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好杨博文的信息后，准备写张函瑞的的信息时。我打开手机，再一次翻找相册，内心希望这自己手机里还有他的照片，哪怕一张也好。
可我仔仔细细地一张张翻找，找遍了所有图集，都没有找到。没有办法，只能拿起那一张稚嫩的面庞看了又看。
杨博文说张函瑞不怎么喜欢拍照，这是他留给我们的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中的一张，我伸出手指，不自觉地用指尖临摹他面部轮廓，我不知为何我会这样做，可能是习惯，可能是自觉。
我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只能在脑海里回想的同时想象他现在的样子。
可是，还是什么都没有！
我只能将这张照片夹在笔记本里面，希望我有时间翻阅笔记本的时候 能顺便看看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挚友的脸。
“嘭”
门外传来一道重重的砸墙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我的视线随声音转向病房门上。不过，在我这个视角，我只能看到杨博文好似无奈地拍了拍里嘉森的肩膀。
我不知道他们两人在门外面发生了什么，也就没起身出门查看。
“咔嗒”，病房门被缓慢地推开，李嘉森脚步沉重地走了进来。
我收起笔记本，将它放进一旁的柜子里面。起身，看向缓慢想我走来的李嘉森。
只有他一个人，我伸长了脖子，想看清楚他背后的杨博文。可他的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张奕然“博文回去了吗？”
李嘉森“嗯。”
他的声音明显比刚才沉闷了一些，吐字间也沾染上了哭腔。我这才发觉他的眼眶泛红，眼角还挂着几滴未干的泪珠，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晶莹剔透。他的手背上也泛起一大股不正常的红晕。
想到刚才的砸墙声，我不难认为，那声砸墙声是他发出的。
张奕然“你手受伤了，我去给你拿点药。”
我正想越过他，去拿另一边柜子上的擦伤药。
当我的身体略过他的手臂时，他抬起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整个身子贴紧了我的后背，从后面牢牢抱住了我。
头深深地埋在了我的侧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裸露的肌肤上。
握住胳膊的手，逐渐下移到我的手上。
他的手很大，却又很凉。
他的声音蒙上了一层厚重的哭腔，低沉却又温柔。
我被他这一举动给整迷惑了。
张奕然“嘉森，你……怎么了？”
李嘉森“奕然，对不起。当年是我错了，是我说话失了分寸，我不该赌气，不该将我所说的誓言抛之脑后。”
李嘉森“如果不是当时我的自尊心作祟，让我不愿意低头面对自己的错误，你就不会满怀失望地去到江羽市，让你在那里收了那么多你不该受的苦难和委屈。真的对不起。”
我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前胸，虽然隔着几层衣服，但我还是感觉到了他的魂灵震动，炙热而又猛烈。
我的心跳也不受控制地急剧跳动起来，似乎是被他的话刺激到了，又或者是心疼他为我掉的眼泪和真诚的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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