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沿海市区的刚下飞机的原教授待遇不同。
刚从泗水市下了飞机的原子氢原教授，因为有专门来接他的人，包括安排好的酒店，刚一走到接送通道，就看到了双手举着‘原子氢教授’名字的司机。
而他的身边站着的女人，赫然就是自己的学生，赵晓兰赵医生。
“原教授，欢迎来到泗水市！”
两人相握，一人中带着欣慰，一人眼中带着敬佩与激动的兴奋。
赵晓兰虽然不是他最得意的门生，可原教授是亲眼看着眼前的女孩，是怎么一路跌跌撞撞从陷入泥潭中的处境走到了如今的成就。
“赵晓兰同学，赵医生，你好啊！”
机场距离市区有十五公里左右，一路漫长。
“晓兰？”
“诶！老师，怎么了？”
摘下眼镜，原教授擦了下镜片：“之前电话里让你带的东西准备了吗？”
赵医生点了下头，拿出皮包里早就准备好的文件：“我就知道老师不会浪费任何时候，这不，我早带在身上了！”
“哈哈哈哈！做得很好！”
原教授戴上眼镜，又拿起了文件，不过看了几张后，递给前座副驾驶的人。
是跟随他来的一个学生。
据赵医生所知道的，是比她小许多届的的后辈，柳余青。
“余青你先看看晓兰的诊断，这个孩子的信息我们到了院里再让警方那边的人给份详细的介绍。”看着上面一栏只有姓名年龄几个常规的信息，原教授知道，可能是警方在刻意隐瞒对方的其他信息。
这没错，可碍于跟深层次的诊断那孩子的病情，他需要完整的资料再交易判断。
“陆三...刚满十八岁的孩子，心理防御挺强的吧？”原教授问着赵医生，他翻的几页资料，都是赵医生与陆三的对话，还有被催眠时陆三的状态描写。
赵医生点了点头：“不错，刚开始时他完全不配合，且对某些敏感词很抵抗，不过在后面几天他表现的非常配合。”
原教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哦，这样，等我们到了院里还是你常规先去看他，你们之前的视频也给我看一下，对了还有...”
副驾驶，柳余青同样带着镜框，金丝下的眼眸带着令人宁静的眼眸，戴着戒指的无名指偶尔落在纸张上，他看了几眼后便没再过目这些资料。
而是看着对方的一张照片，有些模糊但还是透出少年的蓬勃活力。
“这张照片不是在这里拍的吧？”
面对柳余青的突然问题，赵医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看到对方示意的资料，她才点着头道：“不错，陆三从小在M国长大，这张是他在案发地点的岛上自拍的照片，那时候他刚成年呢...”
带着一抹自己都发觉不到的惋惜。
原教授侧头，却没说什么。
“赵学姐。”
“...嗯？倒是第一次离开学校这么久有人喊我学姐，还有些不太好意思呢哈哈哈。”
柳余青对着后视镜抿唇微笑：“那我还是喊您赵姐吧，既不生分也不会让您觉着不适。”
青年的话语带着一股安抚，总是让与他对话的人感到舒适。
“不知道赵姐对于陆三的印象是怎样的，可以听听吗？我想在您这个主治医生的角度认识那个孩子。”
面对青年的请求，赵医生下意识看了眼原教授。
后者笑着点了下头：“我也想听听。”
“那我就讲讲自己的拙见...”赵医生语气缓和带着案例还有自己角度的想法，描述了一个她所认为的陆三。
长直的水泥路在荒野中开辟了一条直线，城中村逐渐隐匿在城市的边缘，在越接近城市距离时，所见的尚在建筑中高楼越多，工人们正开辟着一条越来越远的道路。
车辆行驶在泗水市，一路上赵医生与柳余青侃侃而谈。
听完两人的对话后，原教授在赵医生的一个疑问时，他并没有开口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是转而看向了前面的青年。
“余青，你觉得呢？”
目光从戒指上一晃而过，放置马路两侧偶尔擦肩而过的年轻人身上。
他（她）们都是独立的，鲜活的。
柳余青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我不能随意评判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他是真实存在的人，也许他会毫不栗色展示属于自己那一面鲜活，但绝对不是对于一个陌生人而言，陆三，我很期待见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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