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解锁救赎任务对象相柳,请宿主再接再厉!”
不是吧!这是相柳?!
接收到小八提示的唐糖十分震惊,她以前也不是花钱买消息找过相柳,但大多都是骗她钱的,没想到被追杀后反而意外遇见了,这是什么狗屎运!
不过也怪小八权限太少,就连需要救赎的任务对象身份的提示都看不了,只能靠她自己去打听,除了知道相柳是大荒顶顶有名的大妖以外,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本尊。
“进了辰荣军的地界,反倒问我是谁。”
相柳将唐糖眼神的变化尽收眼底,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唐糖果断收了武器,连忙摆手,表明立场。
“我只是路过,你看我也受伤了,真不是什么坏人!”
主要是想跑也跑不掉,没受伤的话还有一战之力。
唐糖还想再解释几句,一队士兵跑过来,向他行礼道:“大人。”
“捆了!”
“是。”队伍中其中两个士兵,立即上前用妖牛筋将唐糖捆了个结实。
“哎,别啊,我真不是什么坏人!轻点轻点,我这伤口刚处理好,要不我自己绑自己吧。”
她急的忙后退两步,还是没逃过被绑的命运。士兵都是男人,动作并不温柔,不慎碰到手臂上的伤口,痛得她龇牙咧嘴姣好的面容有些狰狞。撕裂的伤口涌出殷红的血,染红了她新换的衣服。
相柳嫌她聒噪,扶起醉酒的白羽金冠雕后,转头冲她阴测测地说:
“你要是想永远的闭上嘴,我不介意帮你。”
唐糖识相的立刻住嘴,没再说话,看着相柳将白雕唤醒后,让其变小捧在掌心。
处理好了自己的宠物,相柳才带着人回了营地。
营地不大,相柳的营帐也十分简陋,除了处理公文的书案和休息用的床榻再无其他。
唐糖被扔在地上,无人管她。而相柳换了外袍,坐在案前处理公文。
他白发如云,发髻未束,自由垂落在肩头,面上带着银白面具。
手脚皆被捆住,唐糖躺在地上抬眼打量着相柳,即使被面具遮住半张脸,也难掩他俊美的容貌。又暗自思索自己救赎任务的用意,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相柳的强大,可就是因为他的强大才疑惑,为什么他会需要救赎?
察觉到自己盯人太久不礼貌,唐糖收回视线闭上眼静静等待着,错过了相柳抬眸看向她探究的眼神。
等待的时间太久,不吃不喝之下,她有些受不住,记忆里自己被关的画面闪现,跟今时今日的情景一样,只不过关押的对象换了人,方法也温柔许多。
天光大亮的时候,唐糖身体滚烫,原本苍白的脸颊竟泛着红晕。
“大人,能不能给我一口水喝?”
许久没说话,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实在有些不好受,又饿又痛,嗓子痛的像火在烧。
相柳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有士兵在外奏报,近身侍卫拿了一枚玉简奉给相柳。
他看后,低头沉思片刻,看向唐糖。
“你是谁?”
“大人神通广大,不是已经查到了吗?”唐糖忍着浑身难受,躺在地上费力抬头看向相柳,虚弱的答道。早在被抓之后,相柳就审问过一遍她,眼下得了确切的消息,却又问了一遍。
相柳盯着她,手指轻扣着塌沿,杀气扑面而至,唐糖只好一边翻滚躲开,一边快速解释:
“大人明鉴,我真叫唐棠,家住积邑城是开客栈的。我家里人应该已经发现我不见了,很快就会找过来,到时候您提什么条件,他们都会答应您,只要您愿意放了我。”
唐糖额上冷汗直冒,不知是吓的还是累的,轻微喘着气。她也没骗他,任务世界她的名字就叫唐棠,棠同糖。
相柳漠然地看着地上的人,半晌后才淡淡道:
“想活,就得为我所用!”
唐糖连忙点头同意。
形势逼人啊,她只能选择从心。同时心底又为自己逃过一劫,松了口气。
又有士兵来报,说是外面有人擅闯军营。感受到体内蛊虫的动静,唐糖确定是自己的人找过来了。
相柳快步出去,外面的吵闹声嘎然而止。
她听到有士兵大声喝问:
“什么人,胆敢擅闯辰荣军营!”
“在下清风,来寻我家小姐唐棠,敢问众军士为何扣留我家小姐在此?”
是她家侍卫清风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浑厚有力,跟他的名字很不相配。当初给他取名的时候,纠结过要不要换个名字,不过他自己倒是很喜欢所以一直没改。
“她出现在军营附近,我怀疑她对我神农军不利,故“请”她到营中做客有何不可。”
虽是疑问句,却带着不可置疑的肯定。
唐糖听了只想翻白眼,做客有被绑着做客,不过他强他有理。
“大人,我家小姐不过就是个普通姑娘,偶尔喜欢舞刀弄剑,前天刚被人追杀,想是不小心从山崖跌落才会误入军营。”
清风有些焦急的解释道。
他暗自猜测相柳的身份,能在辰荣军中有此威望的,除了将军洪江就是军师九头妖相柳,想他应该没那么轻易放人,清风又补了一句。“不知军师大人如何才肯放我家小姐离开?”
正好这段时间相柳最缺就是粮草,直接报了个数,
“什么时候凑齐我要的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来把人领走。”
清风听到那串数字感觉背后冷汗直冒,唐家也不是拿不出来,就是得出点血。
不过面上不显,还放狠话请相柳好好待唐糖,他要的东西最迟不过三日内送到,便转身离开了辰荣军营。
相柳回了帐篷,便解了唐糖身上的妖牛筋,命人给了她一碗水。
喝了水,她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只是身上的温度一直低不下来,只得又吃了两颗丹药。
就着没喝完的水,她吃了几个自己空间里放着的点心勉强填饱肚子,丝毫不敢在相柳面前放肆的大吃大喝。
“你究竟是谁?”
他站在唐糖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仍然坐在地上形容十分狼狈的少女,眼中的冷意都快化成实质了。
“大人,我家世代行商,只要有心一查便知,生意虽然比不上那些大家氏族,但也还算是可以。刚才我不小心听到大人要了不少粮草,我家虽不算富可敌国,腰缠万贯,但家给人足,定会为您凑齐粮草,只要您愿意放了我。”
唐糖秋水潋滟的双眸现在暗淡无光,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疲惫的看向相柳。她以为相柳只是单纯觉得她身份有异,要的粮草不过是试探,为着自己的小命着想,便又解释了一遍。
实则相柳是在脑中考虑要不要直接把人杀了,永绝后患。唐家人来得太快,不仅能准确的找到营地,连超出本身财力的粮草也是直接答应下来,这唐家究竟是什么来头,一直隐而不发又在谋求什么?
不管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又打着什么主意,只要这个女人在他手上,就不怕对方使诈,他盯着唐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