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顾以卿单手开车，王楚钦垂着头坐在后座，略微有些拘谨。
顾以卿“想吃什么？”
王楚钦有些呆呆的，好半天才回了一句。
王楚钦“我都行。”
顾以卿瞟了一眼后视镜，没有再问这个话题。
顾以卿“会开车吗？”
王楚钦“会。”
顾以卿“那一会儿我付完账你把车开回去吧，我还有事要先走。”
王楚钦“……行。”
又是一路无话，车内再次陷入沉默的低气压。
顾以卿挑的那家中餐厅离宿舍不算太远，她领着王楚钦进去的时候里面还有不少人正在吃饭。
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顾以卿随手就将菜单推了过去。
顾以卿“听说还不错，尝尝看。”
王楚钦也没有推辞，看了两眼菜单，点了一碗面。
王楚钦“你吃么？”
顾以卿接过他递来的菜单，又多点了几道菜。
顾以卿“不了，我一会儿就走。”
顾以卿将车钥匙丢给王楚钦，招呼服务员过来付了款，刚准备起身离开，就听到隔壁桌传来一句突兀的英语。
路人“How dare you eat after losing so badly? If I'm ashamed to go out.”
大概意思就是说，输得那么惨还好意思吃饭，换做是他都没脸出门。
顾以卿看过去，只见两个外国人正在嘻嘻哈哈的看着王楚钦指指点点，那轻蔑的语气和幸灾乐祸的表情格外突出，哪怕王楚钦没听懂英语也知道他们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鼻子一阵泛酸，他连忙将头又往下低了低，生怕没憋住让外国人看了笑话。
顾以卿看着恨不得将自己藏到桌子底下的王楚钦，心中微叹，怪不得肖教练有意让自己接触他，合着除了想让自己带他之外还想让她兼职心理医生啊……
那两个外国人大概以为他们两个都不懂英语，越说越起劲儿，颇有一种小人得志的既视感。
顾以卿起身，径直走过去敲了敲他们的桌子。
顾以卿“No matter where you come from, please apologize to our athletes for the sake of our international friendship.”
不管你是哪国人，为了我们的国际友谊，请向我们的运动员道歉。
那两个外国人还在唧唧歪歪的问些你能听得懂英语之类的废话，顾以卿懒得搭理，又重复了一遍。
顾以卿“Please apologize.”
王楚钦偷偷擦了擦眼角抬头，素不相识的女孩儿态度强硬，一直和那两个外国人用英语说着什么，直到他们脸色难看的起身过来道歉，顾以卿的神色才总算是有所缓和。
他勉强扯出一抹笑，对着重新坐下来的顾以卿说了声谢谢。
顾以卿“好好吃你的饭，管别人做什么。”
王楚钦抿了抿唇，乖乖点点头。
王楚钦“你不是要先走吗？”
顾以卿拿着手机回消息，连头都没抬。
顾以卿“不了，吃完我带你回去。”
王楚钦没再开口，低头连扒几口饭，这才压下了喉头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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