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到时,宾客满座。
这哪是萧淮之口中的薄宴,傅云开以为就只有他们祖孙二人再加上她的家宴而已,没成想这么大排场。
众人见萧淮之来了,纷纷起身,行礼,“主君!”
傅云开这时走已是不可能,她只有跟在萧淮之身后。
好巧不巧就只留了最上面那个位置,这让傅云开尴尬得。
萧淮之跨步往最高处走,傅云开慢慢拉出些距离,她心里盘算,要不就说自己身体不适,然后就可以离开了。嗯就这样说,然后她又往萧淮之凑近了些,正要开口,萧淮之一把拉起傅云开的手,就这样傅云开顺溜地坐在了萧淮之身旁。
傅云开也真是懵了,要去抽出手,萧淮之并没看她,只说了两个字,“别动。”
傅云开想着,反正明天就可以走了,这顿饭就算是刀子她也得吞了,不就拉个手吗,又不会死,这半年她都经历了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今日不过是粗薄家宴,诸位不必拘礼,都坐下吧!”
萧淮之终于放开了拉着傅云开的手,然后他端起酒碗,站起来“这第一杯,敬英灵!是他们用血肉才换来我们今日能安坐在这里,我们永不能忘!”
然后全部都端起了酒碗站起来,傅云开也跟着站起来,与他们一起,把酒往身侧倒了一圈。
“想必诸位已经知晓今夜我召诸位前来,所为何事。”
众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着萧淮之。
“如尔等所愿,立国号为安朔,年号天衡,长至节日便是登基大礼时。”
众人纷纷朝殿中间来,齐刷刷的跪下,傅云开也要起身,萧淮之伸手按住她,她明白,萧淮之的意思是她不用。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他们又各自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
“陛下,既然登基大礼之日已定,那陛下的皇后也要加紧擢选了,臣以为,最好是帝后大婚之礼与登基大礼同日而行,双喜临国,国祚永昌!”
“臣也觉得。”
“对呀,臣也觉得”
众人纷纷附议。
这就是萧淮之当皇帝的第一关,往后无可奈何的事与人会越来越多,傅云开看着群臣附和的样子又看看萧淮之的侧脸,竟生出了一丝怜悯。
“众卿所谏,也正是朕心之所想,皇后之位,早已定下,就由朕的祖父替朕相告吧!”
“是谁家女子啊?”
“就是,前些日子不是还在擢选吗?怎么这又定下了。”
萧铭彰站起来,“诸位臣工”
众人皆站行礼,“家主!”
“我知道大家很好奇皇后人选怎么突然就说定了,我为诸位臣工解惑。陛下父母早亡,还在幼年时我就给陛下定了一门亲事,此门户也是一方书香大家,清流人士。我也知道诸位臣工又要说陛下如今身份尊贵,不能再娶寻常门第,可做人最基本的是诚信二字,无信则不立。此女并未因陛下身负重任,祸福不明而退婚另嫁,那我们又怎么能做背信弃义之人。况且,此女坚韧,全族因我萧氏覆灭,只留这一孤女在世,如此,更叫我们要言行合一,恪守不渝!”
傅云开终于知道他今日带她来的目的,她正要站起来,萧淮之死死压着她的手,她善于观察人心,自然知道萧淮之的意思,从她进了萧府的那一刻起,就没有了回头路可走。
“此女真是坚韧!”
“对,多少人能做到她这番忠义?”
“那此女现在何处啊?”
“诸位爱卿,此女正是朕的身旁之人,婚约幼定,天作良缘,她便是朕的皇后!”
萧淮之拉起傅云开左手,高高举起。
众人又跪,“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就这样,傅云开成了萧淮之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