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王府。
萧若瑾正在用早膳,贴身侍从从屋外缓步走了进来,面色焦急,眉头微皱地跪下。
放下手中的玉碗,萧若瑾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萧若瑾发生了什么?
侍从:“回王爷,昨日影宗府邸大火,易宗主被烧死了,连同易王妃也……”
萧若瑾什么?!
萧若瑾猛地一拍桌子,霍然起身,瞬间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竭力稳住身形,却面色铁青,额间青筋暴起,仿佛即将迸裂。
仅仅一日之间,影宗便烟消云散,易文君与她腹中的孩子也一并被大火吞噬。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萧若瑾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骤然一黑,随即在侍从们惊恐的呼喊声中,无力地昏厥了过去。
天启城中的混乱已被抛诸脑后,三人回到暗河后,易文君从怀中掏出两沓纸分别递给苏昌河与苏暮雨二人。
苏昌河接过纸。
苏昌河这是什么东西?万卷楼里拿出来的。
易文君没错,是我从万卷楼中带出来的,其中应是记录着你们的身世。
苏昌河犹豫了一下,最后摇头笑了笑,将手高高举起,一阵疾风扫过,将那沓纸给卷得粉碎。
苏昌河过去的事情,管他做什么。
苏昌河以后,暗河,你我,暮雨,只有明天。
暗河流淌,渐隐于江湖深处。
只有昔日无剑城旁山岭间的一脉小门派,默默踏入江湖人视线中。
江湖传言,此派中有一位长老,正是昔年无剑城城主卓雨落之子——卓月安。
易文君与苏昌河并肩而立,目送苏暮雨渐行渐远的背影。
苏暮雨早已在万卷楼中找到当年父亲死亡与无剑城消失的真相,如今的他,要以自己原本的身份前往无双城问剑。
刚离开天启城时,易文君心中尚存遗憾,没能亲手了结萧若瑾。然而,苏昌河却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向她透露了一件事。
当初,苏昌河赠予易文君的那瓶香,长久闻之会令人渐生幻象,分不清现实与梦境,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与混乱中头痛欲裂而亡。
而如今,萧若瑾距离死期已不远了。
立夏一过,紧接着便是小满了,随着小满的到来,天气日渐炎热,庭院中那片荷塘里,朵朵荷花竞相绽放,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在盛夏花香的陪伴下,易文君迎来了她的生产之日。
苏暮雨已于几日前赶回,他将罪魁祸首刘云起的剑心彻底击溃,经脉也尽数挑断,眉间萦绕的愁绪也散去几分。
苏昌河急死我了,早知道不该让文君怀孕,这生产怎么这么慢……
婴儿清脆的啼哭声猛然响起,打断了仍在絮絮低语的苏昌河,苏暮雨侧目望去,只见素来脸皮比城墙厚的男人,此刻眼眶红了一片。
易文君生下了一儿一女,苏昌河骤然从孑然一身变成有妻有儿女双全的人,整日乐颠颠贱嗖嗖地让苏暮雨快些成家。
苏暮雨:……
两个孩子最终都随了易文君的姓氏。正如苏昌河所言,苏本就非他的本姓,自然无需让孩子们承继那段与暗河相关的过往。
于是,他们的儿子被取名为易昀泽,而女儿,则叫做易茗瑜。
半年后,天启城传来消息,景玉王萧若瑾突患恶疾,暴毙而亡。据说,他离世之时怒目圆睁,紧抱头部,面容上满是难以言喻的痛苦与不甘。
易文君坐在窗边,吃着苏昌河特意为她买的糕点,苏昌河则慵懒地倚在她的颈旁,窗外,苏暮雨与白鹤淮正逗弄着两个孩子。
旧事风波了,岁月静好。
作者文君和昌河故事ending,明天开始更性转雪重子,顺便晒下新鲜出炉的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