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淮步履稳健,似乎对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处风景都了如指掌。
宫远徵跟在江之淮身后,目光紧紧跟随着前方的身影,青色的衣袂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宫远徵向前走几步,抓住江之淮的衣袖。
“怎么了?小徵。”江之淮回头看着宫远徵,好奇地问道。
“江之淮,我看不清路。”宫远徵低头看着脚下的路,看着脚下的影子交错,低声回道。
“快到了,跟紧些。”江之淮反手抓住宫远徵的手,头也不回地说。
江之淮轻轻一挥衣袖,一道光芒闪过,眼前的建筑被烛火点亮,轻声对宫远徵说:“小徵,这便是你今后的住处,这座宫殿是师尊为你准备的。”
宫远徵抬头望去,只见一座巍峨的宫殿映入眼,上方悬挂着一块牌匾,上书“适逢殿”三个大字,笔力遒劲。
宫殿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宫殿四周云雾缭绕,仙鹤飞舞,宛若仙境一般。
宫殿的门缓缓打开,散发出淡淡的光华。江之淮侧身让宫远徵先行:“我的宫殿就在你的斜对面,有事可以来找我。”
踏入宫殿,只见内部宽敞明亮,布局精致,内部装饰奢华而不失雅致,每一处都透露出浓厚的灵气。
江之淮边走边介绍:“这里设有炼丹房、炼器室等,你若不满意,可以自己调整。你只需安心修炼,其他的都无需担心。”
宫远徵环顾四周,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他转头看向江之淮,问道:“江之淮,这里为何看起来还如此空旷?”
“小徵,你莫急。这座宫殿的确是师尊特意为你挑选的,师尊特意命人定制了一些家具。”
“只是,那些家具尚在路上,还未送达。等它们一到,我们就可以开始布置,然后你就能正式搬进来了。”
“原来如此,师尊真是有心了。等师尊有空了,你带我去找师尊行吗?”
江之淮点头赞同,随后两人便在宫殿内漫步,讨论着家具的摆放、装饰的选择。
“对了,既然你已经看过了自己的住处,不如我们再去其他师兄师姐的住处看看,认认路,以后也好有个照应。”江之淮对拍了拍宫远徵的肩膀,示意他出去。
于是,两人离开了宫殿,踏上了前往其他师兄师姐住处的路。江之淮一一为宫远徵介绍几位师兄师姐的住处,每一座住处都各有特色。
“江之淮,每个宗门弟子的住处都是一座宫殿吗?”宫远徵转头看向江之淮,有些好奇地问道。
毕竟,在宫门,可不是每一个宫门子弟都有自己的宫殿。
“当然不是,其他峰的亲传弟子只有一个小院,我们能有自己的宫殿是因为我们住的偏,地方比较大。而且,我们峰有自己的产业,不缺钱。”江之淮走在前方,顺手薅了一把叶子。
没办法,孩子还小,看到什么都想摸一摸。
走了一会儿,江之淮发现身后的人没有应声,心中疑惑,不由得回头望去。
只见宫远徵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却强撑着身体跟在江之淮身后。
江之淮的心猛地一紧,心中暗道:完蛋,我都忘了师弟大病初愈,我还带着他溜达那么久。自己光顾着兴奋,却忽略了师弟身体状况。
宫远徵本想继续坚持,但身体的疲惫却让他无法再逞强。他声音微弱地说道:“江之淮,我可能…可能有点累了。”
江之淮连忙运起灵力,为他舒缓身体的不适。随后,带着宫远徵化作一道流光直奔墨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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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墨心斋回来之后,宫远徵的症状虽有好解,但因此带来的不适他上半夜睡得很不安稳,甚至说起来胡话。
江之淮果断翻身上床。他轻轻地将宫远徵抱起,让宫远徵的头靠在自己的胸前,将掌心对着宫远徵的胸口,闭目凝神,开始调动体内的灵力。
随着他心念一动,一股灵力自掌心涌出,化作一股细流,缓缓流入宫远徵的体内,沿着他受损的心脉缓缓游走,试图修复那些细微的裂痕。
宫远徵的不适因江之淮的灵力有所好转,但他依然时不时地说着胡话。
“哥~回家,等我,别丢下我。”
“我才不是替身。” 宫远徵迷迷糊糊地说。
江之淮不断应着他的话,还低声哼唱起一首他自幼听的入眠曲。他一边唱着,一边注意着宫远徵的反应,见他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更加平稳,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欣慰。
就当提前练习,方便以后帮姐姐带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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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曙光终于穿透窗棂,照进房间时,江之淮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保持坐姿而略显僵硬的身体。
走出房间,江之淮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空气中弥漫着花草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让他感到心旷神怡。
他抬头望向初升的太阳,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
emmm……有些刺眼!
