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如金丝般洒在床铺上。闹钟在枕边发出一阵刺耳的铃声,仿佛在急切地催促着。一只手从温暖的被窝里伸了出来,在床头柜上摸索着,好不容易才按停了闹钟。我挣扎着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惺忪,还带着些许起床气。没办法日本也是有早八的,我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关节发出咔咔的声音,然后缓缓地把脚放在地上,在凉意的刺激下,意识渐渐清醒,新的一天开始了。
魏泽明已经去上班了,但餐厅桌子上有他为我准备的三明治和咖啡,果然还是他了解我,知道我不会给早餐留专门的时间,三明治和咖啡已经帮我打包好了。我抓起纸袋就跑,离上课还有一分钟的时候赶到教室,旁边的同学都对我指指点点的,我知道曲丽薇的事情已经传到他们耳朵里了,在我来之前,曲丽薇没少欺负他们,而我一来便在他们面前狂"舔"曲丽薇,如果曲丽薇在他们心里是一坨屎,而我就是围着那坨屎转得一只苍蝇。
下课后,我匆匆离开教室,来到一棵树下,坐在椅子上,打算享受这美好的早晨时光,可当我拿出三明治时,一只手从我背后伸出,将三明治打翻在地。我回过头,一个棕色大波浪女孩双手保胸从上而下地看着我。我记得她,金妍珍,一个韩国女孩,之前和曲丽薇抢过一个美国男孩,不过她输了。
"捡起来。"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说。
"你觉得可能吗?"金妍珍典型韩国的歪嘴一笑,不屑地看着我。
这是在学校,我确实拿她没办法,只能捡起地上的三明治,装在袋子里,突然那杯咖啡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魏泽明在公寓旁边的咖啡店买的,我端着咖啡,狠狠地朝金妍珍撞过去,紧接着我一个转身,咖啡只泼到了她一个人的身上,我紧忙拿起纸巾,装作好心,给她擦来擦去,嘴里不断重复着"ごめん"。白色的衬衫经过我的"擦拭"晕染出更大一片污渍,金妍珍愤怒地举起手想要打我,但手悬在半空中却停下来,"你等着。"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之后,跺着脚走了。
"有病。"我在心里想着,看来我是不能一个人回去了,万一她找人在路上堵我,我可就吃大亏了。
"下班接我放学呗,我想你了。"给魏泽明发完消息后我急急忙忙地赶到了剑道馆,换上衣服后,剑道老师给我安排了一个新的搭档—金妍珍,真是冤家路窄,我俩同时拒绝,但剑道老师是个人机日本人,他麻木地告诉我们,"你们只有服从的义务,没有拒绝的权利。"
和金妍珍的合作并不顺利。剑道馆中,白炽灯光有些晃眼,洒在木质的地板上,反射出微微的光晕。四周的墙壁上挂满了一幅幅剑道大师的画像,他们的目光威严,仿佛在审视着场上的一切。馆内弥漫着淡淡的汗水与木头混合的气味,那是无数次剑道练习留下的独特气息。我们两人身着雪白的剑道服,腰系黑色的腰带,手持竹剑,眉头紧锁。金妍珍那双大眼睛里写满了急切和不耐烦,嘴角向下撇着,还不耐烦地甩了甩竹剑,竹剑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她一边皱着鼻子,一边大声喊叫:“我会打败你。”
此时,窗外的风吹动了窗帘,光影在我们身上摇曳不定。我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眼神也变得锐利而倔强,就像一只好斗的小兽,握紧竹剑。“脑子有病就去治,在这喊没用。”说着,我就直接挥剑朝她冲了过来,脚步在地板上踏出咚咚的声音。金妍珍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激怒了,她侧身躲过,眼睛里满是恼怒的火光,同时嘴里嘟囔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两人的练习就在这种不和谐的争吵和冲突中进行着,气氛变得紧张而尴尬,仿佛连四周剑道大师画像上的目光也变得更加严厉起来。
"今天在学校里怎么样啊,有没有受到曲丽薇的影响?"魏泽明看着副驾上垂头丧气的我,关心地问道。
"没有,就遇到了一个神经病。"我摆了摆手,撅着嘴气愤地回答。
"哦?这何方神圣啊,能把你气成这样。"魏泽明笑着打趣。我却一点都笑不起来,心里盘算明天该怎么应对金妍珍。
突然一个熟悉的头像出现在了我的微信对话框里,"她被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