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山温氏势大,温晁没将那突如其来的笛声当回事,反倒是看着这战场纷扰,拍手感叹。
“南海宁氏果真有手段,可惜我温家家大业大,你们不过只是一盘硬点的菜而已!若非上次人手不够,否则你们这帮叛贼如何能苟活至此!”
听闻如此虎狼之言,江澄额间青筋暴起,当即便冲着温晁怒喝。
“我去你妈的!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
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辈!宁水寒也算是长了见识:“众仙门皆知我琼州岛下镇有凶兽,尔等还敢炸毁琼州岛。是谁罔为人伦?又是谁弃黎明百姓之生死而不顾!谁正谁邪,谁是乱臣贼子仙门百家心知肚明。”
话音未落,宁水寒收起长剑,转而运起功法,身形晃动间犹如鬼魅,那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啪!咔嚓!”
瞬息之间,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温晁头颅一偏顺势倒地。嘴角鲜血溢出,脸上钻心的疼,耳旁嗡嗡耳鸣。温晁想怒骂宁水寒却发现下巴无法张合,说出口的声音奇怪无比。
伸手摸上下颌,发现那片早已凹陷,可以清晰摸出下颌骨碎的不成样子。
而打出那一耳光的鬼魅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蓝忘机叹道:“好身法!”
一套招式下来熟练的像是经常做,还一耳光打断人的下颌骨,臂力简直大的出奇。
宁清月看呆了,她从不知自家宗主还有这等实力:“宗主好臂力!”
诡异的笛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似乎就在他们背后一样。
乌鸦飞了满天,预示着人类大难将至。
不不知何时,在那摇摇欲坠的屋檐之上出现了一位男子,黑发如瀑,头顶一呆毛,随风飘动。他在黑夜中背对着明月,看不清面容,黑衣红边, 奏响手中长笛。
众人回身望去,面露与疑惑与震惊,只因那黑气缭绕,愈发看不清来人。
音律中,失去生机的尸体直立起来,像是受到了点召一般带有目的性的厮杀、啃咬起了就近的岐山温氏弟子。
“这是?”
蓝忘机坦言:“此人虽修外道,但行正义之事,似乎是友非敌。”
江澄带着那一身怒火附和:“哪有温狗邪?只要杀温狗就是朋友!”
宁水寒看着那漫天怨气和一地的走尸疑惑道:“那是……诡道!”
温晁依旧在狗叫,想来也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只是有具女尸不知受了什么刺激,直奔温晁。
好在温逐流折回来的及时,拼着那只好手将她一拳打飞了。
温逐流将温晁护在身后,而屋顶上的人一曲吹末被黑气托举着。下到了地面。
阴鸷的声音隐约能听出从前的放浪不羁,透过黑气传出:“温晁,好久不见啊!”
而温逐流也试图与那人过招,待到临近时才发现黑气如绳索般将他的手脚挽住,令温逐流动弹不得。
那人只是在他生身闪过,温逐流便感觉小腹一凉,低头看去,金丹没有了!
而那人手中则捏着一颗被黑气裹挟的金色珠子,那人用力一握,“咔嚓!”一声,珠子应声而裂。
像极了太阳落幕时最后的余晖。
黑气散去,脸,是那张记挂已久的脸。蓝忘机先反应了过来,难以置信说道:“魏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