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扈尘站在竹舍旁的大树下,身旁停着一辆古朴的马车,他挥手招呼着。悸长愿听到呼唤,便朝顾扈尘大步走去。
浅墨卿走出房门,墨发早已束起,身着与顾扈尘相同的白色弟子服。他温柔地笑了笑,关上竹舍的门,朝马车走去。
悸长愿一行人在的马车在队伍的末尾,周围是几名守护马车的弟子。悸长愿在宗门内地位不低,已是金丹中期的修为,算是宗门中的佼佼者。在队伍的后面,是因为浅墨卿需要休息。自从上次魔族暴动,浅墨卿强行突破导致根基受损,他便再也没有参与过宗门的热闹,总是说声音太杂乱,会让他头疼。
“小浅,你好些没?”悸长愿叹了口气。
“没之前严重了。”浅墨卿苦笑着回答。
“那便好。”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浅墨卿感到一阵头晕。
“师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味道?”浅墨卿眉头紧锁,询问道。
“没有,小浅你可是有什么不舒服?”悸长愿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没,可能是我太久没有闻到过花香了。”浅墨卿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
“师兄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说,我去请婉皖师姐来。”顾扈尘的语气中满是关切。
“不必了,我休息休息就好。”浅墨卿朝顾扈尘笑了笑,尽管笑容中带着一丝勉强。
“可是师兄你脸色很不好……”顾扈尘犹豫地说。
“师兄?师兄?”的声音中带着焦急,浅墨卿却沉沉睡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快把婉皖叫来!”顾扈尘转身,一阵风吹过,悸长愿早已冲出马车外,只留下顾扈尘一人在风中凌乱。
在梦中,浅墨卿睁眼,四周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他转身心,身子微微一颤。
“浅墨卿!你为什么要放任魔兽杀死我妹妹?!为什么你不救她?!为什么?!”一位看不清脸的少年朝他怒吼。
“瑾年……你听我说……”浅墨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浅墨卿!回答我!”
“我不是不救……”
“浅墨卿!”
“对不起……”
“小浅怎么了?”悸长愿焦急地问。
“当初就不应该保留师弟这段记忆的。”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看来师弟这三年来一直都在愧疚,路边的花对寻常人无用,但对于师弟这样常年梦魇的人……这件事成为了梦魇,恐怕也成了心魔。
“是吗……看来他今后修行不会太容易了。”悸长愿心疼地看着头冒冷汗的浅墨卿。
“对不起……”
“对不起……”浅墨卿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三个字,声音中充满了悔恨。
“小浅,好好休息吧。”悸长愿轻点他眉心,浅墨卿的眉头不再紧皱,放松了下来。
“他是不是也要去?”悸长愿问
“是的,不过他记忆被封了,应该记不得了。”
“尽量避开他吧……小浅看到会难过的。”
“让顾扈尘护着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