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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香薰还挺浓。
歌女们此时正在台上唱着歌。
沈知意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悠然地跷起了二郎腿。
沈临看着目标人物出现,跟身旁的人道:“那位小姐怎么从未见过,长的怎么如此好看?实在是令人心神不宁啊。”
估计是觉得沈临自来熟,不过也好奇的看了过去,“估计是哪家的大小姐,容貌既然如此好..长沙第一次见啊…”
路过的男人闻言一听看去,呼吸一滞。
“你好,怎么从未见过你?”男人笑着走了过来,坐在了她的对面,吊三角的眼睛,贼眉鼠眼的样子,看着就恶心。
赵章。
沈知意安静的看着他。
那是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令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赵章第一次见这种美人,难免有些赔笑。
“不知怎么称呼?”赵章讨好的看着她。
面对美人,他总是有这么多的耐心,只是那双小眼睛,全是贪欲。
不愧是日本人的走狗。
在在隔壁沙发上坐着的沈临为了不暴露,只是用眼睛瞪着这老死不死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我姓解。”沈知意举杯笑道。
赵章一愣,“这长沙城姓解的不多,你是解家的人?”
要是解九爷的人,他还真不好下手了。
沈知意放下酒杯,不经意道:“是啊,我是解九爷的表妹,不知道你是?”
赵章勾起笑,“既然是九爷的表妹,怎么会不知道我是谁?”他嘴角勾着自信的笑,得体的西装,还真以为自己很帅?
只看见美人站起身,“我刚从日本留洋回来,自然不知道先生是谁。”她坐在了赵章的身边,香味传来,让他不自觉的喉咙发痒,整个人脑子都有点模糊了。
“长官,还有正..”副官一脸紧张,还未说完,就被赵章一眼瞪闭嘴。
坐在楼上的解九笑道:“好一出..美人计。”
“先生,是有事情?”沈知意那妩媚的眼睛眨了眨,嘴角勾着似有似无的笑容。
“在下是情报部的长官,赵章。”他看了一眼手表要走,“解小姐,我要走了,下次我肯定登门拜访。”
刚站起身就被一把拉下。
“赵先生,怎么如此急呢?”她的语气有些怪怪的,不过倒是让人骨头都酥麻了起来,坐在楼上的解九紧握着手,冷笑了一声。
“解小姐..这..我现在还有事情..要不..”他的手正要摸上沈知意的脸,就被一旁的人撞开,桌子上的东西全摔开。
“抱歉!!我!!被绊倒了!!”
沈煊眨了眨眼睛,沈淮之跟人已经跑了。
沈知意笑着站起身,“我想起我表哥还有一些事情交代我,我就先走了,这位长官,我就不打扰你了。”
婀娜多姿的身体,赵章吞了吞口水,跟着副官还有周围的人上了楼。
而此时走在二楼楼道里的沈知意,掀开了开衩的裙摆,刚要拿出枪,就被一只手狠狠的圈在了怀里,冰凉的触感抵在了脸上。
“我说特务小姐,怎么如此巧呢?”解九笑道。
“…..”沈知意刚想挣脱开,结果被抱的更紧了一点,解九抱着她压在墙上,把枪放回原位,眼神相撞间。
“表妹,一个人出来小心遇到图谋不轨的人。”解九嘴角勾着,大拇指摩擦着她红色的唇,嘴角很快就被口脂渲染。
沈知意笑,定定看着他,嗓音平和地道:图谋不轨?九爷,你还是别谦虚了,一直擦着我的口脂,你是想尝尝?”
只听见闷哼一声,“嗯,想尝尝。”
他笑着:“给不给?”
她没有搭理解九,把头一偏,就被狠狠的掐住了脸颊,解九笑骂道:“给不给啊?表妹,说句话。”
“不..”给..所有的字都吞进去了。
吻的激烈,解九一手撑墙,一手摸着她的腰。
白玉般的手在纤细的腰上是那么的美。
呼吸间放开了彼此,是迷乱的双眼,还有心跳加快的节奏。
解九擦着她唇上的口水,“离别的男人远点。”
沈知意一听直接笑了,“九爷的女伴还少了?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了?”
又是一个吻狠狠的压了过来。
解九笑骂道:“怎么?你喜欢二爷?他可是醉红楼的常客。”
她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从何而来。
只觉得莫名其妙。
解九扣住她的肩膀狠狠地着她的唇,嘴里还有淡淡的薄荷味,他的眼睛漆黑深邃,眉头却微微皱起。
“嗯?喜欢吗?”他抵着她的额头,戏谑地。
沈知意看着走廊出现的人影,连忙用脚回扣住解九让他离自己更近,近到能感受彼此,她主动吻上了解九的唇瓣,舌头交缠,味道交融。
解九要疯了,呼吸急促了起来。
“有人…”她抬起头,“吻我…”
解九挑眉,笑意满腔,“好。”
余光下的黑影已经跳窗离开了,沈知意一把推开解九,拿出帕子擦着自己的嘴,只觉得疼的厉害。
“用完我就这样?”解九笑着。
她“嗯”了一声,把帕子丢给了解九,“给我洗干净送府里来。”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解九叹了口气。
真是…败给她了..
只听见砸东西的声音。
赵章气急败坏的砸东西,“你们做什么吃的!就这么让人跑了?!”
副官有些忍俊不禁:“长官…是你为了女人耽误了时间啊。”
另一位长官一听,嗤笑道:“这次的任务,我必定会告诉太君,赵长官,我看你到时候怎么解释的好!”
赵章皱着眉,想起那个女人,烦躁的扯着领带,直接一脚踢过了副官,“谁让你多嘴了!”
副官低着头,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而暗处里,沈淮安看着靠在墙上捂住伤口的人,“还能坚持多久?”
南舟苦笑:“你妹还真是穷追不舍的帮你,如果不是她,我们肯定会被逮住。”
沈淮安难得沉默了起来,也没有再说什么。
“淮安,你妹子这么担心你,要不然你还回家吧,这一趟…我们无愧于自己了。”他吐出一口血,身子颤抖了起来。
只听见叹息,“总得有人出头的。”这是他心中的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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