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钦不说话，两只手背在身后，修长的手指扭得快要打结。
顾以卿看着他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今天中午她去找马龙和肖战了解王楚钦，那两个人怎么说的来着……
马龙“大头吧……要哄。”
肖战“对。”
马龙“就比较爱闹别扭，打球也容易带情绪。”
肖战“对，对。”
马龙“就比如，你没跟他说好就去了别人那里，等你回来他一定跟你闹别扭。”
肖战“对，对对。”
当时肖战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又默默的补了一句。
肖战“还爱哭。”
顾以卿“……”
所以意思是，她以后要带一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孩子”？
啧，已经开始考虑当时决定带王楚钦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了。
许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马龙“小心翼翼”的又补了一句。
马龙“来不及了顾指，你现在要是把他丢下，那我们宿舍就要发水了……”
顾以卿“……”
好好好，不辛苦，命苦。
思绪飘回，顾以卿看看面前努力给手指打中国结的家伙，暗道果然如此。
也对，00后的孩子，怎么不算小孩儿呢？
顾以卿“你一直不说话，是在考验我心理学的专业水平吗？”
王楚钦“没有……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楚钦偷偷瞄一眼顾以卿的脸色，见她没有生气，这才犹犹豫豫开口。
王楚钦“我就是感觉，顾指你好像不太喜欢我，我们俩。”
顾以卿眯了眯眼，不是，现在的小孩儿哪来这么多心思？
顾以卿“我就告诉你一件事，带左手将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因为前一天晚上，我看你是左手打球。”
意思是……带他是她自己的选择喽？
王楚钦顿时高兴起来，还偏偏要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只是嘴角怎么压都压不住。
顾以卿由着他乐了一会儿，继续幽幽开口。
顾以卿“别忘了，三天后我要检查你和副拍的磨合程度，如果今天晚上继续荒废的话，你就只剩下两天了。”
心思多纯属是因为闲的，要是王楚钦和刚认识的时候一样死气沉沉，或者和那天晚上一样累到瘫软，她就不信他还能有闹脾气的心思。
王楚钦一个激灵，立刻攥紧了球拍。
王楚钦“我现在就练，顾指，你陪我打吗？”
顾以卿摇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林高远的情况。
顾以卿“你去替高远，把他叫回来。”
王楚钦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只“哦”了一声就跑开了。
于是，以同样的姿势站在顾以卿面前低着头的又变成了林高远。
顾以卿“……练习手指打结是你们国乒的传统吗？”
林高远一愣，赶紧摇头，将绞在一起的手指松开，他其实就是有点紧张而已。
虽然顾指很年轻也很漂亮，但是她是教练啊，就像是学生和班主任一样，虽然他有时候说话不怎么着调，但是其实心里是有点儿怵的。
顾以卿“不用紧张，我们不过是闲聊两句而已。”
林高远又点点头，将低着的脑袋抬高了一点。
顾以卿“我看了你之前比赛的录像，3:0开局被人追上反超那一场，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顾以卿“体力不支还是心态不好？”
林高远的脸唰一下就全红了，上来就直接揭老底儿往心窝子里扎刀子，顾指管这叫闲聊？
刚抬起的脑袋此刻更低了，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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