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塔娜有些意外的回头,见阿切洛沉着脸,她也不再多言,默默的把阿切洛带到训练场地,摆出架势,只管让阿切洛攻来。
阿切洛只是莽撞的打来,反手被希尔塔娜制服摁在地上,“你这样可学不到什么东西……”阿切洛只是无能狂怒的怒吼着要挣扎,咔!他的胳膊被希尔塔娜给扭断。
“啊啊啊!”阿切洛发出惨叫,希尔塔娜依然不松手,“被自以为的同伴欺骗而又没有接受被欺骗的事实,你这样又算是什么东西!”希尔塔娜怒斥道,“对于自己犯下的错误,既然得到宽恕,不应该想尽办法去为自己干过的事情负责吗!
站起来!好好的跟我学着怎么把那个欺骗你信任与友情的家伙给抓着了,去好好审问她让她接受审判!不要再一副自己被骗了犯了错误无辜的不得了的样子,冲上自暴自弃的挨拳头!”
阿切洛不再喊叫,他的胳膊慢慢恢复,然后起身,学着希尔塔娜的样子摆起架势,眼里闪着凶光。
我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胸口传来心脏清晰的跳动。
阿切洛的身体素质很好,对于格斗技巧也开始慢慢掌握,看见阿切洛这态度,希尔也有些动容。原本以为只是个笨小子,现在看来他也是一个可以承担自己过错的人,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今晚休息些许,明天叫你用枪。”希尔塔娜转身要离去,阿切洛叫住她,“希尔塔娜……”他支支吾吾的说着。
“你只管履行自己的职责,自己职责分外的事情,不要多想。”
阿切洛改口道,“我……原本以为自己……之上救助了一个……重伤的人……”
“人是为了赎罪才活下去的,阿切洛。”希尔塔娜的语气发生了些许转变,“不过你这副模样确实是让人看着有些来气……不过,目前我身为你的老师,晚些时候与你讲明什么是罪与罚。”
回到房间,希尔塔娜脱下盔甲,将其摆在盔甲架上。看着胸甲上所标刻的灯塔骑士的标识,“吾名为希尔塔娜,以骑士之名发誓,今后为守护灯塔而战!”
“吾以灯塔的名义,赋予你「灯塔骑士」的荣号!”
因为希尔塔娜在第七次虫灾的英勇抗敌,第七次虫灾结束之后,她被赋予「灯塔骑士」名号的场景,无往命一位画师画下自己与希尔的画像,赐予了她守护灯塔的义务。
那张《灯塔之上的自由》的画像挂在殿堂,希尔塔娜曾疑惑道,“无往大人,听闻你曾七次组织虫灾,那前六次所做的画像都尽数遗失了吗?”无往听后一愣,“可惜了是……”有郑重的说道,“希尔,无论有什么着急的事要找我来,切不可在深入踏入这殿堂。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
至今为止,自己从未知晓把殿堂深处有着怎么样的秘密,或许再往里面去是无往大人自己的私人房间是。不过哪怕是侍奉无往的仆人,也不曾进出那殿堂深处的房间,只听他们说无往大人不喜欢被打扰,那里面是他的卧室罢了。
第二天天明,阿切洛早早的就到了练武的场地,希尔塔娜也拿了两根长枪进来,教着阿切洛基础的举枪、端枪、捅枪、劈枪。阿切洛也会的很快。
中途休息时,希尔塔娜与阿切洛说,“你可知,我为何成为骑士?”
“为了保护灯塔的人们吧。”
“也是如此的……”希尔沉思一下,“我也曾有自己的过错……
那是十年之前的事情了,年轻的我,怀抱着出海远航的梦想,与同伴一同出海,却遇上了蛆虫。一支蛆虫爬到船上来,我们惊慌失措,连忙把船驶到岸边,一伙人连滚带爬的爬回家里去了,却忘了处理那上岸的蛆虫……
阿切洛,我所与你讲的虫灾的情形,都是我所亲眼目睹的。那尸横遍野惨不忍睹的景象,至今仍是让我难以忘怀。我依稀还记得,那晚我在恐惧中睡去,迷糊之中被人叫醒,他们一边喊着虫灾来了一边四散而逃。
我的父母,就是在我亲手酿成的错失中丧生,因为事情的突然,村里的人活下来的不多了。
正是在那慌乱中,无往大人将我救下。事后调查发现,那船上的蛆虫上岸后产卵了,才会一下子冒出如此之多的蛆虫。又是夜深人静,村民们也是没有反应的过来……
「都是我的错!是我擅自出海,把那蛆虫带到岸上来的!」我痛哭的跪倒在地上,当时年仅14岁的我不知所措。
「看看这些被蛆虫所侵袭的样貌,带着你的罪过,活下去赎罪。」”
希尔塔娜不再发言,只是注视着阿切洛,而阿切洛的眼神愈加坚定。他站起身来,拿起枪摆出希尔塔娜教他的架势。“偷取灯塔「本质之眼」的穆清,就由我来抓捕!”
几分钟后,阿切洛躺在地上,“有点进步,有些成长,勇气可嘉,但还得多练。”
屋檐上,一个黑影闪过。
“你找到他了?”见穆清这么早回来,晓客看出了些什么,“他现在在干什么?”
“只看到他躺在地上……也不知道这一天他经受了什么,反正伤口多半会愈合……”
“你担心他?”
“你不管管你的同伴的吗?”
晓客抬起头,说,“你说过,无往的身上,有过往之眼吧?”穆清一愣,“倘若我都告诉了你我的所思所想,你要是被抓住不就被捏的老老实实的吗?”
“但是接下来我们总得商量个计划吧?”
“那个搭弓射箭的英雄,只管交给我就好。”晓客的眼神闪过一丝犀利,“我自有办法。”
“那什么时候行动?”
“正午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