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群众突然发现基德帽子上的蝴蝶结变大了
Summary:“我们来打个赌吧。”
侦探在万米高空中被怪盗抓住搂入怀里时和他对视,用眼神诉说着。
他看着怪盗同样惨白的脸色,却没忍住嘴角微勾。
工藤新一眼睛亮晶晶的,在轰隆隆的大风中勉强伸手在怪盗基德心口写到:“我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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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乱来了。”
怪盗基德在那次事件过去一月有余后再次出现的今天,看着追着他来的侦探,依旧耿耿于怀。
恢复了身体后的工藤新一体质大不如前,追着体力充沛的怪盗而来还是忍不住气喘吁吁。
他扶着门框喘息,汗水顺着额角滑下又被抹去。
工藤新一眯着一只眼抬头,用一种很令怪盗晃神的表情说:“抓住你了,KID。”
但也只是晃神了一瞬,背后不远处直升机探照灯还在四处搜索,警力还没有撤去。
怪盗基德抿了抿唇,还是轻叹了一声举起扑克枪:“名侦探,今天只是预演,不用这么认真吧。”
停留的时间有点久了,不远处的直升机果然发现了身处天台的两人。
“哒哒哒哒哒——”
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呼啦一下扯动怪盗的白色披风。
工藤新一看着他静默举枪,在月夜中独立。
“KID——放下武器!”直升机上有人拿着喇叭呐喊,怪盗基德当然不会理会他们。这是独属于他和工藤新一的对决。
工藤新一的额发和衣角也在气流中飞舞,
虽然这点程度根本不比万米高空,但工藤新一的思绪依旧回到那天——
虽说是青春没有售价,机票直通kana gawa(神奈川)。
但工藤新一也对自己坐个飞机又遇到事故感到无奈。
劫匪拿枪指着他时他还在看报纸,直到报纸中央怪盗基德的脸被子弹打穿。
“......”工藤新一放下报纸,抬头看向那个开枪的人。
他尽量礼貌:“有什么事吗?”
绑匪觉得不可理喻:“你就是那个侦探小鬼工藤新一?还真是狂妄自大。”
从江户川柯南变回工藤新一后他自认还是收敛和成长了许多的,所以他没有试图当场夺过手枪,而是心平气和:“你们现在束手就擒还来得及。”
“工藤君......”后几排挤成一团的女生们瑟瑟发抖,但还是忍不住出声呼唤独自坐在前排不为所动的工藤新一。
靠在厕所门后的黑羽快斗抿唇,鸭舌帽压住的碎发下,双眼晦暗不明。
他只是去神奈川办点事,没想到会在飞机上遇到休养已久的工藤新一。
是的,他知道名侦探解决了他那边的事,因重伤和恢复身体而被强制修养了一段时间。什么表演现场几次未见江户川柯南没忍住去探查了一下,在最后关头还插了一手之类的就不提了。
只是他没想到能在这里意外遇上名侦探。
公安和FBI同意放他出来乱跑了?
应该没有被监视了。
黑羽快斗这么想,看了看马桶上刚刚被他拆下的三个炸弹。
不然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劫匪出现时他刚好不在座位上,看着工藤新一一人在明处挑着最显眼的位置坐着吸引所有人注意力,只好带上鸭舌帽去往暗处看看劫匪都做了哪些准备。
他成功找到几枚炸弹,和一些汽油,不明化学物品。
黑羽快斗压压帽檐,机长室外有两人把守,室内还有两人,要混进去难度系数太大,也不知道工藤新一那边怎么样。
所以在他一回来就听到名侦探语气平静的说“束手就擒”时,实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这家伙还真是......不过语气真的好平静啊,对着我还会很兴奋的说:“KID,束手就擒吧!”之类的,唔,不,也有漏出半月眼用敷衍又嘲弄的语气的时候......
黑羽快斗无声叹息,很是拿他的宿敌没办法。
劫匪的声音隔着面罩怪异嘶哑:“呵,一介高中生,只不过破了几起案子便得意忘形,你以为凭自己就能护住一飞机人?还真以为这是过家家游戏。”
“怎么办。”
工藤新一只是把报纸折好放到旁边的座位:“虽然暂时不清楚你们的目标,但是现在飞机离神奈川只有不到半个小时,你们笃定没有救援赶得上吗。”
劫匪懒得和他多说,他举起枪:“你可以试试。”
“还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工藤新一,快想想啊!”
