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之内,烛光摇曳,仅照亮方寸之间。灵牌肃立,镌刻英魂之名。红布铺陈,延绵至地,庄严肃穆之气弥漫。
“吱嘎”门扉轻启,一对狐耳银白,长发随风轻舞,身着青袍,衣诀翩翩。
他徐徐伸了个懒腰,双手交叠于头顶,展露出一丝闲适与惬意。
“云疏哥哥,等等我!”清甜的女声从后方传来,只见一个娇小的身影气喘吁吁的在万俟云疏身后,金色的耳朵微微颤了颤,两个麻花辫自然垂落,过膝的白色连衣裙在风中轻轻飘动。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着急领罚吗?”她双手交叉仰头看向万俟云疏。
“云兮是你自己腿短!要不是你我才不会被罚呢!”万俟云疏平静的回答着,抬腿缓慢得走进祠堂。
“是我提的烧烤没错,但是!是你不仅火没生起来,还弄得后院浓烟滚滚。”万俟云兮跨过门槛跟在万俟云疏身后:“要不是因为黑色的浓烟和那令人窒息味道,元槐姐姐根本不会过来!”
“......”
万俟云疏的思绪不禁飘回了方才的后院。本是兴致盎然地摆弄起烧烤架,却在点火之际遭遇挫折。于是,二人手持蒲扇奋力扇动,未曾料到烟雾竟如破碎的流纱般四处飘散,浓烟则如地下暗涌的泉脉般喷薄而出,瞬间,整个院子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烟火之气。
万俟云疏好似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处罚,熟练地跪在跪垫上:“反正我们又不是第一次被罚了。”万俟云兮也在云疏身旁跪下:“哼!你赶紧想些好玩的,我就原谅你。”
“受罚了还想着玩!”冷冽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们几乎同时缩了缩脖子,低着头恨不得找个石头缝钻进去。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万俟元槐纤细的手指轻轻揉着太阳穴,很是无奈:“云疏,你别整天就知道陪着云兮闹。”
“......”
她转而望向云兮:“还有你!云兮别整天想着玩,要好好修炼。”。
面对元槐姐姐的责备二人沉默不语。万俟元槐深知责备已无用只能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留下祠堂内的一片宁静。
祠堂内再次恢复了宁静。
万俟云疏用眼角的余光瞥向万俟云兮,压低声音问道:“走了?!”
万俟云兮向后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走了。”然后,她像一只被抽去骨头的猫咪,瘫倒在地,长舒一口气,仿佛卸去了全身的疲惫。
万俟云疏紧绷的神经也在此刻松弛下来他顺势坐在了跪垫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轻松与惬意。
“........”
夜色宁静,祠堂内一片安详,蟋蟀与蛙鸣交织成一曲自然的乐章。
万俟云疏打着哈欠,慢悠悠地从跪垫上起身,环顾四周,却未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云兮呢?不会自己跑了吧?”
万俟云疏正欲离开祠堂,却见万俟云兮一脸兴奋地朝他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