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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房间叫上谭枣枣就准备前往隧道查看,可凌久时没有想明白为什么院长大晚上要去偷洋娃娃,难道钥匙在洋娃娃里?
阮澜烛摇摇头,不觉得钥匙在洋娃娃里。
“如果钥匙在洋娃娃里,洋娃娃又在护士手里,那我们怎么办?”
谭枣枣这么一问,余雯抿着嘴,还是以一个比较委婉的说辞回答她:“现在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阮澜烛也接着补充,“不管发生什么,你们三个先保护好自己。”又看向身边的余雯,眉头又深了几分,“尤其是你,自己的命比别人的命更重要知不知道?”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阮澜烛说话这么啰嗦,不过倒也是为她好。
来到刚刚绑住院长的地方,不出意料也看到护士在这里,她正准备处决院长,可被他们打断,心情算不上太好。
“已经过了八点,你们还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为什么不睡觉?”
凌久时轻叹一口气,“人们都说她可怕,可谁知道她是一个呗感情背叛的女人呢?在狰狞和愤怒的背后,是一个需要被安慰的绝望灵魂。”
“因爱生恨,因爱生怖。”阮澜烛喃喃道。
谭枣枣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了解,刚问出口就被护士打断,“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天下所有的男人都一样,自以为是,随便玩弄别人的感情。”
可阮澜烛不吃这一套,他们明明已经帮她抓住渣男,就应该告诉他们钥匙在哪儿。可护士却出尔反尔,说自己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已经过了八点,你们却还在外面,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所有人,都要用生命为这个世界赎罪。”
护士手持利刃凶猛地向他们扑来,余雯身旁顿时刮起一阵疾风——阮澜烛已毫不犹豫地迎着威胁冲了上去。她下意识地想要拉住他,却连衣角都未能触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身影迅速远去。
护士想一刀直取阮澜烛的头颅,可是她的速度却比平常慢了下来,以至于可以让阮澜烛俯下身来躲过。
护士看向罪魁祸首,也就是站在原地却在隐隐释放威压的余雯,这笔账她记下了,等解决掉眼前的阮澜烛,再去解决余雯。
阮澜烛以极其灵活的身子,勉强躲过护士朝他刺来的刀,他把握好时机,掐住护士的脖子把她直直往后掰弯九十度。
护士也不是吃素的,她用小腿夹住阮澜烛的脖子,把他扭甩到一旁的地上,凌久时见状推起旁边的小推车把护士撞飞了几米远,急忙拉起地上的阮澜烛。
遭受如此猛烈撞击的护士竟迅速爬起,其速度与力度丝毫未减。见状,阮澜烛毫不犹豫地将凌久时推至安全之地,随即再度面对护士手中挥来的利刃。
几个回合下来,阮澜烛还是被护士一脚踹翻在地,他的后背直挺挺撞击到坚硬的墙上,脸色瞬间苍白几分,连站起来都有些吃力。
余雯瞳孔猛地一缩,跑到阮澜烛面前,生生用手接住护士的刀,手心渗出的血滴落在地上,绽放出一朵朵妖艳的花朵。
当熟悉的香味钻入阮澜烛的鼻子时,他那一刻是发懵的,直到他看到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余雯就这么空手接白刃,心就像被蚂蚁啃食一般疼。
谭枣枣拿起装有药水的玻璃瓶砸向护士时,护士才回过神,把刀从余雯手里抽出,血就这么顺着刀柄一点点滴落。
后知后觉的痛觉刺激着余雯的神经,泪水瞬间充斥着眼眶,她倒吸一口凉气,回头看向阮澜烛,发现他没事才放下心来。
余雯本想去检查阮澜烛身上有没有受伤,可自己血肉模糊的双手应该是不会让他碰,刚背到身后就被阮澜烛重新拉到面前。
“疼吗?”“嗯?”
余雯愣住了,没想到阮澜烛会这么说,她一抬眸便装入一汪清潭中,好像要把人溺死。
此情此景显然不宜过分感伤,阮澜烛小心翼翼地将余雯扶起,让她倚靠在自己怀中,以此为她提供一个坚实的支点。
门神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物,余雯感觉手好像没有知觉了,连眼前的画面都开始模糊,她偷偷调动门神的力量,可反噬的灼烧感在她的体内越来越强,倒清醒不少。
谭枣枣看到余雯受伤以后,再也忍不住了,开始疯狂输出,把自己掏心窝子的话说了出来。
护士明明可以有很好的前途和工作以及,却被一个男人毁于一旦,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在那个时代,她一个人也很不容易。
她不应该如此执着,因为她失去的是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院长失去的是一个爱自己的人,对于护士来说这完全不亏。
这个世界有很多美好的地方,就比如说对她的工作能力的认可,不应该为了一个男人就否定全部。
如果护士可以早些想通这些,那她现在手里抱的就应该是个有血有肉的孩子,而不是一个洋娃娃。
护士被谭枣枣说动了,手上的刀掉落在地,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如果这些话有人早些和她说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