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月捏着玉盒往随云山方向去。一路远离民居与百姓。
山路虽陡峭,但她却如履平地,很快便甩脱身后跟着的冀州暗卫。
暗卫无法,只好先回去禀告世子。
她很快便到达那日与哥哥见面的亭子,玉盒打开,一只褐色的小虫扑闪着翅膀,似乎极为躁动。
她环顾四周,抿唇一笑道:“出来吧。”
四周没有任何响动,只是不知从哪一刻起,亭子周围的鸟叫蝉鸣声忽然停止,透着一股渗人的平静。
成月道:“我和你们的恩怨,不要牵扯到任何人。阿叔,你纵然利用断魂门的人,不也是想告诉我,你已经来了吗?”
“阿月还是这么聪慧。”
一人高的草丛后忽然传出一道低沉的声音,接着草丛抖动,身穿灰布长袍的中年男子走出来。
他亦是如阿托一般脖颈眼角绘着纹身,半白的头发,布满皱纹的脸庞,整个人相比成月初见他竟是老了十岁。
成月感叹道:“阿叔,岁月催人老。您可得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呀。不然,怎么和年轻人争夺族长之位?”
她这话暗含讥讽,但中年男子不怒反笑:“族长——我已不在乎什么族长之位。阿月,我和阿托两个找了你三年,如若不是恰巧救了一个断魂门的人,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一副为民除害的好心肠。”
成月道:“阿叔,人都会变啊。就像你一样,我以为我们再次见面,会拼杀个你死我活呢?”
阿叔哈哈一笑:“我老了,心气没三年前那么高了。我这次来找你,是想同你再比一比。月丫头,我的养蛊之术比不上你,但论别的,你绝对比不上我。”
成月虚心求问:“阿叔此话何意?”
阿叔得意一笑:“阿托和断魂门都是没用的废物,我就知道杀不了你。不过没关系,我做了两手准备。”
成月目光一厉,她立刻将手中玉盒扔掉,用内力将它轰成碎片,但不知从何处爬来的又一只褐虫正趴在她指尖狠狠咬了一口,伤口立刻泛黑,且越来越往上蔓延。
她立刻封住左臂穴道,一字一句道:“萎蔓草——”
“你说的也算没错。”阿叔得意笑着:“我用无数毒药喂饲而成的两只蛊,萎蔓草算得上剧毒之首了。”
成月忍住剧痛,光洁的额头布满冷汗,她惨然一笑:“阿叔,论狠毒,我还真比不上你。”
阿叔慢慢走近她:“这两只蛊相互感应,一旦一方感受到另一方受困,就会袭击困住另一方的人。只可惜啊,这两只蛊同生同死,你刚刚杀了另一只,咬你的这只也活不了了啊。”
他拔出自己腰间的匕首,横在成月脖颈之间,狠狠道:“说!圣蛊在哪?”
成月已站不稳,身体摇摇晃晃的想要向前方倒去。
阿叔不耐烦,扯住她的胳膊,想要继续逼问。谁料下一刻,成月已反手一拧,整个人借力阿叔,将他翻倒在地。
另一只手飞速卸掉他拿着匕首的胳膊,阿叔惨叫一声,眼珠通红:“你没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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