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把你们的地盘给小爷我让出来,要不然,有得你们好果子吃!”一道嚣张蛮横的声音在山洞外响起。
江之淮从储物戒里掏出一个桃子,向外走去。
只见十几个人在山洞外站着,为首的是一个金光闪闪的小胖子,鼻孔朝天。
哟呵,是熟人啊!
来人江之淮不认识,但是他认识在小胖子身后的王生啊!
江之淮认出来王生,在对面的王生也认出了江之淮,王生随即在小胖子耳边嘀嘀咕咕。
离得太远,江之淮倒是没有听见,但是看着小胖子越来越气愤的神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你就是那个抢了我好兄弟的草药的人?没想到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
小胖子的语气很是气愤,感觉是江之淮他们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给我抓下他。”
小胖子话音一转,脸上带着满满的恶意。
见此,江之淮不用脑子想都知道,面前这个小胖子想找事。
小胖子带着人向山洞靠近,就在距离山洞几步的时候,阵法启动,蓝光熠熠,将整个山洞与外界隔绝。
小胖子瞪大他那双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忽视他。
在寻海城,他就是天,除了他爹,谁敢不理会他?
眼前这人身上也没有穿着宗门或门派的服饰,肯定是想要在这秘境找点好处的散修。
他们怎敢!
他可是寻海城的天!
他身边可是有王生这个金丹期强者!
“我告诉你们,我可是文家的大少爷,文耀祖,得罪了我,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之淮蹲在一旁,用衣摆擦了擦桃子上的毛,没有理会文耀祖的无能狂怒。
“你!你!”文耀祖涨红了脸,转身一巴掌扇到身后仆从的脸上,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没看到那个贱人都骑到小爷头上了,赶紧给我破阵。”
那些狗腿子们立刻应声而动,嚣张气焰一时无两。然而,当他们踏入阵法范围时,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行动变得异常艰难,灵气流转也变得滞涩不堪。
“这……这是怎么回事?”王生惊愕地看着这一幕,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
死道友不死贫道。
王生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趁机怂恿道:“大人,他们这是在挑衅我们!您亲自上阵,定能破此妖阵!”
闻言,文耀祖更怒了,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崭新的剑,怒气冲冲的便向阵法劈来。
虽然文耀祖是筑基期,但是修为并不稳固,全部都是亲亲老爹用丹药堆出来的。
在寻海城,他就是天!
没有人敢忤逆他!
程又青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道友,他们明显来者不善,我们为何不出手?”他忍不住低声询问江之淮。
江之淮抬头看了文耀祖在那里无能狂怒,嘴角微扬,他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将一个桃子轻轻抛向程又青,笑道:“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尝尝这桃子,甜得很。”
宫远徵缓缓从山洞深处走出,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他双手抱胸,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与傲慢。
当他目光扫过那个狗腿子时,瞳孔微微一缩,认出了那是上次与敢偷袭他们的那个弟子,好像是叫王生。
“哦?原来是老熟人。”宫远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寒意。
“既然是老朋友,那就给他个见面礼吧。”说着,江之淮使了个眼色,示意宫远徵动手。
宫远徵立刻心领神会,脸上慢慢的裂出一个无声的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就像一个精致的木偶裂开。
他从袖中取出一小瓶精致的毒药,指尖轻弹,几缕几乎看不见的紫色毒雾便悄无声息地飘向了王生。
直到毒雾近身,王生才猛然惊醒,但为时已晚,只觉体内灵力开始紊乱,一股抓心挠肺的痒意从骨头里透出来。
“你们……你们竟敢!”王生怒吼一声,但声音中已满是惊恐与无力。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你们给我等着!”
王生突然浑身一震,挣脱了阵法束缚,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猛地掏出一件闪烁着奇异光芒的法器,随着一声低沉的吟唱,整个人竟化作一道流光,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又让他跑了!”宫远徵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王生消失的方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用力将手中的瓷瓶王地上摔。
林京月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王生此人确实有些邪性,每次都能从绝境中脱身。不过,这也无妨,我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至少,他短时间内不会再敢轻易露面。”
明仪轻轻扇动着手中的扇子,扫视了一圈被困在阵法中的几人,还有那个在蹦蹦跳跳的蠢货,冷声问道:“那么,这些人要如何处理?”
“让他们给小圆子撒撒气如何?”说着,江之淮三下五除二将桃子吃完,手腕轻轻一抖,那桃核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文耀祖的额头。
文耀祖还没意识到王生已经弃他而去,还在那里勤勤恳恳的破阵,而且他修为本就不高,被这么一击,顿时两眼一翻,直接晕死了过去。
宫远徵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步一步走到阵法边缘,眼神冷冽地扫过那些家族成员,心中已有了计较。
“既然他们敢来挑衅,那就让他们尝尝被挂在树上的滋味吧。”说着,他示意江之淮继续控制住他们,自己则双手结印,灵力涌动,化作一道道细丝,缠绕在那些人的身上。
轻轻一拉,他们便如同提线木偶般被一一吊起,挂在了四周的树上。
宫远徵的神情玩味在树下观看,宛如一只狡黠的猫咪,明明已经将老鼠牢牢捕获在手,却不急于将其咬杀,反倒是享受着那份掌控之中。
说好了正道弟子正直善良,至纯至善呢?怎么看起来比邪修还邪性呢?好想回家!
程又青看着宫远徵似笑非笑的脸,抱着刀在一边瑟瑟发抖,暗戳戳的想道。
江之淮注意到了程又青的异样,他转头看了一眼宫远徵,那稚气而略带邪气的面容确实容易让人多想。
“孩子还小,多多见谅哈~”
说罢,他用一只手轻轻捂住宫远徵的下半张脸,便打算带着宫远徵先行一步。
然而,就在这时,宫远徵却仿佛故意要与江之淮唱反调一般,突然伸出舌头,轻轻触碰了江之淮的手掌。
这一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两人都愣住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
江之淮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宫远徵,低声问:“你这是在干嘛?”
江之淮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而宫远徵则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容。
“你……你这小家伙!”江之淮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气急败坏地想要说些什么,但看到宫远徵那副模样,最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他直接一把将宫远徵扯进自己怀里,动作中带着几分慌乱,“真是拿你没办法,走吧走吧,别在这里闹了。”
“那个,我们先走了,你们自便。”江之淮边走边回头,对还留在原地的几人喊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急促。
林京月见状,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看来我们的小师弟真是把听兰吃得死死的呢!”
“则兰,走了。” 明仪用扇子拍了林京月一下,就往前跟上江之淮二人的步伐。
程又青见状并未多言,只是默默跟在队伍后面。
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他不动声色地从怀中取出火折子,轻轻一抛,“这都不杀,留着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