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保默默将照片放回相册,带着最美好记忆的物品不应该染上这里的气息。她揉了揉眉心,试图将脑子里的乱麻理清。愤懑,悲伤,孤单,种种情绪的发泄似乎并没能使眼前的女孩振作一些。
琴酒此刻正背靠沙发,右手撑着额头,脑中不断回想着昨天的事情,他喜欢掌控,但昨天的事情显然让他出乎意料地被动,走的每一步,说的每一句,都不受控制地抖露出来。他觉得应该做些什么让大脑停止思考这些,但主观上又忍不住动一些念头。这时,一个电话响起了,琴酒嘴角微微上扬,有意思了。
“那个,我想和你请个假”
“给我个理由”
“想…回家看看”
“嗯,去吧”
琴酒挂断了电话,他掏出一支烟,轻轻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他闭上眼睛,让疲劳的大脑尽可能得到放松。“咚咚咚…咚咚咚…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琴酒很不耐烦,粗暴地打开门后,伏特加焦急地告诉他昨晚Marsala打晕了守卫叛逃了,朗姆很生气,要他去杀了那个叛徒。
他们当即出发,伏特加边开车边告诉琴酒自己得到的消息,现在只知道Marsala昨天晚上潜入信息库,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破解了密码,趁着夜黑从别馆西边逃了,看车轮印迹应该是逃往了市中心但具体地点未知。琴酒不断消化着纷繁的信息,想从中挖掘到一些更有用的信息。脑中的迷雾总是阻碍深入思考,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一直到临近中午才在一家咖啡馆外看见那辆被偷开走的车。
不出所料,里面空空如也,琴酒在前,伏加特随后,怒气冲冲地走进那家咖啡馆,店员看见两人一身黑衣,比常人高出不少,压迫感十足,不禁感到恐惧,生怕是来惹事的。
琴酒拿出Marsala照片,问店员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店员显然被眼前男人的气势吓到了,声音都在发抖,“这个人…他好像…清晨来过”,“只有一个人吗?他有问什么问题吗?”,
“是…是的,他当时好像在和自家孩子打电话,对着电话说着‘爸爸’,‘等我’,‘乖’什么的,我…我不确定…也许听错了”
听完店员的话后,琴酒转过冷峻的脸,大步走了出去。“什么嘛,明明长得那么帅,怎么整得像黑社会一样”,店员见人离开后不满的说到。“老大,现在怎么办,该去哪里找他”,琴酒思考了一下,说到,“去机场,他现在唯一的路就是隐姓埋名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那,那个孩子是……”,“不重要,不妨碍我杀了那个叛徒”。
到了羽田国际机场,不等伏特加把车停好,琴酒立即把枪上了膛,匆匆地下了车找寻那个叛徒。“最好别让我有机会找到,你知道我最讨厌背叛,下地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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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sala不想再被当枪使了,当初为了给家人更好的生活,铤而走险加入了组织。妻子曾劝他不要再犯错了,可当时他又没什么真本事,想来钱只能做些非法勾当,想着赚够了钱就金盆洗手,哪知上了这条船就再没法回头。妻子也在一年又一年的担心与害怕中带着儿子失望离开。
他什么都不想要了,他只想和家人团聚,于是他趁着夜色,带着这些年的存款逃了出来,他不敢去接妻子和儿子,怕他们被连累,约定好了在机场见面。他戴着口罩,穿着普通衣服,混入人群,内心焦灼万分,不断向远处张望,试图快点找到妻儿的身影。
“爸爸!”一个孩子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他,他刚开始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开心地抱起了儿子,温柔地用脸贴着儿子。他抬起头,想拥抱妻子,只见妻子旁边还站着一位容貌清丽的年轻女性,又瞬间警惕起来,往后退了退。“这位姑娘是…”,“不好意思啊,老公,来的路上出了点意外,是这位宫野小姐送我和儿子来的。”,“那谢谢你了,我们要走了 再见”,“没事,再见”,说完Marsala便拉着妻子走了。女孩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内心百感交集,“真是幸福的一家人啊”,随后便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抹纯黑挺拔的身影闯入她的视线。“Gin?”,女孩巡着好奇心,不自觉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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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何时,永远可以相信敏锐的猎手,琴酒很快在人群中发现了猎物的踪迹,快速地跟了上去,Marsala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在候机厅安置好妻儿,并把钱留给他们后,借口离开了。多年行走在悬崖边的经验告诉他,现在留在这里会给妻儿带来危险。他不断地跑,他不敢回头,似乎一回头就会被抓住。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跑到地下车库,无路可去,Marsala知道逃亡结束了,接下来是来自地狱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