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宫远徵的病终于痊愈,他带着小猫在峰内撒欢,但随即得知江之淮明日要下山处理事务,心情瞬间低落了下来。
小山峰作为青元宗的核心部门,其下的弟子自然不止需要修炼。作为一峰之主的亲传弟子,还需要担起维持其正常运作。
平日里,这一重任都由岑雪时和林京月来承担,现如今,二人都闭关了,只能由江之淮来接手。
到了晚上,宫远徵变得异常黏人,紧紧跟在江之淮身后,像是生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江之淮看着宫远徵这副模样,既好笑又心疼。他故作不经意地说:“小徵,时间不早了,快上床睡觉吧,明天我还要早起赶路呢。”
宫远徵心里有些不愿,但行动上却乖乖地跟着江之淮来到了床边。他爬上床,躺在床的内侧,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玩偶,可怜巴巴的看着江之淮。
“远徵,过来。”江之淮看着宫远徵苍白的小脸,叹了一口气,温声道。
宫远徵听到江之淮的话后,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放下玩偶,转而紧紧抱住了江之淮的腰。
真是拿你没法子。”江之淮安抚的拍了拍宫远徵的背。说罢,他轻轻推开宫远徵,然后闭上眼睛,调动起体内的灵力。随着灵力的涌动,一个腾蛇分身逐渐在房间中显现。
宫远徵看着手里小腾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好奇。
“小徵,看,这是我用灵力化成的分身。这两天让它陪着你,好不好。”江之淮指着腾蛇,对宫远徵说道。
哼,谁要你多此一举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尽管嘴上这么说,他还是悄悄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腾蛇那冰凉的鳞片。
江之淮见状,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贱兮兮道:“哎呀,徵公子真是挑剔呢。这可是师兄用灵力辛辛苦苦化成的,里面可是满满的情谊啊。你居然这么说,师兄好伤心哦。”
宫远徵一听,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但仍旧故作镇定地说道:“江之淮,你少来这套。别以为这样就能哄我开心。”
江之淮看着宫远徵这副嘴硬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他轻轻拍了拍小蛇,示意宫远徵将其收起来。
宫远徵轻轻拿起放在床头小海螺,将小蛇小心翼翼地放入了海螺之中。随后,滚到了江之淮的怀里,将头埋在江之淮的胸膛上。
江之淮早已习惯宫远徵最近对他的亲近,但怀中热乎乎的小火炉每次扑进怀里,他都会微微一怔,随即温柔地环抱住宫远徵。他轻轻地抚摸着宫远徵的背,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怎么这么黏人呢,之前都不这样的。”
宫远徵听了这话,脸颊微微泛红。“哼,我才没有黏你呢,是你自己非要我抱的。”他嘟囔着,但身体却更加紧地贴在了江之淮的胸膛上。
江之淮看着宫远徵这副模样,眼中闪过一抹笑意。他故意凑近宫远徵耳边轻声说道:“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要不,你跟我一起下山算了?”
宫远徵一听这话,立刻瞪大了眼睛,故作惊讶地说道:“我才不要呢!山下那么危险,我还是留在这里等你回来比较好。而且,师尊说了未筑基的弟子不可私自下山。”
闻言,江之淮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道:“啊~那是谁和温左言偷偷下山玩呀?”
宫远徵一听,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他慌忙捂住江之淮的嘴, “江之淮,你什么都不知道!别乱说!”他的语气中难掩慌乱。
江之淮被宫远徵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愣了一下,随即眼中便闪过了一丝笑意。他轻轻握住宫远徵的手腕,将其从自己的嘴上移开,然后贱兮兮的说道:“哎呀,小徵,你这样可就不对了哦。我可是你师兄,你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猜到几分。不过嘛,别担心,我并没有想罚你的意思。”
宫远徵见状,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这次又侥幸过关了。于是赶紧趁热打铁,一把抱住了江之淮,将自己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江之淮的身上。
江之淮轻轻抚摸着宫远徵的头发,柔声说道:“好了,小徵。这次就算了,但以后一定要记得跟师兄说一声再下山,知道吗?”
