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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是一个高一的学生,死亡时间是初春。”
大叔没有告诉他名字,因为年纪大的缘故记不太清楚。
也是二班的。
如果可以搞到这个班的名册就好了,一切都会更加方便。
夕阳西下,五人回到宿舍,庄如皎搓着手指,不安地说:“这才第一天就死了一个人。”
余雯叹了口气,“明天死不死人,还不知道呢。”
“今晚你和我睡,我被子没有霉味,是干净的。”
余雯又被阮澜烛吓一跳,汗毛直立,又听到他这样说,吓的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什么?和他睡?
不是男女授受不亲吗?
余雯摆摆手,还是拒绝他的好意,“如果你想让我睡好点,你可以把被子让给我和小庄。”
“夏如蓓毕竟是白鹿的人,你是我们黑曜石的人。加上门里的世界纷乱复杂,门里的什么事情都不能当真的。而且...又不是没有睡在一起。”
余雯连连后退,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快,和阮澜烛保持着距离,脸上表情十分严肃。
什么叫睡在一起!
根本没有!
那次她明明是坐在地上的,没有和他同床共枕!
阮澜烛嘴角勾起笑容,没有再继续问下去,就这么看着余雯坐到庄如皎的床边。
又被骗了!!
余雯是第一个醒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转过头就看到同在上铺的阮澜烛也醒了。
她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扭回头去继续发呆。
直到大家都醒来以后,外面适时传来一声尖叫声,看来昨天晚上又死了一个人。
一扇紧闭的门缝里流出血迹,黎东源直接一脚踹开,里面死的不是别人,正是已经被卸下左腿的钟诚简。
“说了不让撕这些奖状,他非得撕。”
说话的是从进门就一直在和钟诚简争吵撕奖状的刘庄翔。
“你们俩不是住一块吗?怎么他会一个人在这里?”
余雯迈前一步,指尖指向地上已彻底冷却的尸体,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刘庄翔的脸上。
还是因为奖状的事情,吵的不可开交以后,钟诚简还是选择搬出去住。
“小心点,别脏了脚。”
在阮澜烛的提醒下,大家十分谨慎地绕开地上的血迹走进房间里,直冲天灵盖的血腥味并不好闻,这让余雯的胃开始有些不舒服。
奇怪,她以前不这样啊。
阮澜烛在床上发现一张被揉成一团的纸张,上面写的正是歌谣,但他既撕了奖状,也可能唱了歌谣,都是不确定的。
余雯发现一边庄如皎不断吞咽口水的声音,她轻轻顺着庄如皎的后背,知道她是不舒服。
庄如皎终于忍不住,跑出房间去吐,黎东源也跟了出去,这里就只剩下余雯、阮澜烛和凌久时三人。
凌久时对于庄如皎的反应很不理解,不是一直在过低级别的门积累经验,为什么反应还会这么大?
阮澜烛解释道:“前段时间,蒙钰派她进黑曜石做卧底的时候,我调查过她的情况,她的家庭条件不好,童年过得十分辛苦,这就造就她肯吃苦的个性。别看她那么多的小心思,不可否认的是,她挺努力的。”
余雯站在一旁默默聆听着他们的聊天,心中五味杂陈,望向走廊,心思早就飘向远方。
他们又来到档案室,但庄如皎还是有点不舒服,余雯见状说要去给她去打点热水。
“你们先进去吧,我和小庄就在外面等着。”
余雯扶着庄如皎坐在门口的长椅上,再三叮嘱她不要乱跑,加快脚步往食堂赶去。
余雯打热水的速度很快,却有些记不清回去的路,绕了几圈还是在原地。
“鬼打墙了?”
四周静谧无声,余雯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当她转身之际,只见佐子早已静静地伫立在她的身后,仿佛已等候多时。
佐子诡异一笑,一步一步跳到余雯面前。
只听她又问出:“你知道,最后一句歌词是什么吗?”
余雯无奈叹了口气,对于佐子的话并不放在心上,伸出手来整理一下她凌乱的刘海。
佐子的笑容凝固在嘴边,“你为什么不说,你明明知道的。”
余雯也顽劣般地学着佐子的笑容,摆摆手,无辜地说:“就算我说了,你敢杀我吗?你能杀得死我吗?”
“当然不会,我只是想让你陪我玩个游戏。”
“为什么?”余雯挑了挑眉,歪着头等着佐子的下文。
她理解佐子在这个年纪会有一定的顽劣性。
但...这毕竟是门里。
佐子明白余雯的顾虑,放缓语气,一时间不知道谁是小孩子。
“因为我喜欢你,同时只要你的朋友们不触犯禁忌条件,我不会杀他们。”
“好啊,冲着这句你喜欢我,那我肯定要陪你玩了。”
等到余雯回到档案室时,发现他们已经出来了,而且每个人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庄如皎,本来好一点的脸色比刚刚还差。
余雯把水递给庄如皎,抬眸扫视眼前的三个大男人,语气不善,“你们欺负她了?”
阮澜烛无辜地耸了耸肩,又开始撅起嘴来装委屈,“我觉得欺负她,不如欺负你来的好玩。”
余雯翻了个白眼,对于阮澜烛的话不屑一顾,最后还是凌久时看不下去说出他们在里面经历的事情。
他们发现高二二班的集体大合照,奇怪的是没有路佐子,碰巧之前在食堂随便问的男同学叫江信鸿,也是这个班的学生,可现在却是三班的学生。
在他们准备继续深入时,柜子突然倒了,并且在柜子上还有一个血手印。
庄如皎在外面看到一个独腿的女生跳进档案室,想必就是路佐子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