黑羽快斗紧了紧鸭舌帽,在计划冲过去的最短距离。
“不,”劫匪突然收起枪,不难听出声音愉悦:“我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他示意两个手下想把工藤新一押起来,被他灵活躲过两次又用麻醉针放倒一人后,劫匪看准时机一脚踹中本来体质就没恢复的工藤新一的腰侧。
“唔!”
工藤新一一下撞上靠背,又被劫匪拽着手臂拉起。
他打开了飞机安全门,万米高空呼啸的冷风瞬间灌进飞机内部、
“糟了!”在后方的黑羽快斗瞳孔紧缩,一时间也顾不上别的,直往工藤新一的方向冲。
“再见,不,永别了,侦探。”劫匪嘶哑着声音拽着工藤新一往门边靠,他实在挣扎不过,只能在被丢下去之前把公安在他身上放的定位器拍在飞机内侧。
黑羽快斗在一飞机的尖叫声中冲过劫匪身旁,跟着跳下飞机。
工藤新一在被扔下去的瞬间只有一个念头。
“真是似曾相识的场景。”
耳边是瞬间被灌满的呼啸风声,蓝天白云在视野里转圈。
太阳光晃过眼前,世界颠倒:“只不过,这次没有那个人了。”
“说起来,变回来后还没去见他呢。”
“咚——”“咚——”
心脏在失重下坠中缓慢跳动,鼓点延绵悠长。身下是连成片的白色云海,头顶是无边无际的蓝天。好像离天际很远,又仿佛就在身边。
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
浩瀚无际的蓝天里,有人从万米高空降临。
“咚”“咚”“咚”
那人背后是没有一丝杂色的蓝天,比他衬衫的颜色稍浅一些。外装又是和白云一样的颜色。
工藤新一一时看的有点恍惚,居然怀疑了一瞬是自己的幻觉,毕竟这人根本不该出现在这。
不过怪盗基德一向被誉为奇迹魔术师,有什么不可能呢?
高空中,工藤新一因宿敌的接近心脏开始狂跳,他顶着压力向他伸出双手。
“咚咚”“咚咚”
这算什么,吊桥效应吗?
好不容易被张开洁白双翼的怪盗狠狠拥入怀中,侦探的手摁在怪盗同样狂跳的心脏前,胸膛上。
两颗在万米高空中的炽热的心脏无限靠近,共振共鸣。
“我们来打个赌吧。”
风大到根本不可能听到对方在说什么,更合论就张不了口。但基德就是肯定工藤新一那双此时无比清透的眼睛在说这句话。
“我赌——”
工藤新一被调整了姿势的怪盗公主抱在怀中,他一只手圈着人的脖颈,在脱离了危险后心脏仍狂跳不止的怪盗耳边抚摸了一下,另一只手并起双指点在怪盗的心口。
“这里。”
“名侦探,我们换个说话的地方如何?”
今夜的天台上,怪盗基德扫视了一圈围过来的直升机,开口对他面前的宿敌说。
工藤新一欣然答应,然后下一秒就和怪盗基德一起消失在了炸开的白色烟雾中。
旁观的一众警员慌死了,对讲机里吼叫对话满天飞。
“原来快速移动是这种感觉,好神奇。”工藤新一被怪盗基德搂着腰,身披黑斗篷快速略过阴影部分,在大楼之间飞跃。
一旁和他一起笼在披风下的黑羽快斗没忍住出声:“不,不一样的,你有一大半都是我在承担好吗。”工藤新一咧嘴笑出声:“那我自己跑你别怪我拖你后腿。”黑羽快斗无言,默默把人搂紧了点加快速度。
工藤新一放松依赖着自己的宿敌移动,好奇的把黑色斗篷掀开了一点。夜色被快速略过抛在身后,脚下是万丈高楼。
工藤新一想:“他好像一直很钟爱这种危险至极的地方,享受那一瞬间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啧,根本没有资格说我好嘛。”
怪盗把人带到一个空旷的房间,月光透过毫无遮挡的窗户洒上地面。
工藤新一看着人在掀开黑色斗篷的同时又变回那个熟悉的月下魔术师,歪了歪头。
他开始盯着基德礼帽上的蝴蝶结看。
怪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假装自己很忙的整理披风,又调整单片眼镜。
“你的身体——”“我没去查——”
两人同时开口又愣住,怪盗顿了顿,示意侦探先说。
工藤新一看他那局促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放心,我没通过那趟飞机查你是谁。”
基德抱臂看他:“侦探这种生物,居然真的能压制自己的好奇心?”