宫远徵将头埋在江之淮的胸前,闷声闷气地说道:“江之淮,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快点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而江之淮则庆幸自己成功地转移了师弟的注意力,让他暂时忘却了之前的小风波。
“好,听我们小师弟的,我这就睡觉。不过,在这之前,师兄得给你哼个小曲儿,哄你入睡才行。”
“那你抱紧点!你要记得给我带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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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宫远徵从沉睡中醒来,习惯性地寻找江之淮的身影,却发现只有被子微微隆起,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失落,但这份情绪很快被宫远徵自己安慰好,就像在宫门等待宫尚角归来时一样。
“又偷偷跑了,真是拿他没办法。”宫远徵嘟囔着。
他翻身下床,目光落在小海螺里那条正蜷缩成一团,沉睡的小蛇身上。轻轻地将小蛇捧在手心,感受着它冰凉凉的触感,心中的失落瞬间烟消云散。他暗自决定,要去找师尊和大师兄炫耀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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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揣着小腾蛇,来到了慕弦的墨心斋。一进门,他就故作神秘地宣布:“看,这是师兄留给我的腾蛇分身!是不是超级好看。”
说着,他小心翼翼地将小蛇展示给两人看。
慕弦和岑雪时闻言,很给面子,纷纷凑上前来,眼中闪烁着好奇与赞叹。
然而,在仔细观察了小蛇一番后,两人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微妙,似乎在他们之间形成了一种默契。
“哟,远徵,你师兄真是越来越会疼人了。”岑雪时笑着说道,眼神中却藏着一丝戏谑。
慕弦也是一脸慈爱地看着宫远徵,但嘴角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却让宫远徵隐约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师尊,大师兄,你们这是……”宫远徵察觉到两人语气里的异样,不由得有些疑惑。
“咳,没什么,我们只是……觉得你和你师兄关系真好。”慕弦干咳一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宫远徵灵机一动,摸了摸肚子,故作委屈地说:“哎呀,师尊,大师兄,其实我还没吃早餐呢,肚子都饿扁了。”
慕弦连忙顺着宫远徵的台阶下来,拉过他的手,格外温柔地说:“哎呀,看我这记性,光顾着高兴了,都忘了你还饿着肚子呢。来,快跟我去厨房,师尊给你准备些好吃的。”
岑雪时也连忙跟上,话痨本性不改,“对对对,师弟,你等着,大师兄这就去给你端来最爱吃的糕点,保证让你吃得饱饱的!”
“师弟啊,你等着,大师兄的手艺可是一绝,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不一会儿,岑雪时就端着一盘香气扑鼻的糕点走了进来,他笑眯眯地看着师弟,说:“师弟,快来尝尝。”
“还有啊,你不是有个锦囊吗?多装点糕点进去,我听你五师兄说,你经常吃辟谷丹,这些糕点等你饿了也能吃。”
宫远徵点了点头,乖巧地拿出锦囊,任由岑雪时往里面装糕点。
“好了,够多了吧?”宫远徵看着被装得满满当当的锦囊,有些无奈地说。
岑雪时却是不以为意,继续往里塞了几块糕点,“师弟,修炼第一要义,多备粮食。”
“而且,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你不吃完怎么行?”
慕弦在一旁看着两人,他轻轻地咳了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然后故作严肃地说:“好了,别闹了。远徵,你既然饿了,就快点吃吧。吃完后,还有正事要做呢。”
“师兄,你这次做的糕点吃起来不错,但我还是最喜欢上一次那个松松软软的小糕点。”
岑雪时一听,立刻笑了, “哟,我们的小师弟还学会挑食了?”“不过说真的,那个松软的糕点确实不错,那是我根据一个和你一样从其他地方穿越而来的大能留下来的方子做的。”“他呀,据说是个厨艺高手,留下了不少好东西。等师兄我哪天有空了,再多做些给你尝尝,怎么样?”
慕弦轻轻拍了拍宫远徵的头,笑道:“你大师兄可是个实诚人,说到做到。远徵,你就放心等着吃吧。”宫远徵一听慕弦的话,立刻乖巧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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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餐,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庭院之中,为这宁静的早晨增添了几分生机。
慕弦轻抚着胡须,今天的安排他已想好了。他打算检验一下宫远徵的法术成果。他轻拍宫远徵的肩头,温和地说道:“今日正逢初一,是师门考校之日。我正好也想借此机会,看看小五教你的那些法术,你学得如何了。”
宫远徵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紧张。“请师尊放心,弟子定当全力以赴,不负师尊与师兄们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