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商妇,几乎是百利无一害,且迫在眉睫的事。
我将这些讲与母亲听,她却心疼我只是掉泪,不愿同意。
“可是母亲,若不这样,我顶多两年后嫁入柳家,前世龚家不好过,柳家也未必强些,不但无法为我一双儿女报仇,且自身都难以保全。”听我说的情形确实危机,母亲只好应允,还答应我背着父亲拿出家中积蓄助我。
“兰儿,家中生活一直简单,没了这些银钱倒也不必在意,可这里面还有你的嫁妆,务必要谨慎。”母亲担心地叮嘱着。
她有如此担心实属正常,她不知前一世我与众商贾博弈,为龚家赚的盆满钵满,在经营方面算是有些天赋的。
经商也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如今我重生,占尽了天时,且有了上一世的经验,可谓是无往不利的。
于是,这一日我带着全部家当来到了这间未来会大赚特赚的旺铺,不想冤家路窄竟遇到了带着丫鬟招摇的春桃。
“呦,你也逛街啊,是割肉还是买菜啊?父亲授课可还勤力,我不在家,你怕是连荤腥都难见吧!”说话间,她还特地拉了拉身边的丫鬟,示意我她的排场已是今非昔比。
“商贾之家确实富裕,你这眼见着已经肥肉横生了,劝你还是克制点。”我微微一笑并不想多理会。
“你给我站住!”她拉住我不肯放过。
“你不必笑我,早晚你也是商人妇。等你嫁过去,怕是那柳易彦都染上花柳病再无心经营了。不怕告诉你,他家那后面的日子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还将自己的爹娘送去了乡下故居,连我这少夫人的用度最后都克扣的差不多了。”她说的事我并不知晓,估计是我死后那些年发生的。
“看来你也是没少遭罪啊,快珍惜眼前吧,保不齐能吃饱的日子也没多久了!”我好心提示,就是不知她能领会几分了。
“呵,你不用吓我,龚家的买卖后面有多好,你我心里清楚,只盼你不要太眼红!”说着她一把推开我,竟抢先进了这间药铺。
我只当她是路过,想不到她是何原因舍近求远跑来这家偏僻的药房。
眼前这药房还是个破败的老店,他铺面所处位置正是萧条的东街街口。
我们民风开化的北地所处位置既不是极寒,又与番邦接壤,往来客商络绎不绝。
不久之后,东街这里会开设不少茶馆酒楼,青楼赌档,成为一条重要的贸易街。而当年,我就是重金买下了街口这间最显眼的药铺,开设了龚家最大的皮货店。
想来,当年这些经商贸易之事,处在深闺的春桃该是没有注意的,我不想打草惊蛇便没跟着进去,反等在店口想等她出来再去与店铺老板商谈。
不想她奇怪的很,见我在店门口,她竟东西也不买了,指使丫鬟出来赶人。
“你有病吧,跟着我家夫人做什么?”一个丫鬟尚且狗仗人势至此,果然是她选的人。
被狗咬了,我且不能还嘴,输了赢了都不好看,我只好当没听见,身子挪了几步,背过身去懒得看她。
“滚远点,夫人说你站这就晦气!”她却不依不饶紧跟两步继续嚷嚷。
上一世,家奴院工恶仆人我也不是没见过,处理起来我尽量与人为善,以德报怨。可逼急了,整治手段也不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