他确实因为这个提心吊胆了好久,这个月稍微躲着名侦探也有这个原因。毕竟这次坐飞机可是用的真实身份,一查便知。
工藤新一耸耸肩:“没在现场抓住你,总归是没意思的。”
怪盗基德盯了他许久,还是说:“好吧。你的身体怎么样了,本来就没养好,还撞上这种事。要不是我刚好在——”
“是是,”侦探漏出半月眼:“欠你一个人情。”
怪盗想:“又是人情。”
哪知下一秒侦探话题一转:“如何,给了你一个月时间,愿赌服输吗。”
其实基德大概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准备装傻充愣:“什么?”
工藤新一嘴角一勾:“什么什么啊,不要装傻,承认你输给我了很难吗。”窗外灯火通明,屋内没有开灯,但灯光依旧渲染两人脸庞让彼此都能看清对方。
怪盗基德不由得回想起那天心口的温度和触感。就在这时,面前的工藤新一也倾身靠近,向上次一样那两根手指并拢隔着怪盗的西装点在砰砰直跳的心脏处,抬眼用璀璨干净的蓝眸看他。
“我赌——”
“这里。”
终有一日,这里有且仅有,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的脸瞬间爆红,匆匆退后几步:“你——!!”
这个侦探什么时候这么会了!!!想我一届芳心纵火犯居然能被他一个动作轻易撩到,黑羽快斗,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没出息,扑克脸,撑住,不许脸红!!!!
工藤新一收回手在原地笑的开心,难得看到这个不可一世的怪盗露出这副表情,还真是稀奇。
黑羽快斗捂着狂跳不止的心脏。
“工藤新一,”看着笑的嚣张的侦探,怪盗狠狠咬了咬牙,想:“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他脚步微转,上前一步一把拉过笑容未散的侦探——
“唔?!”
把人抵在窗边吻了上去。
工藤新一被突如其来的袭击摁在原地,睁圆了眼注视这个接吻也不会闭眼的理论满分怪盗。
黑羽快斗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在把工藤新一磕痛后稍稍分离,但双唇间气息依然清晰可闻:“闭眼。”
“啵”
唇舌口允口及所带来的声响回荡在两人耳边,温度上升,工藤新一知道是谁在他身边和他在无人所知的地界接吻,不由得有些腿软。
怪盗把膝盖卡入他双腿中间,支撑着他,让人在快不能呼吸之时侧头靠在他肩膀上平复呼吸。
他的胸膛也在起伏,喘息不停。
看着闭眼靠在自己肩头,唇色水红的侦探,怪盗清楚的知道,自己确实输了、
一败涂地,但心甘情愿。
输了的话,赌注是什么呢?
第二天,预告里正式表演的夜晚,黑羽快斗压着高礼帽帽檐叹息。
不止把自己这一颗跳动的心赔了出去,昨晚临走前工藤新一叫住了他,不止从哪掏出了一长节蓝色布条,说要给他重新绑个蝴蝶结。
“真是的......”怪盗无奈的想:“感觉他蓄谋已久哎。”
今夜的风也很喧嚣,怪盗礼帽上那个小小的蝴蝶结被一个超大号,由他的宿敌,关东名侦探工藤新一。
同时现在也是——应该算是,正在交往的人亲手系上去的蓝色蝴蝶结代替。
“呼啦,呼啦”
蝴蝶结像真正的活物,被风推动着扇动翅膀,两节绑带也因为太长超出礼帽帽檐,在怪盗眼前不断晃荡。
和那位侦探一样强的存在感呢......
眼前又浮现出工藤新一替他系蝴蝶结的模样。
“低头。”侦探拿着蓝色绸缎指挥到。怪盗无法,退后半步矮着身子向侦探低头。
工藤新一认真的把绸缎从礼帽后绕过来绑了几圈,确认足够紧后,绑了一个最完美的蝴蝶结。
怪盗被碎发稍稍遮住的眼睛悄悄上瞟,看着侦探动作。
黑羽快斗在心里笑了一下:“这种时候也认真的可爱。”
不可一世的国际大盗,负有盛名的月下魔术师心甘情愿的低头,对他的宿敌俯首称臣。
但又何止怪盗呢。
工藤新一让怪盗直起身,打量着自己的杰作。突然他又凑过去拉住绑带末端:
“我的了。”
侦探认真的说:“绑住了,就是我的了。休想逃,也休想被其他人抓到。”
这种时候就不能说是一个人的俯首称臣,侦探和怪盗依旧在同一水平面相对而立,举枪对峙。
风吹动披风和衣摆,蝴蝶结的尾巴化为丝带包裹纠缠住两人。
再也解不开。
但这对小情侣显然没有意料到一个问题。
昨天他们所在的房间本来就离作案现场近之类的......总而言之,工藤新一现在被记者拖住了,在进行一个非常令怪盗和侦探沉默的采访。
一张糊的基本只能辨认出怪盗基德,但当事人清晰的知道是什么的照片被狠狠甩到工藤新一脸上。
“工藤君!!!所以您知道您的宿敌,怪盗基德的恋情吗??!疑似已经发展到接吻的地步了呢!对此您又怎么看呢?”
