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穆月,今天高三开学,今天一早穿好校服,拎着书包在楼下等着,天气很晴朗,鸟叫声欢快,虽然很不喜欢开学,可我总要认命,在楼下来回踱步。
我在等人,等我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朋友,他叫刘耀文,是个……
“穆月!!哇靠穆叔今天给你带了啥早饭快给我噎一口,我要饿死了,快快快!!!”
刘耀文骑着自行车,刘海被风掀起。
是个很不要脸的家伙。
他抽走我手里喝了半盒的牛奶,扔了吸管仰头灌进嘴里大半,我掰了一半三明治给他,他一口就塞进嘴里,就着剩下的牛奶嚼吧嚼吧就咽下去了。
他拍拍后座,眼睛像小狗一样真诚:“上来,哥带你飞!”
飞是真飞了,就是一趟不过五百米的距离,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装什么。
我陪他停好车,一起到分班榜上看。
拖刘叔刘姨的福,我和刘耀文又在一班,从小到大,到不能说是次次我们都在一起,但是至少每逢小升初啊,中考之类的,稍微重要那么一丁点的考试,复习冲刺的那一年,我和刘耀文必被安排在一个班。
“走吧。”
他朝我做一个请的动作,我路过他时,被揉了揉头发。
他坐在我后面,和一个他高一就认识的朋友一起,我被分到和一个不认识的女同学一起,我其实是很软弱的性子,看见新同桌只想和她好好相处。
好在,新同桌似乎也不算太差,虽然有时候说话很直白就是了。
语文课的时候班里尤其的放松,大概是因为这是理科班,没有几个人真正在意语文成绩。
我和同桌在悄悄写压在语文书下的化学作业,我和我的新同桌其实还算合得来,我们都喜欢写一些歌词或者长纸条来放松自己。
我的同桌偏头给刘耀文的同桌讲题的时候,她那张夹在卷子折页里的歌词就露了出来,被刘耀文的同桌拿去笑嘻嘻的打趣她,把她羞得脸通红。
好不容易抢回来,恼羞成怒的说:“穆月也有!她写的比我多多了!还有信呢!”
刘耀文听了,笑容不变,一边悠闲的转自己手里的笔,一边朝我伸手:“交出来吧。”
看我还不情愿,他稍微起身,长胳膊一伸,翻开我的语文书把藏在卷子下面的那张纸拿在手里。
我有些紧张。
刘耀文的同桌见状,又从刘耀文的手里要抢我的东西。
刘耀文好像有些不爽,转动的笔也停了,面色不虞的朝旁边人看一眼,拿纸的手后退,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他转过来看我,眉眼好像温柔一点,问我:“我可以看吗?”
我犹豫,还是点个头。
“他可以看吗?”
刘耀文是说他的同桌。
我毫不犹豫的摇头。
刘耀文这才眉开眼笑,用那张薄薄的纸轻拍我的头:“只有我能看。”
我不知道究竟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就先当它是陈述句吧。
我的同桌看见这情况,在我转过身的一瞬间凑过来问我:“你俩什么情况?”
我一愣,理解过来她的意思,连忙摆手:“我俩就是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
“真的就只是一起长大吗?”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同桌有些刨根问底。
可我不敢看刘耀文的眼睛,也不敢说答案,只含糊的笑笑,就算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