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明也再见面的第三天，褚橙就被关在了临山别墅。
临山别墅只是周明也名下众多房产中的其中一个，说不上最好，也说不上最差。一切布置都和当年褚橙离开时一样。
仅凭一人无法推动的大门，一按全屋的灯就会循序递进打开的开关，价值三十万的绿植，周明也在拍卖会上拍下的一百八十万的真皮沙发，悬挂在客厅的水晶吊灯，褚橙还记得每次清理吊灯，别墅里就回来好多人，他就会被锁进房间不让出来。
保姆换了别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她还带了她女儿过来，褚橙日常叫她“李姨”。
不知道周明也出于一个什么样的心理，竟然让那个李姨的女儿经常找他说话。
三十岁的男人就这么陪着一个五六岁的女孩玩起了过家家。
有一次周明也加完班回家，他还在陪着女孩玩，身上穿着围裙，扮演“好爸爸”，周明也就站在门口看他看了半天，也不出声，褚橙回头看见他，吓了一跳。
“好玩吗？”
“就那样吧。”
褚橙解下围裙随手放在沙发上，他脖子的红晕延伸到了耳朵，不知道是吓的，还是被周明也看到羞的。
“啊！叔叔，叔叔，周叔叔回来了，我们可以扮演一家三口了！”
女孩兴奋跳到褚橙面前，高举布娃娃，在褚橙面前晃了晃。
周明也挑眉，抱臂不动，笑着看向褚橙。
后者咽了咽口水，攥着的手指发白，空气中弥漫着常青藤的味道，褚橙大脑一片空白。
女孩作罢，抱着布娃娃一会儿看看褚橙，一会儿看看周明也。
李姨察觉气氛不对，赶忙将女孩牵走，留下俩人在客厅。
“你看你刚刚不是看起来挺喜欢孩子的吗？”
周明也步步逼近，凑到褚橙跟前，弯下腰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褚橙。
“喜欢孩子为什么要害死他？他已经和洋葱一样大了。”
“他在你肚子里时，你没有感觉吗？你说他会不会绝望啊？他爱的爹地亲手杀了他”
周明也说完后就站直了，没再开口，一直安静看着在隐隐发抖的褚橙。
后者的眼角通红，手指握拳放在沙发靠背，大概松开手后，手掌上会有很明显的小月牙。
“说话啊”
“褚橙，你说话”
“你对那个孩子有愧疚吗？”
褚橙抬起头看着周明也，后者眼神里是玩味，只一瞬，又低下头，保持沉默。
他知道，周明也犯病了。
严重的畸形心理病。
不回应，保持沉默，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让自己免受身体上的伤害，这种时候，只要回答的不如周明也的意，就会遭受毒打。
这是褚橙那五年来总结的经验，没想到十年之后还会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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