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你在看什么？”
猛然被拉回思绪，顾苑有些愣了愣神。
低头看向正疑惑看着自己的小孩，轻轻笑出声，伸出一指抵在小孩的额心处。
“在想你阿哥阿姐，囡囡不也想快快见到吗？”
“唔……想的。”
谢满春傲娇扬起的嘴角瞬间放下，嘟嘟囔囔地往顾苑怀里靠。
“待我到年龄了自会去找他们的。”
顾苑只是笑笑并没回这句话，抬手把她往门外推了推。
“与娘一同去院里走走吧，之后可都没这个机会了。”
“娘现在也这么想我，以后可该怎么办啊。”
谢满春一脸忧愁地扶了扶下巴，在顾苑手到来之前又飞快地跑出了房间。
“哼，可别让我抓到了。”
“娘，走快点！”
谢满春站在树下边催促，顾苑也仍不紧不慢地跟着。
“哎呀，我先去亭中等你。”
芝麻正躺在地上晒着太阳，悠闲地舔爪子，看到她跑来才悠悠起身。
【今日难得自己先到啊，你娘在哪呢？】
“后边。”
“问这个干什么？”
谢满春微微喘着气，一手扶着柱子倚着。
芝麻奇怪地抬头看了她好几眼，才解释道。
【不知道？你娘要死了。】
“？”
“你再咒一句试试呢？”
芝麻突然认真起来，用爪子踩了踩地面，认真地看着她。
【我的话可是有依据的，你难道没发现你娘最近老是哭吗？】
“……是。”
【所有人都在按班就部地过日子，所以你也不要太伤心啦。】
【你还会有下一个娘亲的。】
“你先闭嘴。”
谢满春抬脚踹过去，被芝麻灵活地躲开。
【别那么暴力嘛。】
“ 囡囡。”
“ 娘！”
谢满春立刻抛下它往顾苑的方向跑去。
“ 娘，我想吃你做的绿豆糕了。”
“ 你也教教我嘛。”
“ 陪我去嘛。”
顾苑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牵起她的手走向院子的另一边。
“ 陪你去，陪你去。”
依然是非常宠溺的声音，如同每一个相伴的日子一样。
我的阿娘，不会有事。
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上拉长，亲昵地倚在一起。
谢满春靠在顾苑身边认真地看着，昏色的烛光印在墙上，是老照片的质感。
“娘，这个看起来好简单。”
谢满春指着其中的一个，开心地看向顾苑。
“ 嗯，那我先教你这个？”
顾苑认真地揉出外形，一步一步教她做。
哪怕最后的成品也确实不太好看，她也依然毫不吝啬地夸赞。
到了晚些的时候，谢满春的身上已经脏兮兮的了。
顾苑无奈地笑了笑，牵着她的手帮着清洗。
到了更晚的时候，谢寒也还没回来，顾苑便哄着她先去睡觉。
“ 娘，我想听书。”
谢满春期待地看着她，顾苑似头疼般点点头。
谢满春见此，嘴下将要说的话又迅速拐了个弯。
“ 娘，我可以给你念书吗？”
“ 嗯？”
顾苑略惊讶地看着她，伸手将她揽到怀里。
“ 字可认全了？”
谢满春诚实地摇了摇头，无辜地看着她。
“ 我只是也想给娘念。”
“ ……那就也学学吧。”
稚嫩的声音磕磕绊绊地念着故事，顾苑揽着身边人睡得正熟。
谢满春合起书本，悄悄退到顾苑的怀中。
“ 阿娘，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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