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程鑫苦笑,端起酒杯"你们不肯说当年我和我姐姐去酒店的视频被人拍到威胁你们,你们不肯说当年我离开公司时马嘉祺追出来却被李飞拦在门口,你们不肯解释,不肯为自己辩解一句,我早在在当年就知道这件事了,不然你们觉得师兄和三爷他们会放过对时代峰峻的打压,只是我无法原谅的是我们之间做不了坦诚相待,我从来怕的不是退出娱乐圈,我也从来不怕捕风捉影的事情,清者自清。我怕的是一个人。我怕的是你们指责的眼神,我怕的是你们不信任。"
马嘉祺声音已然嘶哑"丁儿,对不起,这句道歉当年就想对你说,我从来不在乎外务和曝光,我从来不在乎火与不火,我在乎的是我们七个人在一起,当年逼你离开,或许没有站在你的角度思考当年你有多痛苦,但是真的很抱歉,当年我无能为力"哭解决不了什么,但是这一刻控制不住的颤抖,眼泪无声的滴落。
丁程鑫闭上眼,眼泪划过嘴角,流入嘴里,苦涩不已。"这两年总觉得心底有个东西,心底就存了那么一群人,散了没有联系的两年,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状态,对很多东西提不起兴趣,带走了许多我原有的东西。快乐也好,活泼也好,我不快乐亦或许和好不和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余生真的高兴就好,我们早就在当年缘分已散,彼此去走自己脚下的路,去过属于自己的人生"……这些话已经很直白的告诉六人,他知道当年的原因,理解当年六人为了自己的前途所做出的选择,但还是无法接受,或许结局不完美才是常态……
丁程鑫木然的看着六人,"我不应该去评判你们当初的选择,我觉得选择什么都没有错,我们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而买单。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为什么会慢慢的变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现在的我是以前我最讨厌的一类人,这两年我内心世界一片荒芜,我一直在思考在这个圈子里,在每个人都很渺小的世界里,该怎么活,如何去走自己脚下的路,时至今日我亦是没有答案,好像每一步每一步把我推到了现如今的样子。慢慢慢慢的自己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一类人"嘶哑的声音,还有努力不让眼泪流出来的丁程鑫,看着低头的六人释怀的笑出声"好好生活吧!马哥,耀文,亚轩,真源,小贺,浩翔。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们,所以谈不上原谅,我们都有自己新的生活,让过去的成为过去式"说完抱了抱旁边的贺峻霖,起身逆着光走了出去。这一刻才算七人真正的告别。
六个人谁也没有站起来拦住离开的丁程鑫,他们看着丁程鑫将往事说出来的这一刻,也才终于明白。当年的事情对他的伤害有多大,当年明明话很多,明明爱笑的小狐狸,在两年后逐渐封闭自我,逐渐亦步亦趋的走向另一个自己……你看他嘴里说着释怀,但是眼角的泪水出卖了他,他比任何人都在意当年的事情,却只能在今日说过去了。
朴繁给马嘉祺针灸完看着趴在床上的马嘉祺嫌弃出声"出去,你的腰伤已经好了,我答应丁宝的事情完成了,我不想看见你"马嘉祺起身穿好衣服对着明显厌烦的朴繁开口"前辈,您是阿程的私人医生,我想问问他这两年过的怎么样"朴繁嘴角上扬邪恶的盯着马嘉祺"过的怎么样?过的挺好的?也就是刚到韩国时高烧不退,在医院躺了半个月,也就是腰伤连基本的日常生活都不能自理,也就是为了麻痹自己不知死活的日夜工作,胃出血在医院抢救了四个小时"
朴繁看着脸上血色近失的马嘉祺"丁宝的命是我从阎王哪儿一点一点抢回来的,知道为什么我要贴身跟着他嘛?因为丁宝这两年太苦,你敢信破败不堪的身体是一个二十几岁小孩拥有的,我一直很好奇,是什么恶心的公司和恶心的队友,能把一个小孩逼到那地步。你们就像吸血鬼,现在出现在他面前想做什么?榨干他最后一滴血?"马嘉祺手指死死抠住自己的胳膊,从别人嘴里听到他的这两年,从别人嘴里了解他这两年的一切。原来你真的过的不好,即使未曾见到,但是听到这些画面就已经痛彻心扉。
对不起这句话没有任何含金量,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只是想要让自己好受点,究竟想要听到丁程鑫怎样的回答了?是在经历磨难,将苦一点一点吞进肚子里然后说句过去了,可是又怎么能过得去,亲手将一个人逼到如今这步田地。
马嘉祺从朴繁家离开,独自开着车来到了当年和丁程鑫一起自驾游的地方,看着眼前熟悉的景色,泪水滑落砸在地面,掩面痛哭起来,是不是再来一遍我们当年一起走过的路。看过当年一起看过的风景,可以当做我们从未分开,可以让时间退回到最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