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山王府的情况,打探的怎么样了?”骊山王明钏不屑的问道。
“若媚已经被鹿山王妃赐毒酒而亡。”属下答。
明钏快速思索着,然后不急不慢道:“下一步,需要把鹿山王妃,因嫉妒妾室怀孕,继而杀其泄愤一事,四处传播一番......”
属下答应着领命而去。
没多久,鹿山王府,关于王妃和若媚之间的宫斗,被传的沸沸扬扬,仿佛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必谈项。
茶楼里,酒楼里,有的说若媚刚怀孕就被王妃给杀了,
有的说孩子都快生了,被王妃给杀了,还有的说孩子已经生了,被秘密送出府后把若媚给杀了。
还有些笔墨先生,准备把这些杜撰成故事,想着大赚一笔。
皇后听到传言,沉思良久还是决定传云娴入宫,问清缘由。
云娴听闻皇后传旨觐见,急急忙忙到大宣宫参拜皇后。
皇后命人斟了一盏碧螺春在她面前,柔声道:“云娴近日府中,可有什么事发生麽?”
云娴道:“回母后的话,近日确有事情发生,不过均是些牛毛小事,都已经处理了,所以母后不必为其烦忧了。”
“唔?”皇后疑惑的眼神,轻挑了下眉,“最近关于鹿山王府的事情,民间传闻颇多,所谓无风不起浪,本宫想知道事情的始末。”
云娴捧了茶盏并不饮,茶香袅袅里,她的容色有些朦胧,半响叹口气道:“母后所指是若媚吧!”
皇后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母后有所不知,我的贴身奶妈豆嬷嬷,就是被若媚所杀,然后她又想杀我,没想到杀我不成,反露出了马脚,被我识破端倪后,若媚亲口承认了她的罪行。事情就是这样,请母后明查。”
皇后淡淡一笑:“本宫当然是相信你的,只是宫外头谣言四起,这事又关系到鹿山王,所以本宫才加以询问,你是个聪明孩子,绝不会做对鹿山王不利的事情,对吧?!云娴!”
“是,儿臣明白!”
皇后一拂手,云娴知道此次谈话结束。
回到梅香堂,云娴心里总是七上不下的不安,
她想去找明钰,这阵子为了若媚的事,明钰再没有主动来过梅香堂,她想和明钰和好如初,于是放下王妃的架子,去见明钰,“去都统府了。”“喝醉了。”“在书房写文章。”理由层出不穷,云娴心里即羞愤又伤心。
关于鹿山王府的传言,有几阵风,也刮到了圣上耳朵里,淑贵妃也向他提到过此事,事关鹿山王,为此还叫来了皇后,
皇后解释了此事,但引起淑贵妃颇多的不解和疑惑,她反倒请圣上明查,“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也该还皇后与鹿山王一个公道。”
这番话一出,皇后不好在反驳,圣上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于是传来鹿山王和王妃。
宫里这样的事,想秘密都秘密不了,多少引起了臣子们的注意,
也使宫外的人更加好奇,乃至我在府上也听到了这些传闻,
毕竟哪个时代,都阻止不了八卦的流行,尤其是通讯不发达的时代,人们更热终于传闻。
圣上在大宣宫,也就是皇后的寝宫问话,“今日传你们前来,是为了外界传闻,鹿山王妃杀妾室一事,如今闹得已是沸沸扬扬,明钏你先来说一下是怎么回事?”
“那日儿臣下朝回府后,才知道了此事,问过王妃,她只说,是因为妾室若媚有罪故杀之。”
片刻之后,圣上又问王妃道:“云娴你解释一下,这事情的原委。”
“是”云娴低头行礼的答着,然后把若媚杀豆嬷嬷,杀她的事一一说了。
圣上听完,威严的说道:“现宫外谣言四起,为了证明若媚有罪在先,也为证明她并非怀孕,使你嫉妒,才被杀之,还为了不失皇家颜面,所以朕会派人去查此事,你们可有异议?”
圣上发话,谁还敢违拗,虽然云娴和明钰心里是不肯的,皇后也为此担忧着,但事已至此,鹿山王夫妇只能叩头谢恩,退下。
从宫里回来,明钰对云娴的态度越发恶劣,心中恨她,当初若是与若媚和睦相处,哪来今天这一出出的,还惊动了圣上,这以后怎么收场,还不知道呢?
云娴亦是坐立不安,因为她手中有那封信,
有那封揭示秘密的信,她一方面想自证清白,不是因为嫉妒若媚有孕才杀她的,
一方面又想到:若是不把信交出去,那怎样证明我的清白呢?得想个办法,得想个办法,她心里纠结着。
圣上的人,很快便来到了鹿山王府,他们去了若媚生前的桐悦斋,在里面检查了一番,然后又问了她的坟在哪?准备去起坟验尸。
这件事,很快让明钰和云娴知道了,明钰像热锅上的蚂蚁,准备找舅舅商量此事如何蒙混过去,
舅舅绍达来了后,在明钰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明钰脸上出现雨过天晴的样子,
“那就等舅舅的消息了!”
“鹿山王请放心,臣现在就去办此事。”说完舅舅绍达急急忙忙走了。
如今情势这样逼人,云娴终于沉不住气,
找到圣上派出的专案小组,先是拿出黄金千两来收买,
然后让他们不要去起坟验尸,
最后又拿出王妃的身份,以及娘家平安候的权势去威吓利诱,那些人表面已经臣服,转眼就去报告了圣上,
圣上知道后,大怒,立即传唤鹿山王妃。
这下云娴方寸大乱,知道这回是躲不过去的,拿着那封信,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圣上的御书房。
圣上龙颜不悦,指着宫人端着的黄金,“你自己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娴吓得慌忙跪在地上,“儿臣阻止查办之人起坟验尸,是有原因的,实在是妾室若媚的身世可疑外,还有,还有一个秘密,儿臣觉得知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才出此下策。”
“唔?”圣上淡淡说了句,“可有证据?”
“有,”云娴拿出了那封信,递交了宫人。
圣上拆开一看,脸色大变,把信重重的拍到桌子上,双眼微闭,半天不语,此刻御书房里,静的恐怕掉根针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