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萧止望着远处浩浩荡荡的人群,稳住心神对旁边的人说道。
不知为何今日他总也不能平复心中的恐慌,就像是要失去什么贵重物品一样。
“是。”
临走前,萧止看了眼城楼上的皇帝,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4年前,皇帝刚登基,朝政尚未稳定便立下旨让萧止迎娶淮悸,皇命难违既使萧止百般不愿也不得不遵从。
婚后4年,萧止从未碰过淮悸,也从未正眼看过他。
而对方却在萧止中毒是以血为药引,每日不厌其烦的笑脸相迎,早晨早早便在萧止的房门外等待他起床,再送他出府早朝。
中午时分也是在门口早早等待。
萧止渐渐对淮悸有说改观,也逐渐深陷其中,不再像以往一样冷眼相待。
“其实如果一直这样相处下去也不是不行。”萧止想着不禁轻笑出声。
可常常事与愿违,在不久后下手查出一直将机密暴露给皇上的便是淮悸。
萧止如遭雷批,久久愣在原地,周遭一切都变得虚无只剩下淮悸以往的微笑在眼前。
回想起发生的一切,萧止觉得这一切真是又可笑又可悲,是啊他从未说过心悦于我,也十分抵抗与我有肢体接触,自己还天真的以为他只是不习惯。
后面的2个月里,萧止不再与淮悸说话,他们仿佛又回到了刚开始,每日依旧是淮悸主动说话而他也只是冷眼相待。
一日,萧止总于按耐不住将淮悸拉入房,把他摔在床上,自己则跪在床上,手指抬起淮悸的下鄂迫使他与自己对视。
望着对方眼底的恐惧和颤抖的身体,更加怒火中烧不管不顾的朝对方的嘴啃咬下去。
等再回神时是被对方推下床嘴角也被咬破了,正在往外渗血。
萧止站起身看着衣裳有些凌乱的淮悸,抹掉嘴角的血,转身走出房门。
等再次见到对方时便是皇帝下旨将淮悸送入敌国当质子。
当日萧止当着百官的面下跪,并表示自己放弃兵权甘愿被流放到偏远之地,从此不再踏入京都,只为不将淮悸送去当质子。
皇帝当场大发雷霆,萧止的请求也以失败告终。
萧止失魂落魄的回到王府后见淮悸正在收拾包袱,连忙跑上前拉过对方的手道:“淮悸!我们私奔吧,我知道你不愿去楚国当质子,我们可以选一处你喜欢的地方……”
话还未说完,握着便的手抽离开,萧止愣愣的看着对方,想拉住对方衣摆却瞥见淮悸眼底的嫌弃,最终放下双手。
萧止回到府中后整日饮酒消愁,不问朝事引得诸多不满,可他却也不在乎了。
慢慢的萧止似乎是想通了开始回到从前的雷厉风行。
九月中旬,探子来报淮悸在敌国受辱,自尽了。
萧止听到后只觉血液不再流动,心脏也停止了跳动,当场一口血便喷了出来。
等再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家仆,十分耐看,皮肤白皙,身材也比其他人瘦小。
见萧止醒来,他立马恭敬的站到一旁垂着头,耳朵渐渐爬上红晕。
萧止哑着声道:“本王这是怎么了?”
家仆立马道:“王爷昨日与长公主喝醉了..."
“你说什么?本王昨天和谁喝醉了?”
“回王爷是和长公主。”
萧止全身止不住的颤抖,眼神徒然变得冷厉起来。
“看来上天还是站在本王这边的。”
家仆似是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些不知所措。
“你退下吧。”萧止转头道。
“是。"
萧止心中回忆着后面所发生的一切,从而并未看见人退下时看着他的眼神,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