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谨,为何突然要去庙院?”
“别问,跟着来便是。”梁逐么表情?,牵着兰怿榭的手又紧了几分,待到寺里,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挂着红布的木牌,又在僧人那取回只粘好墨的毛笔。
这里有不少人往来,都成双成对。寺庙正门外的院儿里有几棵树,每个枝丫上都挂满了与那一样的牌子。那些男女一同挂上,面中都洋溢着幸福与喜悦。
梁逐拉过他道:“这愿牌前几日求来的,说是...双方名字与承诺许好挂上,和保佑伴侣情谊绵长贯彻。”
兰怿榭听后愣了下,转而痴笑出声抬眼望他:“你还信这个啊,所以这么紧赶慢赶引我过来就是为了它?”
梁逐侧过头去不看兰怿榭,耳根已经红透了:“你不愿写,便算了。”说着就要将牌子扔掉,兰怿榭赶忙扯他:“写~没说不写。”
许好后梁逐并没有将木牌挂在前院儿,而是绕到了寺庙的后面。他一脸疑惑地跟着:“不挂在寺前吗,怎么走到这儿来?”
“那里挂了太多,我们的混在里面,不好找。”说完,走到一株桃树下:“挂这儿好吗?”
“好。”
绑在树枝上的木牌被风吹起,红布随之舞动,隐约可以看到一句:“与君长相思,华发共白头。”
思绪拉回到这。回过神他只觉头痛,想起了件本应忘记的事儿。兰怿榭走下楼,撩开帘子却迎面对上梁逐,他避开目光问:
“梁大人,你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为何还在这儿?”
“嗯,没什么现在就走。”搁下这话他便推门离开,虽不解梁逐的用意,但无足轻重。兰怿榭拿起钥匙把台柜门锁好也出了门。
李天明被抓到,事情一并解决,他便放心了不少,这几日紧绷的神经也松懈下来。因为这事儿,他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所以就想休息休息。
回到屋宅兰怿榭下意识道:“子赫,有茶水吗...”说完才反应过来,叹了口气,落座于桌旁把茶沏好,饮过几口后重新沏了一盏,把茶盏放入餐提中又去买回许多酥点。一同装好后把车出城。一路驶到城外西边的一处山路,再往前马车便过不了了,他下轿让车夫留在此处等,自己一个人上了山。
子赫出事后,验完尸就是窆在这,从山路继续往上一里便可看到石碑。兰怿榭在墓边打开餐提将里面的吃食一一呈出,放到石碑旁:
“子赫.”这声子赫唤的没头没尾,直到他离开也没迎来下文。
隔日---
昨日李天明只是被押回刑部,那边是如何处理的还尚未可知,于是他准备去问问梁逐。
到了楚王府大门前,他走下马车。门口的守卫看清来人道:
“兰掌柜啊,今日大驾有何贵干?”
“劳烦两位转告下鄙人求见梁少爷。”
听完他的话守卫就前去禀报,没一会儿便来了人领他进去。
像李天明现在的情形,应是先关在牢里听后发落,还没开审所以这段时间除了刑部的和查案那一批,其他人都是不能见的。兰怿榭顶多算个被害人家属也见不到。不过说来也巧,这案子是梁府查,梁逐还是可以见到的。而他来见梁逐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为了争取一个开审时旁听的席位,再顺便问问刑部那边对这案子的想法。
那人将他带到府中的一处荷花榭道:
“我们少爷一会儿便来,请公子先在亭中歇下吧。”
“谢谢,有劳了。”
没等多久就见远处有人走近,对方坐到他面前开门见山
“你找我有何事?”
兰怿榭礼貌浅笑道:“梁大人,我此次过来是想知道刑部理案的详情,还有...”他眸光沉了沉:“不知能否在开庭当日争取一个旁听的位子。”
他与梁逐对视,梁逐也笑了,说:
“可以,但世间生意有来有往,我办好了,你也应给予对应的报酬吧?”
“自然是。”
梁逐挑眉,兰怿榭又道:“那梁大人此言可是在小店看上了什么?”
他坦然:“没有,我都没兴趣。”
兰怿榭愣了下,茫然地看向他。梁逐道:“罢了罢了就算兰掌柜欠我个情分吧。”
“好。”
梁逐随后起身:“与我一同去刑部。”
于是他们到了楚王府大门口,上架后却见手下匆匆来报,梁逐撩起帘子听完后淡淡道:“服毒了。”
“是”那手下回道
兰怿榭坐在他身侧闻言也转头,等手下退下后梁逐喝了声:“起轿,去刑部。”
他问:“梁大人,方才那属下所言当真?”
“当真。”
“看大人这反应,应是意料之中吧。”
“嗯,猜到了。”
李天明死了便无需开庭,可他们还是要到刑部去验尸,看是否为李天明本人。
在路上兰怿榭越发觉得李天明一事蹊跷,如若他真的只是想要匣子何必要杀了子赫,且再杀人后明明能,也的确处理掉很多细节,却还是败露如此之快,这等作风,活像个没脑子的痴傻,可以从前的布局来看却又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这般想来,似是背后另有其人了,李天明许只是个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