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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东源此时也看不下去,“只有你们俩还活着,要知道整件事情的策划者就是江信鸿!他才应该第一个死啊。”
为什么他们俩可以活到现在,是因为当时路佐子死后就有预感,觉得蹊跷,没有唱那首歌谣得以逃过一劫。
牟凯知道的只有这些,“你们这些维修工能帮我吗?”
阮澜烛喃喃自语道:“维修工...”他勾唇一笑,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很快,一切都会消失的。”
庄如皎嚷嚷着要弄死江信鸿,又再次被黎东源拦下,是以他入赘到黑曜石,白鹿不能没有人管的理由。
这些解释宛如一盆冷水让庄如皎内心的怒火瞬间荡然无存,也充满挫败,要不然余雯上前把她抱在怀里,估计还要伤心一阵子。
“好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咱不生气啊。”
之后,他们本想去找江信鸿,可江信鸿又请假回家了,几个关键人物都不见了,这要怎么找钥匙呢?
黎东源在这时又提到白洁,原本死气沉沉的氛围又开始活跃起来,连余雯都忍不住笑起来,毕竟庄如皎已经知道阮澜烛就是阮白洁这件事。
所以,蒙在鼓里的只有黎东源一个人。
阮澜烛转头无奈地看着余雯,“你也喜欢白洁?笑的这么开心?”
余雯认真思考了一下阮澜烛的问题,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阮白洁,想必她是会愿意和白洁一起玩的。
阮澜烛小声说了句这还差不多,不过没有被余雯听到,心情也变好不少。
回到宿舍,余雯率先爬上上铺准备睡觉,实际上是偷听他们说话,可他们没说几句就熄灯睡觉了。
余雯努力往床铺里钻,不想挨着阮澜烛一起,或许是白天太累的原因,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余雯看到坐在床边的凌久时,发现他的眼底特别重,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凌久时说佐子昨天晚上给他送来一张照片和一个万花筒,照片上唯独少了江信鸿和牟凯两个人,而且多了一个路佐子。
当班级里每死一个人,照片上就多一个人。当两个人全部出现在照片上的时候钥匙才会出现。这是阮澜烛的想法。
说明他们今天还是要去一趟刘老师的办公室。
余雯揉了揉手腕,看着刘老师被黎东源打的鼻青脸肿,突然又于心不忍,可当她听到牟凯一大早就来到学校以后,眼神立即凛冽起来,浑身散发着阵阵寒气。
“牟凯的家里人说,他一早就来学校了。”
黎东源丢下一句好好养伤以后,就一起走出办公室。
当他们正在去旧校舍的时候,一个转身余雯就消失在原地。
“余雯呢?”阮澜烛皱眉,可周围都没有余雯的身影。
余雯早就趁着他们不注意,来到旧校舍,和路佐子站在一起,听着牟凯在喊江信鸿的名字。
路佐子以一种极为僵硬的角度扭过头,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谢谢你,你和凌久时一样是个好人。”
歌谣再次响起,牟凯一直在说不知道歌词是什么,在精神压力过大的情况下,牟凯一直在嘶喊着不知道,最后还是说出那句歌词。
温热的血溅到余雯的脸上,她就这么看着失去左腿的牟凯被路佐子拖走,地上滑出一条血迹,血腥味瞬间充斥整个走廊。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余雯转过身,看到的是姗姗来迟的阮澜烛,他的身边没有凌久时他们,只有他一个人。
阮澜烛没有问她在这里干什么,只是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掉她脸上的血迹,拉着她的手腕往档案室走去。
果不其然,江信鸿就躲在这里,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因为下一个就是他。
江信鸿说自己从来没有欺负过路佐子,随后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满是绝望和不甘。
江信鸿眼含泪水,缓缓道出那年的真相...
他和路佐子从小就认识,每隔几天路佐子的父母都会给他家送鱼,后来他们没有一起上高中,在周末的时候,他们还是会碰到。
之后,路佐子的父母遭遇车祸,不治身亡,撞死路佐子父母的就是刚刚学会开车的牟凯。牟凯家里给了路佐子爷爷奶奶一笔钱,并承诺可以给路佐子上最好的高中。
路佐子因此进入这所学校,成为江信鸿和牟凯的同班同学,出于心虚,牟凯怕路佐子报复他,于是在班上同学里给路佐子造谣。
江信鸿总会在事后默默无闻地帮助路佐子,引起牟凯的怀疑。有一天他就被牟凯盘问,他不敢得罪牟凯。
牟凯让江信鸿和他一起玩一个游戏,让江信鸿把一封信交给路佐子,可他不愿意答应,但被逼无奈还是干了。
每次江信鸿想把真相告诉路佐子的时候,总能遇到牟凯,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说出真相。
江信鸿的父母在牟凯的父母手底下工作,他实在是不敢得罪,生怕丢了父母的工作。
直到春游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