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祁看着身旁正在吃东西的女子,眉间不由柔和下来,他之后本该被仇恨支配一生,他不应该有爱他想,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眸暗沉的盯着嬴婳低声说道:“大人,草民当不得大人的夫君。”
“你当然不是。”嬴婳咽下口中的食物,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唇瓣被汁水染得通红,一张一合:“不过—我昨天对你一见钟情啦!所以你就是我夫君。”
“大人可知道草民是想杀了皇上?”嬴祁不解的问。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想做便做,我不会拦你,上面坐的人是谁我不建议。” “阿祁,我问你两个问题。”
“大人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想亲手把万俟皇拉下来吗?”
亲手吗?
他一介草民要如何?
即便大人帮他,嬴祁摇了摇头,他不想让她手上沾血,轻声说道:“大人,草民只要还父亲一个清白便好,至于皇帝是谁,草民不敢兴趣。”
嬴婳并没有在他脸上看到恨,大抵是皇帝没有抄家吧,她这才说起原因“阿祁,我问你这个问题不是因为我怕他,只是我不方便出手,但是有人会出手的,你可以看看最后谁会是坐上至尊之位的人。”
嬴婳嘴角的笑意更深有些耐人寻味。
“大人,那第二个问题呢。”
“你爱我吗?”措不及防的话让嬴祁有些无措,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配不上大人,可是心里的小人在呐喊说爱。
“大人,若是草民身有一官半职,一定会在所不惜,若是两袖清风,只愿大人不抛弃。”
“大人便是草民的一生。”明明是最平静的语气,却难得听见了温柔之意。
嬴婳就问一问,谁知道这闷葫芦倒是许了他一生,嘴里不由吐出一句话,她也不好让这闷葫芦难堪。
“等一切尘埃落定,你便随我居住,可好。”
“皆听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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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舒也不知怎地就想逗逗身边的男人,怎么他就长了张这么清冷禁欲是一张脸呢,顶着这一张脸也难怪被称仙人,不是都不信。
迎面听到熟悉的声音,南舒收回羡慕的目光看向来人。
这么巧啊!
蓝梧丝毫没有偶遇的尴尬,扇着扇子,嘴角轻挑的笑意昭示着他的心情:“好巧啊,南舒公子,君上。”
巧吗?这世上没有巧,只有人为的巧,蓝梧刻意为之,想干什么。
“蓝梧,你想干什么?”北相焱注意到南舒的疑惑,开口问道。
蓝梧就知道这北境的君上可比那上任才百年的亲境主难对付多了,这可不是一般的难对付啊。
“君上说什么呢,在下听不懂,不过我想两位之后肯定会需要在下帮忙的,所以在下就先跟着两位,君上意下如何?”
“你想让他留下吗?”北相焱询问南舒。
“留下也没坏处。”南舒知道蓝梧没有恶意,至于为何,他刚刚试了一下蓝梧,他没有恶意,至于为何跟着,可能是想蹭灵力吧,说不定真的需要他呢。
虽是这样想,可是南舒还是问出了口:“蓝夫子想必知道本君是谁了,敢问蓝夫子为何要跟着我们。”
蓝梧听他的称呼,便知这事定了,便说:“虽然在下是魔族,可是在下不曾杀过人,只是想提升一下修为而已,二位该忙啥就忙啥,不需要操在下的心。”
南舒越过人群看到了正在吃东西的两人,拉着北相焱的步伐加快,等到看清楚后熟稔的坐在对面“吃饱了吗?”
嬴婳头也不抬说道:“还没。”
“我把二皇子杀死了。”惊天霹雳的消息让嬴婳嚼东西的速度慢了些,诧异的眼神落在对面。
嬴祁不禁对这位南舒兄又改观了,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南舒顶着两道赤裸裸的目光缓缓开口:“他给我下毒,我不过是换了杯子,让他喝了那杯有药的茶罢了,怪不得我。”
嬴婳摇了摇头说道:“杀了皇子,这是重罪。”
南舒的目光有些残忍“皇室之中没有亲情,若是明天太子继位,他会知道轻重是非的。”
嬴祁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出手的人是南舒兄。
“你把吃的给我一点。”
嬴婳递给南舒一个鸡腿“你不怕弄脏手就吃。”南舒拿过就吃。
北相焱随手拿了张纸备在身上。
蓝梧倒也安安静静坐在哪里,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