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短暂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她看穿了我的心思后,脸上的嫌弃止不住加深。
但是,她只能默许。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于是什么事都会迁就我。纵使我做错了,她也只要我开心就好。
任意拿出手机,敲了一行字过去,然后把手机屏幕拿到我面前。
任意周六喊他出来喝酒了。
任意他说行。
任意你现在开心点了没?
她认真地看着我的脸,似乎在端详我的情绪。
纪平安嗯。
我呆滞地点了点头。
其实,我的大脑还没有转过弯来。
和刘耀文见面,似乎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我骚扰过他一次,但他表现的不温不火,对我似乎没有别的感情了。
我想,他兴许早就不喜欢我了。
这样也好,他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谁也不欠谁。
总比当时那样僵好些。
…
这几天过得很快。
学校的作业我都一一提交,只是懒得打车去上课,每天在家里过萎靡不堪的日子,冰箱里的大瓶野格都少了一半。
我拿出抽屉里的烟盒,里面空空如也。
我叹了口气,将它随手丢到地上,又躺回沙发上,冥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活着的意义不是潇洒吗?可我觉得我一点也不潇洒。我很萎靡,很烂,像腐坏的苹果。
有时候想把自己烂掉的地方切掉,但后来发现,它们已经长进了肉里。
…
任意和宋亚轩开车来接我。
他们按了好几遍门铃,但我在落地窗后发呆,关了玻璃门,什么都听不到。
以至于他们吓的破门而入,还以为我出事了。开密码锁后冲进来,看见我在阳台的秋千上思索。才松了一口气。
宋亚轩喘着气,语气急切。
宋亚轩纪平安,你电话也不回,敲门也不搭理,给咱俩吓死了。
宋亚轩还以为你死屋里了呢。
我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看见小两口这如出一辙的表情,莫名好笑,才缓缓站起身来。
纪平安没死。
纪平安身体还过得去。
任意还好你没死。
任意不然今天少了个人A酒钱。
她开玩笑道。
纪平安酒钱…?
我大脑恍惚了一瞬。
过了几秒,才缓缓想起来…
噢,原来周二和任意约定好今天要去喝酒。
要见刘耀文。
唉,记性越来越差了,该吃点脑白金补补。
纪平安噢,我才想起来。
纪平安不好意思,我收拾收拾。
难得的礼貌让两个人一脸茫然,他们看了看向卧室走去的我,又看了看这遍地的狼藉,产生无奈。
几天的时间,我抽了一条烟,烟盒全部以不同的姿势的形状散落到各处。
三个啤酒瓶里全是烟头和烟灰,可烟灰缸里全是堆满的餐巾纸。
还有搭成一面小墙的外卖盒…
任意不容易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着,“啧”了两声,一脸无语。
任意这傻孩子,就这生活习惯…
任意我也习惯了。
任意乖乖,晚点咱俩一起帮她打扫打扫。
宋亚轩好。
宋亚轩只是,小纪她问题不大吧…
任意懊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任意她的灵魂早就碎掉了。
任意但是,我会想办法慢慢帮她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