记者的话筒都快怼到工藤新一嘴里了,此时他非常后悔因为昨天的一时冲动导致不堪回首,以至于来晚了现场,被堵在了门口。
怎么看,用眼睛看。
工藤新一面无表情的接过话筒,麻木道:“哦,祝他幸福。”
暗处在做最后准备的怪盗身子一抖,打了个喷嚏。
铃木园子已经在一旁拽着毛利兰哀嚎半天了:“不可能——!我不相信——!KIDsama绝对不会有除了我以外的女人!!!!”
毛利兰冷汗直落:“园子,虽然但是,京极先生......”
铃木园子抱着她的手臂继续抽噎:“放心吧啊真不知道的,呜呜,KIDsama,呜呜呜呜呜呜,别让我逮住那个死女人!!!呜呜,园子好羡慕,园子也好想要基德大人亲亲——”
工藤新一默默后退两步远离了她,心里呵呵两声嘴角抽抽:“放心吧,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也不会有女人。”
等预告时间到时,怪盗基德准时出现在了大众眼前。
只是......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看着那个优雅的白色怪盗的高礼帽上,超大的,被风吹的一扇一扇的蝴蝶结,不约而同的在心里想:“基德帽子上的蝴蝶结...以前有这么大吗?”
就连工藤新一看着那个蝴蝶结都没憋出,别过头笑了一声,被一直注意他的怪盗怒视。
这是只有两人心知肚明的隐秘宣告。
这个人是我的所有物。
怪盗基德礼帽上的超大蝴蝶结迎风招展,一摇一摇的。
他自高处跳落到工藤新一面前时挑了挑眉。
自己系上的,还笑?
没办法,真的很可爱嘛!
怪盗和侦探对视了一会儿,没忍住齐齐别过头笑开。
这真是......热恋期啊。
表演结束后工藤新一下了楼和铃木园子以及毛利兰一起回去,刚和前面两个吵吵闹闹的女生转过拐角,工藤新一毫无防备的被人捂着嘴拉走。
背部刚刚靠上墙壁,就被人亲了个正着。
黑羽快斗一身黑色皮夹克,头上戴着鸭舌帽,从工藤新一嘴唇处抬头:“不行。”委委屈屈的狗狗眼:“你笑我。”
“......我没有。”工藤新一无奈。黑羽快斗坚持:“你有。”
在拐角另一处的铃木园子捂着嘴蹲在地上脸部爆红,不敢出声。
她和小兰吵吵闹闹走过一条街后才注意到工藤新一的消失。
铃木园子插着腰:“莫,真是的,那个自大狂怎么又不见了。”毛利兰有点担心:“我给他打个电话吧。”铃木园子摆摆手:“没事,我去看看,兰你等等!”说完不等站在原地的毛利兰伸手拉住她,就一溜烟跑了。
“哎!”毛利兰看着她的背影,一跺脚。这一个二个的!
哼哼,她推理女王铃木园子当然有自己的道理!
铃木园子咧嘴笑着:“早发现了,工藤新一绝对和基德大人私下有联系,特别是在每次表演结束,跟着工藤,一定能见到基德大人!”
她在即将转角的时候听到了工藤新一的声音:“不行...”“你别!”
“什么情况?”
铃木园子停下脚步慢慢靠近,自认很隐蔽的一探头,然后看到了她终身难忘的一幕。
那个压着工藤新一亲的黑衣男子抬眼,透过工藤新一的肩膀处向他看来。
“噫!!!”
铃木园子吓得原地蹲下。
“他他他...基德,大人???!!????”
至此,铃木园子每次在基德作案现场看到高礼帽上那个超大蝴蝶结,和工藤新一有时候面对怪盗基德的迷之微笑后,内心多了点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没有的复杂心情。
这对小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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