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Garros,sans双重视角混乱
本文原作者不在这个软件,但我从他的文章里得到了灵感并进行了二创。
好吧,其实是用别人的文章进行二创,甚至搞得更烂了🥲
本合集是由自家AU组成,所以gaster不是坠入熔岩,而是虚空。
有sanster:亲情,同事,爱情向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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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那位首席科学家落入了虚空中,落入了那所谓的“决心提取器”。自己最伟大的作品中。
Garros和sans还有gaster的同事们都亲眼见证了这一幕。
Garros甚至为了拉住gaster,差点一并坠入虚空。
但她并没有拉住,哪怕一点。
黑色与红色的色彩扭曲的揉成了一团,像是怎么也捋不直的毛线,杂乱无章。
似是被抽离了空气一般,周围嘈杂的声音与自己撕心裂肺的喊叫声都消失了,他只能感到他张着嘴,似乎在喊着什么。
身体拼命向前倾,使劲的向着前方如任何一人的方向,伸着手,简直令人窒息。
而更前方的Garros,如果不是猫猫头拉住,则会一并坠入,一起化为“决心提取器”的能源。
无能为力的感觉席卷了所有人的全身,虚无般的痛苦笼罩了他们,他们怎么也够不着,怎么也无法靠近,就像是几条无法交织的平行线,无论怎么靠近,也只是趋向于重叠,永远不会相交。
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痛苦在看见被吞噬了的科学家时到达了顶峰。
他跌跌撞撞的爬到断裂处,从这望下望着,除了深不见底的虚空,其余什么也没有了。
这种想法如一把把刀子不断刺痛着他的心,使他感到痛苦不堪,如一只手紧紧的抓着他的灵魂,使他感到无法呼吸。
他下意识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窒息感让他精神更加恍惚,绝望从他的灵魂中泵出,慢慢笼罩了他全身。
Garros则平静的直接传送离开,但也仅仅是表面平静,内心其实跟sans差不多,只是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而已。
最终那些沉重的情感吞噬了他们,他们还是失去了意识。
sans在实验室里的一间休息间里再次醒来时,一切照旧,只是少了那位首席科学家罢了。
Garros比他醒的早,也再次从家里传送回了实验室。
Garros陪着sans与一同参与了实验的同事焦急的上报了情况,可国王的回复却令他们心寒。
“Gaster?是什么新的实验称呼吗?”
“是科学家.?但我记得科学家中没有这号人物吧?”
实验不仅失败了,他们还承受了可怕的后果,即为皇家科学家 Gaster的消失。
那位科学家像被人遗忘了一般,除了同样参与了实验的他们和那位科学家的养女外,就再也没有人记得那位最年轻,最有天赋的首席科学家了。
Garros和他们拼了命般的想方设法证明Gaster的存在,如核心的建设,如Gaster自己藏起来的决心提取器的文件,如曾经的大合照,如入职的文件。
甚至连Garros的名字来源,Garros召唤出的「手」和会魔法都用上了。
可结果令他们彻底死了心。
核心的建设是由Gaster提供了数据与技术,召集了一众科学家们一同建设的。
sans还记得那是多么繁忙的日子,每人都在不断的进行着数据的演算,建立实验模型进行反复研究,生怕一个错误让一切毁于一旦。大家早就商议好了,在建设完成后对外说是核心Gaster的研究成果,好让这位皇家首席科学家的名号更响亮点。
可现在,在他人的眼中,核心不再是Gaster的实验成果,反而成了他们整个团队的成果,他的存在就那么轻易的被抹除了。
甚至连Garros和Gaster养父女的关系和Garros的名字来源,也被人遗忘了。
在所有怪物的眼里,Garros一直都叫Garros,而并不是由gaster取的。
甚至连她的魔法和召唤的「手」在所有怪物眼里都是她自己本身就有的。
......