待自己的事情都做得差不多的时候,江之淮就出门和师姐一起查看一下拜师典礼准备情况,顺便将宫远徵的亲传弟子服领回来。
宫远徵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还带着一丝初醒的迷茫。但很快,他便感受到了身体的不适已经大大缓解。他侧头一看,发现江之淮已经不在床边。
宫远徵挣扎着坐起身来,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四肢比昨天有力。他环顾四周,寻找着江之淮的身影。
待他发现室内无人之后,他坐在床上轻声呢喃道:“哼~他才不是我哥,我有自己的哥哥。”
洗漱完毕后,宫远徵就瞥见放在外间的早餐。他坐下来,慢慢吃着早餐。
吃完早餐后,宫远徵感觉精神好了许多。他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书等江之淮回来。
不久,房门被轻轻推开,江之淮带着一身晨露的气息走了进来
宫远徵微微点头,“嗯,好多了。师兄,你去哪里了?”
江之淮将手中的托盘放下,说道:“我去拿你的弟子服了,你来试试合不合身,要是不合现在还可以改。”
宫远徵将托盘里的衣服展开,弟子服采用上等金绸裁制,外袍流光溢彩,金线绣纹细腻生动,内衬祥云图腾。金丝编织腰带束身,彰显挺拔身姿,佩件点缀其间。门派徽章镶嵌胸前,柔软金线滚边,增添华丽质感。云锦鞋袜配套,轻盈雅致。
另外一套以淡雅青绸织就,剪裁合体,线条流畅。衣袍上绣有细腻云水纹,皆以青色系的深浅变化巧妙搭配,既不过于张扬,又不失细节之美。腰间束青色玉带,其中镶嵌门派徽章。整体清新脱俗,内敛沉稳。
宫远徵心中暗想:这身和江之淮昨天穿的很像,只不过江之淮身上的配饰比较多。
宫远徵打算换上青色的弟子服,这身青色的对他来说有些亮眼,但和那金光闪闪的那身弟子服相比可就素净多了。
江之淮见状,按住宫远徵的手,指着另外一套,示意他换上金色的那一身。
“金色的?”宫远徵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
“咳,长老们觉得金色比较亮眼,出门在外容易找到组织。”江之淮在傍边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宫远徵。
当宫远徵身着新制的金色弟子服步入大殿,江之淮的眼中仿佛有光芒一闪而过。
他细细打量着宫远徵,只见宫远徵身姿挺拔,金色的外袍映衬得他肤色更加白皙。金线绣纹在阳光下微微闪烁,如同星辰点缀,让宫远徵看起来更加耀眼夺目。
“天啊~这时谁家的师弟啊?怎么会有人将这身衣服穿的那么好看呢?”江之淮夸张地说道。
闻言,宫远徵轻轻理了理衣襟,故作淡定地回应道:“哼,还行吧!”
江之淮看他这副傲娇样,也不打算再逗宫远徵,走向一边的柜子将自己的金色弟子服拿出来。
“我先去换衣服,你自己将配饰戴上。”说罢,就转身去隔间换衣服。
金色弟子服在江之淮身上,既没有过分张扬,也没有丝毫的沉闷。金色的布料轻轻垂落,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宛如金色的波浪,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银白色的头发用玉冠高高束起,而另一半长发,则被他细心地编织成数条精巧的小辫子,错落有致地垂落在肩头,这些小辫子用细小的银色发带轻轻束缚,发带上似乎还绣有符文。
待江之淮收拾完,就看见宫远徵穿戴整齐地坐在外间的小榻上等候。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发梢上,金色的光辉与乌黑的发丝交织在一起,更显得他肤色如玉,眉眼如画。小辫子上点缀的小铃铛在光线的照耀下,偶尔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江之淮走进宫远徵,抓起他的一股小辫子,慵懒道:“看,小徵,我也有小辫子呢,咱俩是不是特别搭?不过,我的不如远徵的精致。”
宫远徵抬头看了江之淮一眼,这几天江之淮都是散着头发,这倒是他第一次见江之淮束发。
宫远徵轻轻抬手,指尖似不经意间掠过自己的发辫,“师兄过奖了,我不过是多花了些心思罢了。师兄今日的发型很好看,倒是不常见师兄束发。”
江之淮看着宫远徵那份傲娇中带着几分稚气的模样,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唉,这可让师弟失望,师兄我啊,不擅长打理头发。这发型还是我特意找人学,用来出席正式场合呢!”江之淮捋了捋发尾,不好意思的笑道。
“对了,我们该去师尊的墨心斋会和了,等下还要去云光殿呢。”江之淮显然要转移话题,故作镇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