”
“意外?!”南兹激动地坐了起来“我都成这样了,这吊灯早不坏晚不坏怎么偏偏他来的时候就坏了?”
“你只是脑袋上缠了绷带,没残没死没毁容,而且你离他这么远,有厄运也先找我呀。”
“可他一直盯着我看,一直盯着,他那紫罗兰色的眼睛,是是恶魔的眼睛——”
“冷静点南兹,这只是个小意外,不会有事的。”
“小意外?不,不!坚决不是!我的曾祖父母就是被紫罗兰眼睛害死的,现在他又来了,风轻我要完了,我要死了。”
“你怎么可能会死,别信这些迷信,都是别人的臆想,你不会死的,别怕,我不会再让你见到他了,别怕。”
安抚完南兹,风轻就离开了
那孩子还坐在走廊旁
外面已经黄昏了
风轻蹲下摸了摸他的头
“我们回家吧,饿了吧?”
他柔顺地享受着他的抚摸,紧紧牵住他的手随他走了出去
第二天,风轻接到了南兹死亡的消息。
护士们说他是从窗台上跳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