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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意看不透解九。
例如现在,歌舞厅的走廊里。
他单手护着火苗,视线往下,眼睫遮住情绪,尼古丁的味道让将喉咙口的饥渴勉强先咽下去,却也只是暂时,他微微抬眸,忽略不了女人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
沈知意站在楼下,和他距离两个台阶。
两个人的眼神相撞。
他的眼神,太过于冷漠孤寂。
他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伪装的人。
解九知道她在想什么。
可他还是走了下去,摸了摸她的脸,含着一口烟亲了上去。手里夹着烟的手掐住她的下巴,看着她有些不情愿的样样子,轻笑着掐开,往里亲去将她抵在墙上亲的迷糊。
解九松开她,离开了她的唇。
嗓音低哑的不行,“要跟我下盘棋吗?”
解九把她从歌舞厅带回了家,两个人下着一盘棋,窗外下着雪,有点冷,解九看了一眼伙计,窗户被关上了。
夜晚,特别的冷。
“这么晚还去歌舞厅?”解九问。
沈知意下了一颗白棋,“有点事情。”
解九看了她一眼,闷声笑了:“嗯。”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不知道解九在想些什么。
有点不太想跟他讲话了。
伙计走了出去,室内的香气越来越重。
“我输了。”解九道。
沈知意只觉得奇怪,“你在让我。”
离开前,她说了一句:“我不可能赢你。”
解九靠在沙发上,冷笑声:“败给你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们之间,只知道他们是彼此的欲望,亲吻的瞬间,恍惚中了迷药般,总是想把对方揉进骨子里。
他有些恍惚了,整个人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
“…..”张启山只觉得头疼。
他看了一眼闹钟,十一点了,又看了一眼对面沙发上坐着的解九,只觉得有些荒谬吧,疑惑道:“九爷,这么晚了,你找我什么事?”
解九没有说话,张启山觉得应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解九摇头,“是我的事。”
张启山疑惑,“什么?”
解九抬头看他,“我也不知道…就是很奇怪…”
手里的茶杯紧紧的被握着,张启山仔细的看了他一眼,“九爷,你总得告诉我说什么事情吧?我才好为你解答。”
解九喝了口茶,“你觉得沈小姐怎么样?”
“???”大晚上就是为了女人?
张启山只觉得烦躁,“九爷,你不想是为了女人而烦恼的…”
话被打断,“所以我也很奇怪。”
解九道:“在一次次接触后,我发现…我输了..输的太过于彻底了。”
是他先动心了,先动心的人..
往往都是没有好结果的。
张启山只觉得解九有些傻逼,“九爷,要不…我们明天再来说?今天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好好想想自己是怎么了。”
解九站起身,“不用了。”
他临走前道:“佛爷,我都明白了。”
你明白就明白,张启山只觉得一脸懵逼。
第二天一早就把齐八叫了过来。
齐铁嘴还没有睡醒,整个人朦胧的不行,“佛爷咋了?一大早叫我过来。”
张启山把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齐八笑道:“不是佛爷,这你都看不出来?”他神秘一笑,又道:“九爷一看就是动心了。”
张启山不信,“我不信。”
齐八“嘿”了一声,“那佛爷就等着看吧。”
他伸出手算了算,“糟了..”
张启山看了他一眼,“说。”
齐八只觉得混乱透了,“九爷怕是要吃点苦头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
而此时在梨园听戏的沈知意仔细的观察着周围,忽略着身旁的二月红,他此时正喝着茶,刚唱完戏,脸上的妆还没卸。
不过戏服倒是换了。
伙计端来了卸妆的东西,放下就走了。
“你不卸妆 跑这里来干什么?”沈知意无奈。
二月红笑道:“我怕我梨园被你闹翻天。”
“…..”沈知意只觉得有些无奈,“我可没有说来抓人的。”
二月红嘴角勾起,“上次歌舞厅被搅的天翻地覆,你该不会不知道吧?”他话题一转,“我可不信你不在。”
沈知意只觉得他有些奇怪,“关你什么事?”
二月红面色一沉,“是!不关我事!”
他把毛巾甩在盆里,水花四溅。
“….”又开始发神经了。
“那九爷就关他的事情了?”二月红步步紧逼,直接掐住了她的手捆在了怀里,那唇上的红色口脂还没有来得及擦干净,直接狠狠的吻上了她,口舌相抵。
只觉得嘴里一股清香的感觉。
“唔…..二月红!!”
巴掌声甩在了他的脸上。
二月红眼尾泛红,“再打一巴掌,试试?”
沈知意骂道:“神经病!”
二月红越笑越得劲,“嗯。”
她又骂:“一个男人就喜欢阴阳怪气,你tm是不是有病!”
站在门外的伙计只觉得头脑发麻。
连忙纷纷走开了。
室内的二月红擦着嘴,脸还是红的,被那一巴掌打红的还没有消,竟然为他增添了一些妖艳的委屈感?
沈知意有些懵了,整个人都傻了。
反正两个人一路走到了楼下,没有说过一句话,直到走出梨园门口,二月红直接拉住人,“去我府上吃饭吧。”
沈临眼睛一亮,“好啊好啊。”
沈知意回头瞪了他一眼。
最终还是跟着二月红回了红府。
红府真的很华丽,宅子也比较大,尤其是接客的前厅,全是繁华的古董加上黄金装饰,只能说“富”吧。
陈皮见她来了,兴奋的跑来,“知意!”
二月红皱眉,“没大没小!叫沈姐姐。”
陈皮“哼”了一声,别扭的叫:“沈姐姐。”
要是他不想叫,压根就不会听二月红的话,只要是自己想叫。
沈知意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橘子皮真乖。”
陈皮脸又红了,“谢谢..姐姐..”
沈临奇怪的看着陈皮,“橘子皮?”
陈皮瞪了他一眼,“滚!”
“…..”怎么还区别对待呢?
沈临只觉得陈皮大概有精神分裂吧。
二月红也觉得奇怪,叫着府里的厨师去做饭去了。
他们站在亭子里,陈皮正在摆弄着自己的弹珠,他现在已经十分熟练了,不过还是有些别扭的感觉。
沈知意仔细瞧着,心下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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