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斑驳的窗帘，轻轻洒在她的床上。她早早地起了床，按照信里的内容前往池施街搭汴路的时报旅店。
旅店规模颇大，窗边镶嵌着彩色霓虹灯，闪烁的门牌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刺眼。她以前进城从未留意过这家旅店，此刻走近门，门自动打开了。前台趴着一个女人，她小心翼翼地询问：“你好？”
女人动了动胳膊，长吐一口气，又没了动静。她轻轻戳了戳女人的背，女人的脸猛地一抬，脸上留下一条桌子硌出的红印。
“我！我没睡着！”她大喊一声，见眼前是个小女孩，长舒了一口气。
“小姑娘，你是要订房吗？”她用懒洋洋的语气问女孩。
“听说你们这儿可以兼职……”
“找工作的啊……那你得问我们老板喽。我带你去。”她带着殷梦旋缓缓上楼，楼道显得十分复古，墙壁上贴着一些老旧的画。
大约上了三四层楼，她把女孩推向一个门：“你进去吧……原谅我哈，这几天表现不好，不敢进去……”
殷梦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一股清新的烟雾伴随着冷气扑面而来。她小心地张望四周，发现一个新颖的空调正不断喷出柠檬香的冷气。
“嗯？怎么不敲门。”一个男人正坐在椅子上盯着电脑，手上不停地敲击着键盘。
“我是来找工作的，不知道你们还招不招人？”殷梦旋站在门前，不敢迈出一步。
“你过来吧。”男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
殷梦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脚下不敢发出声响，等走近了，才看清男人的容貌。
他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模样，面容俊朗，仿佛是大自然最杰出的雕刻品。他的眉毛浓密却不厚重，宛如远山轻描淡写的一笔，却在不经意间勾勒出英气勃发的轮廓。
他的一双眼睛深邃明亮，看着眼前的少女，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既有着年轻人特有的清澈。
他的脸色忽然变了。
“你看着不像成年人。”
“嗯……我快 16 了，辍学打工。”
“我们这不招未成年人。”男人摆摆手，站了起来，“你还是去上学吧。”
“我不是闹着玩的，我是认真的。我很需要钱，听说我一个同学在这做过兼职。”她一脸正经地说。
“哪个？”
“他叫江晨曦。”
“那个小子啊……他看到我们新来的货，主动搬的，搬完就伸手要钱。”
殷梦旋瞬间沉默了。
男人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少女的脸：“长得倒是挺精致的……晚上可以来工作。”
殷梦旋睁大了眼睛，显得不可思议。
“我……”
“你晚上到 xx 街，那里游客比较多，你做做宣传，发发传单。”
“哦……哦好的。”殷梦旋尴尬地点头，手不自觉地攥着衣角。
“建议你还是上学吧……传单一张五块，行吧？”
“啊……啊？”她显然吃了一惊，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算是我资助你的，长大再慢慢还，好么。”他语气极轻，意味深长地说。
“好……好的。”她心里却生出疑惑：“慢慢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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