那张大合照是放在Gaster桌子上的,那是完成核心的建设后他们一起拍的,sans还记得平日里总是假正经,只有sans和Garros敢这么形容他,其他同事都认为那是苟不言笑的。
Gaster在那张照片上笑得是多么的灿烂。那些在外人眼里不近人情的科学家们也在笑容的渲染上添上了些人情味,这张照片更是让这些科学家给复印了好几份呢。
可如今照片上没有了他的存在,原本他应该在的地方被空了出来,仿佛这张照片本来就是如此的。
他们向国王申请请求查看他们入职递交的文件,因为平日里招聘科学家这事是Gaster亲自做的,所有人都是经过他的审核才成功入职于此,但在Gaster消失的现在,他们找不到那位首席放文件的地方了。
在他们寻找Gaster剩下的私人物品时,他们发现基本所有东西都因他存在的消亡而改变,属于他的痕迹全被抹去,现在唯一能算作是他遗物的也就只有清楚记得一切的sans和Garros了。
国王只是仁慈的看着他们,随后将文件拿了出来,可怎么也找不到属于Gaster的那一份,他们完全没法证明那位伟大科学家的存在。
就连Gaster那皇家首席科学家的名号都被恶意的剥夺了。
sans在经过各方询问后得知,这个名号居然变到了他的头上,这让他感到惊恐——
那位首席的存在真的变为了一场空梦,变为了一个只存在于他们内部的桃花源。
这个世界上关于Gaster的痕迹真的都消失了。
就好像世界上真的没有Gaster这个人存在一般,就好像Gaster是被幻想出来的一般。
sans和Garros不愿意相信,他俩不愿意就这样妥协,那些无比真实的、与之相处的记忆与情感仍然交织于他的脑海,这些记忆与情感告诉他,Gaster是存在的,绝对不是幻想。
更别提Garros是gaster将她从绝望中扯出来的人......
不对,是怪物。
但无论怎么样,单凭这一点,Garros也不会相信gaster是假的?
如果Gaster不存在的话,那为什么名为sans的造物却仍然存活着呢?他就是由Gaster创造出来的啊,如果没有 Gaster的话,那么又是谁赋予了他与Papy生命呢?
如果Gaster不存在,那么Garros不可能还活着。
没有人能给予sans和Garros答案,也没有人能够回答他们的问题。
在那么一个平凡的一天里,属于他们的故事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结束了。
甚至就连故事本身都不复存在,如被时间长河的风沙掩盖了的历史,只剩下陪同的他们铭记着,怀念着不存在的过往,沉溺于镜中倒影的回忆中。
sans浑浑噩噩的工作了一段时间,Garros甚至在那段时间里,几乎不开口说话。
在这段时间里,他的同事们却开始躁动了起来。
意志再坚定者也会因为全世界的否定而陷入自我怀疑,更何况他们的记忆正在开始褪色。
原本坚定Gaster存在的人都惊恐发现记忆中的存在开始消散了,记忆中清晰的那人变得模糊,记忆出现了各种差错。
他们恐惧着,他们害怕着,随后他们变得更加固执。
身为科学家的他们本就执着,尤其是在他们开始自称为Gaster的追随者后。
他们打算寻找办法挽救那位失踪的首席,即使其他科学家都在说他们疯了,他们也不给予理会,只是一个劲的投身于更深一层的研究中。
而sans,他因承受不了这个名号,过了不久就辞职了。
众人也表示理解,因为sans他还有个兄弟和养妹要养,不能跟着他们一同乱来。
况且,身为那人遗物的sans绝对不能因此冒大风险。
他们说,这个世界还需要有人记得那位首席,那位的存在需要他来维持,需要他来铭记。
是啊,Gaster绝对不能被遗忘。
在sans和Garros的心中,与他俩一起经历的那些过往绝对不是场空梦,与sans一同参与的实验绝对不是幻觉,这些绝对是真实的,他们绝对会记在骨子里的。
在离开科学院前,Garros陪他收拾了下自己办公位上的东西,竟意外找到了那张被他藏在抽屉最深处的大合照。
与其他同事那没有Gaster存在的照片不一样,这张照片上那人仍然存在,那人的样貌仍然清晰,仿佛还未被抹除一般。
sans满是欣喜的将照片分享给其他同事看了,他们起先表现的很震惊,但很快就转变为高兴,其中还带着难以察觉的癫狂。
