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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如山/ooc/电竞/HE/年龄差/ABO
那人穿着略显破旧的棉袄,头发乱糟糟的,兴许刚从外面回来,双手被冻得像酱猪蹄。
“哟,咱们基地什么时候开始收留要饭的了?”陈星越笑嘻嘻地端着自己的碗朝那人对面一坐。
“滚!”请假一天的苏新皓——T.O.P首发医疗师,没好气地踹了陈星越一脚。
左航和童禹坤在一旁捡乐子。
张泽禹跟张极也进了西图澜娅餐厅,他的身上还穿着张极的外套,耳朵有点红。
这外套原本是要脱下来放楼上去的,结果张极觉得穿半天要洗,穿一天也是要洗,于是连哄带骗把张泽禹绕了进去,又给穿上了。
张极给张泽禹介绍:“这是苏新皓,队里后勤。”
苏新皓筷子一摔:“你才后勤!老子是医疗师!”
张极:“嗯,捡垃圾的。”
张泽禹:“……”
他上午好像特地给队长一大堆医疗物资,还以为是有用的资源,没想到在队长眼里是垃圾。
想到这里,张泽禹抿了抿唇,心里一乱。
张极显然也意识到了,他歪头靠近张泽禹的耳朵:“你捡的不算。”
张泽禹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呼吸一惊,耳朵痒痒的,偏头在衣服上蹭了一下。
张极说他捡的不算。
张极喜欢他给的资源。
张泽禹力气一卸,绷紧的肩背微不可查地松弛下来。
“来来来,认识一下,这是我们新来的小泽禹,小z神!”童禹坤戏看够了,开始缓和气氛,“新皓,这下你就不是咱们T.O.P最年轻的咯,欢迎加入夕阳红老年团。”
“去你大爷的,谁要跟你们一起。”苏新皓翻了个白眼。
张泽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苏新皓不咸不淡回应了一声,迅速吃完饭,然后就上楼了。
陈星越嘴里塞着鸡腿,宽慰张泽禹:“没事,他就那样儿,说话冲,没礼貌,习惯就好。这次回去肯定又跟家里闹不愉快了,不然不会不欢迎你。”
跟家里闹不愉快?
张泽禹拿着筷子的手指一紧,沉默地凝视着碗里的饭。
可能是对“家”这个字比较敏感,张泽禹很想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但对别人的隐私刨根究底又似乎不太礼貌。
张极在他身边坐下,温声道:“吃饭,别管。”
吃饱喝足后,一队其他几个人全上楼训练去了,张泽禹则被李飞跟夏明叫住了。
过几天国内有个solo赛,虽然不是什么大比赛,但不少知名战队会用来练兵。
很多战队首发老将保存实力,不会参加,因此相对而言比春季赛、秋季赛、总决赛中的solo赛要好打很多。
T.O.P近几年都没人参加,这次让张泽禹去正好。
一可以提高粉丝认可度,二可以感受一下正式比赛,熟悉熟悉现场氛围。
“怎么样?这是一次完美的历练机会。”李飞勾着张泽禹的脖子,侃侃而谈,“只不过奖池只有二十万,不多。”
张泽禹本就没想拒绝,听到第一名有二十万奖金后更加坚定了:“我去。”
李飞鼓励地拍了拍张泽禹的肩:“尽力就好,不要有压力,也不一定非得是第一。”
朱志鑫也附和道:“没错,主要是去体验一下正式比赛,别太紧张。”
张泽禹淡淡应了一声,手指细微动了动,眼眸沉沉,泛着看不出的情绪。
他需要这个比赛。
他需要这个第一。
他也真的需要这个奖金。
二楼,张极打了几局,嫌一个人单排没意思,就喝起了热水,想等张泽禹上来后一起打。
结果等了半天没等到人,也不知道那两个逼把张泽禹拦住干嘛了。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张极推开键盘起身。
“队长你干嘛去?”
“抓人。”
张极披上队服,他要去把不训练的小孩逮回来训练。
“嗬!张哥怎么对小泽禹这么严格?”左航补掉一个人,惊奇地看了张极背影一眼,换做是他,巴不得朱志鑫多跟他唠嗑一会儿好混时间。
然而陈星越早已看透一切:“你可拉倒吧,队长这是——一见钟情。”
张极来到一楼,李飞正提着公文包健步如飞地往外走。
张极拦住他:“张泽禹呢?”
李飞上下将他一打量:“你什么毛病?总是黏着人小孩想干嘛?”
张极和善地笑了笑,兀自道:“我是队长,职责所在。”
屁!
李飞才不信张极的鬼话,他赶时间,给张极大概指了个方向:“好像到后院打电话去了。”
后院不是很大,有个小秋千,张极到的时候,张泽禹正坐在上面打电话。
张泽禹背对着他,穿着背后印着Jeremy的外套,一边打,一边焦虑地抠着秋千的绳索。
隐隐约约,张极听到了“钱”、“别着急”之类的字眼,他没有偷听别人打电话的癖好,于是靠着门框等着。
“滴、滴、滴——”电话那头的人无情地挂断,张泽禹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他手有点抖,打了两次火才点着烟。
猛吸了几口,张泽禹才平静下来,突然意识到身上的衣服是张极的,他低头嗅了一下,可惜已经染上烟味儿了,那股冷冷的薄荷味消散不见。
张泽禹叹了口气,叼着烟转身。
结果猝不及防地跟张极深沉的眼眸对上,张泽禹一下子僵在原地。
队长怎么会在这里?
直到张极走到面前,张泽禹还久久不能回神。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把烟藏起来,却被张极一把抓住手腕。
“松手。”他听到张极沉声道,语气强势不容拒绝。
张泽禹心里一塌,咬了咬牙,认命地松开,这才发现刚刚无知无觉,居然连烟头烫到手心都不知道,现在烟被拿走踩灭,他才感到一阵刺痛。
周身弥漫着烟味儿,张泽禹低着头,眼眶微红,像做错了事的孩子。
他抽了一下手,但张极抓得太紧了,没抽出来。
张极定定注视着张泽禹鸦羽般的眼睫,只见张泽禹的眼神在慌乱躲闪,丝毫没有刚刚抽烟时的气定神闲。
实在没想到乖巧的小孩居然有这样叛逆的一面。
张极忍了忍,实在没忍住,低低笑了,发出一声喟叹:“小哥哥,你不学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