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牛猫的眼睛又闭了回去,我从行李箱中拿出一包湿巾,打算给它擦擦毛上的血污,但转念一想,拿起手机查了查。
“服了,一些说行,一些又说不行,算了,乖乖,等一会,我给你用温水擦。”
说着我就去楼下舀了大概一盆的水,倒在锅里烧。
庆幸我还没有忘怎么烧柴。
老屋里的碗筷盆子这些,我都没有清洗,我只挑了一个铁盆用清水开始冲刷。这时锅里已经开始冒起了泡。
我已经忘了从小到大还是从大到小的泡泡,是烧开了的标志,干脆抽出了一些柴,让其“转小火”。
一切看似井井有条,然而——
“不对,我这口锅好像没洗!
而且我该怎么给它弄干净毛啊,纸巾不行,会有纸屑粘在毛上,毛巾又太大并且粗糙了,碰到伤口就不好了。”
“天呐,一堆糟心事,破烂玩意!”可能是夏天增加了我的烦躁,我已经开始发疯了。
“咪 ~”
我停下了拿抹布的动作,缓了缓情绪:“乖乖怎么跑下来了,伤口裂开没,”
我是精神分裂吗?
说话时,我循着叫声看见站在灶房门口的奶牛猫,赶紧跑到它面前蹲一下询问:“我看看你的伤,可以吗?”
我在装什么细心温柔人设!
这猫还挺高冷,坐在了门檐上,尾巴圈在前面,尖尖微微翘起,翠绿的眼眸盯着我。
我有些被可爱到,把手凑在它鼻子前,让它闻了闻。见奶牛猫没有抗拒,一把把它抱了起来。
它用爪垫拍了拍我的肩,随后又将爪子隔着窗户指向后院,又叫了一声。
“你要去后院?”
不知怎的,从遇见猫大人开始,我就好像隐隐约约的能理解它的意思,现在也大致能领会这只猫的想法。
我家灶房只和后院隔了一个门,我就抱着猫从灶房的门出去,到了后院。
“把我放在那个石头上。”
…… !!!
我感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崩塌。
原来是我的世界观啊,没事,本来就不稳定,没事的,没事的。
我快速回过神,把怀里的猫放在了它指定的石头上,和它双双对视了一会后,我开口说:
“要不,我去给你拿个软些的毯子。”
我在说什么……好无语啊,解舒诗,你颠公啊。
奶牛猫有些惊讶(从叫声转化到看脸都能感知到在想什么的我:⊙_⊙),“不用了。”
“你什么时候走?”
听到它问这个,我立刻从精神萎靡转到了振奋。
说实在的,我昨天晚上已经把行李箱的东西给拿出来了,但经历了第一晚后,太阳一亮,我就开始收东西了,现在是一个随时能走的状态。
但今早上,猫大人把这只受伤的奶牛猫交给我,让我照顾它时,我就做好了把它伤养好的准备。
草,现在一想,我怎么这么……
呸!我这是善良,是喜爱小动物。猫大人既然委托了我,我这个做事认真负责的人,自然会坚持到底。
但话又说回来,这当事人明显不想让我照顾,我又何必凑上去让它心烦呢?
所以我斩钉截铁的回道:“我现在就可以走!”