这说明那位真的没有死,那位真的存在,他们真的有机会可以将他带回。
sans本想将照片留给他们,但在他们一顿推脱下,还是只能先自己收着了,也正好当个纪念,让他能无时无刻的怀念着那人。
曾经与在Gaster的研究团队中短暂共事过的Alphys则有些舍不得他的离开,看着面前她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sans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他们曾约定等他这个实验完成后就带Garros一起去喝喝果汁,看看Alphys推荐的动漫好好放松一下的。
可现在,Alphys也失去了关于Gaster的记忆,或许是因为她并没有直接负责这个实验,就连这个约定也连带着遗忘了。
他已经无法在这个充满了回忆,却无法与他人诉说的地方生存下去了,再待下去,他怕有一天,他真的会对Gaster的存在感到怀疑,他真的会遗忘他的造物主兼爱人
在告别了Alphys后,他和Garros回到了在雪镇的家,打开门,Papy正乖巧的在等着他们,同样身为Gaster的造物,可Papy也跟其他人一样遗失了对那位造物主的记忆。
看着papy笑着抱住了他的模样,他想起了Gaster好不容易才终于不再实验室过夜,而是打算回家时,papy也是这样兴奋的抱住了那位非常不称职的父亲,Gaster即是他们的造物主,也是他们的父亲。
更多时候还是习惯于当一名科学家的父亲呆愣在了原地,有些束手无策的看向sans和Garros,看着那双眼里的求救,sans则站在一旁无情的嘲笑着那位科学家,毕竟能看见那位天才科学家出丑的时候可不多啊。
Garros则会捂住脸,摇了摇头,随后帮忙。
在那些情感与回忆的冲击下,他还是忍不住的将那张大合照给papy看了,希望能借此让papy能够想起点什么,而不是彻底遗忘那位父亲。
可papy只是看着照片眨了眨眼,说出了sans早有预备,但在听到时还是会感到心寒的话,“哥哥,正中间的位置是空着的啊..?”
看来,不记得Gaster的人连照片上他的存在都无法察觉啊。
心中的失落让他情绪低落,但sans还是努力打起精神,将这个问题给糊弄了过去。
Garros则干脆没有搭话,帮忙把sans的物品放进他的房间后,便直接进了厨房。
他和Garros不敢去附和着papy,他俩怕因为这种话,而导致照片上那人的消失。
看着papy一路小跑的回到屋内去玩玩具,他环顾着屋内的布局,那些熟悉的家具与装饰都让他感到了一阵的畏惧。
这间屋子承载了无数属于他们间的温馨回忆,而现在那位已经回不来了,papy也彻底将此遗忘了,只有他和Garros在这间屋内企图寻找被遗落在屋内的那些过往。
那位首席,Gaster他更适合当一名不近人情的科学家,而不是一位不懂得如何表达情感的父亲。
在很多时候,他在面对papy时总是一副手足无措、十分慌乱的模样,仿佛papy的一举一动对他而言都充满了意外的惊吓,虽然对这家伙来说,好像确实如此。
毕竟他本身就对这种事不擅长,什么经常忘记回家呀,经常忘记给papy讲睡前故事呀,经常忘记要带他们去玩呀,这类事穷出不尽。好在他们都早已习惯了,更多时候反而是sans或者Garros在带着papy,等到sans也能去科学院工作时,papy也已经可以成熟的在家等他回来了。
但有时,他还是很称职的。
例如,这个科学怪人会记得在儿童节时给他与papy礼物。
虽然sans和Garros都觉得试管、烧杯与显微镜应该不算是什么好礼物吧,这真的不是从实验室里偷来的吗,但好在sans与papy都蛮喜欢的,Garros则偏爱显微镜。
况且对那位已经将自己的一辈子投身于科学的老混蛋来说,他已经比之前傻乎乎的模样进步很多了。
sans还记得那时Gaster在收到他们一起给他的父亲节礼物时那副蠢样。
那家伙甚至还会楞上个几秒,在反复确认后,才一脸惊喜的抱住他们。
说实话,抱的有些紧,有些勒得慌,但能看见他那么开心,sans和Garros倒觉得勒得紧点也没什么。
还有更多,更多的记忆,可sans已经不想再去回忆了,他垂下眼眸。
......
他开始去各种地方兼职,用获得的工资来养活papy。
好在之前在科学院时得到的工资还有不少,还可以用这个来撑一段时间。
而Garros的职业在搬出实验室住在雪镇的屋子后就当了快递员。
毕竟会传送,加上可以用魔法一次性带多种货物,确实很能挣钱。
sans逐渐变得忙碌了起来,仿佛他终于脱离了那些糟心事,仿佛他终于从那人的离去中走了出来。
可sans知道,自己从来没有遗忘过那人,只是将那段记忆,那段情感深藏于心中,不再频繁的记忆了。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他在雪镇发挥自己善于交涉的本领与雪镇里的居民混熟了。
他终于抽出空回去看望了Alphys,他们左扯右扯的聊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询问了波最近她所负责的新实验什么的。
在他向Alohys询问那帮不省心的同事们的状况时,他得到了个坏消息。
Alphys不记得那些同事了,就像是不记得Gaster了一般,他以为她在开玩笑,可那副疑惑的神情仿佛在告诉他,是的,他失去了最后可以一起回忆过往的那帮混蛋。
在他经过一段时间的寻找与调查后,他可以确定,那些自称为Gaster的追随者的混蛋们真的不见了踪影,甚至就像是Gaster一般被抹除了存在,所有关于他们的记忆都被抹除了。
在此时此刻那些往事真的只有他和Garros记得了,他与他们的回忆仿佛变作了虚幻的泡沫一般,亦真亦假,似是那镜花水月,令人分不清现实与幻想。
心中愈发的疼痛着,逐渐使人喘不上气,无法止住的抽搐感让他不知何时湿了眼眶,朦胧的视角让他茫然的眨了眨眼,泪水随之落了下来,打湿了地面,打开了封存回忆的枷锁。
“肮脏的骗子..一群混蛋……”
他口齿不清、骂骂咧咧的数落着那帮王八蛋,手用力握拳打在了地上,冰冷的雪包裹着他温热的拳头,这使他感觉更加寒冷,就连那颗灵魂也仿佛被浸在了雪里一般,冷的让他直落泪。
“.…我最讨厌承诺了……”
他无时无刻都怀念着那些性格分明的混蛋,明明都约定好了的,要一辈子走下去,明明一个个充满斗志说着要为了怪物的未来而努力,明明说好要永远不分开,一起做实验到死的。
可现在呢?
除了他和Garros之外,便再无人能记得他们了,他和Garros就像个被他们留在世上的遗物,只有他和Garros能证明他们曾存在过。
所有的一切都唯有他们能记得了。
如同杀青一般,他们的故事在此终结,只余他和Garros两人孤独的上演着双人独角戏。
sans心中的悲伤不知何时已经消散了,就像随着那些泪水情感也随之异瞳离开了他的体内,他只感到虚无与麻木,他颤颤巍巍的深呼吸了一口气,即使寂静的窒息感包围着他,他也不再去理会,一步一步的迈向了家的方向。
最后,他选择了逃避。
他将那张代表过往的照片交给了Garros,不再去想那些事了,他也不再去思考他们的存在了,他只是将精力投入了现在的生活中,做个不再沉迷于幻想中的正常人罢了。
逃避是很有用的。
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去想他们了,他忙碌于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忙碌的生活中,在这之间寻找着生活的意义与接下来的目标,虽然什么也没找到就是了。
papy在日复一日中也渐渐长大,变得越来越活泼开朗,身高也完成赶超了他,甚至超过了Garros那187的身高,对着一些事也更加充满热情,喜欢上了做饭,虽然做的饭貌似不太能入口就是了。
一切都在有序中度过着。
sans认为自己已经没有再去想念过他们了。
只是偶尔在热域凝望着那高大的,正在运作着的核心时, sans会恍惚的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正靠着栏杆上,眼里满是喜悦的盯着那最伟大的作品,他的身边跟着几个高矮不一的家伙,他们围着他的身旁,叽叽喳喳的,手舞足蹈的,聒噪极了。
他没有想念他们。
只是,在偶尔来到酒馆时,他会看见那个记忆里的影子坐在一旁,手中拿着酒杯,桌上摆着乱七八糟的文件,随心所欲的在晃荡腿,在凑见他的到来时,又露出一副欣喜的神情,朝着他挥手。
那个身影的旁边则是几个已经喝的不省人事的家伙,他们胡言乱语的说着胡话,令人听了感到好笑。
他不想他们。
只是,在偶尔来到瀑布时,他会看见那个影子在回音花丛中时走时停,似是好奇着回音花能够产生回音的原理,转悠着围着花转。其他几个家伙似乎被这番景象所吸引,有的静静的坐在河边,不断的用脚划着水花,有的则跳进河中,泼水与他人嬉戏,有的则也像那个影子一样围着回音花转来转去,直到把自己转昏头了为止,简直蠢死了。
欺骗也无用,他突然意识到思念是怎么也止不住的,即使他再怎么克制也无能为力。
他不想他们,只是在恍惚间会看见那些人的影子。
他不想念他们,只是偶尔会有些想再与他们谈论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